民间故事:男子救人得驴,去妻姐家办丧宴时,驴说你晚上藏驴圈里
李少康在家中行二,上面有个兄长,由于家中贫穷,哥哥娶妻后,家中再没有能力为他成家。如此蹉跎到二十岁,恰逢别村有个姓刘的员外要招婿,媒婆便在中间穿针引线,为其保媒。李家是有儿子但贫穷,刘员外是个精明人,家中富裕,但却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
为此,刘员外是焦头烂额,大女儿刘兰英已然出嫁三年,不料女婿竟暴病而亡,如今孀居在家。小女儿刘梅英时年十九,由于刘员外做的打算就是让小女儿招婿进家,所以婚姻之事一再耽搁。
其实,刘家放出话去要招婿,应者还是很多的,奈何刘员外太过精明,生怕招个懒惰或者别有用心者进家,到时候自己糟心,所以他挑得厉害。每有媒婆给说合,他便要多方面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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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康经受住了刘员外的打听和考验,虽然家中贫穷,可小伙子长得壮实,人也勤谨,谁提起来都要说声好。刘员外欣然应允,刘梅英暗中看了看李少康,也便羞答答全凭父母做主。
由此,李少康和刘梅英大婚得成,待到成婚后,李少康方才知道,在自己之前,刘梅英差点跟别人订婚,后来父亲发现此人不行才作罢。
李少康没有太在意,以刘家家境,肯定很多人想要成为她们家女婿,自己还算是运气好。既然到了人家家里,便要好好生活。
他自小便不是懒惰人,每天都早早起床,丢耙拿扫帚,喜得刘员外如同捡到了宝一样。
这天清晨,李少康起床后想要去地里看看,刘梅英却不想他这么早起。因为两人成婚已有半年,她都显怀了,想丈夫多在身边陪伴,另外就是外面下着雨呢,去地里看什么?也不能干活。
李少康却闲不住,另外也怕昨晚的大风和大雨将庄稼刮倒,柔声温存了一阵,得到刘梅英同意后方才出门。
刚走到门口,发现妻姐刘兰英打着伞来了。他随口打了个招呼便要走,刘兰英却笑着拦住他说道:“哟!少康倒是勤快,这么早就要去地里?这天下着雨,去了能干什么?莫不是为了哄爹高兴?”
李少康憨厚一笑:“去了也不干活,看看庄稼有没有被刮倒。”
也不等刘兰英再说什么,他披好蓑衣而去,刘兰英盯着他的背影撇了下嘴,也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
李少康如此匆匆,首先因为妻姐是孀居在家,她丈夫过世,等于是在守寡,没有那么多话跟她聊。然后就是,他不太喜欢这个妻姐,总觉得她说话轻佻,能少接触还是尽量少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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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地中转了一圈准备回去时,他发现田地边上的草丛中有声音传出,而且边上的草还不停晃动。
他心中一紧,几步到了草丛边上,发现半人高的草丛中竟躺着个小伙子。此人全身湿透,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嘴里忍不住呻吟出声,一只手抓着边上的草摇动,显得极为痛苦。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如此大雨,为何在草丛中?”
小伙子呼之不应,急得他跳进草丛,伸手欲拉时,才发现他双手滚烫,全身不住颤抖。根本没有犹豫便弯腰背起小伙子,大步奔家里而去。
刘员外家已经做好了饭,但刘员外不拿李少康当外人看,既然通过了考验,也是当儿子一般看待的。女儿说李少康早早冒雨去了地里,刘员外心里高兴,全家人都在等着他回来吃饭。
见他在雨中背着个陌生人回来,全家都非常吃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将小伙子放下后,李少康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刘兰英的脸当下就拉了下来:“你说你蠢不蠢?这么个陌生人,也不知道为何躲在荒草里,你就不怕是贼人?再者说了,他明显有病,要是死在咱们家,你说得清吗?”
听姐姐教训自己夫婿,刘梅英心中不喜,横了姐姐一眼说道:“这是个可怜人,怎么就不能救了?”
刘员外听得点头,赶紧让人去找郎中为小伙子医治。郎中过来,搭脉间眉头紧皱,还不住摇头,看得李少康颇为紧张。
据郎中所说,小伙子淋雨而得病只是小事,他本身就有病,并且病入膏肓。郎中开出了药来,但人家说得明白,只是退热,小伙子内在之疾却是治不了,听得李少康心情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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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药让小伙子服下后,他也慢慢清醒过来,盯着李少康流泪,看得李少康心中难过。
据小伙子所说,他姓陈,叫子孝,家在距离此地一百里远的地方,本身是外出游历,可却身染重疾。他自觉病越来越严重,便开始向家里赶。到了此处,天降大雨,他又累又乏,在草丛中再也走不动,如果不是李少康将他背了回来,只怕会死在草丛之中。
说罢,他欲翻身向李少康行礼,却被李少康死死按住。这是个可怜人,家里父母并不知道他身患重疾,如果他死在此处,可怜的父母将从此再也见不到儿子,会一辈子苦等下去。
“你且在这里休息,会好起来的。”
听刘员外如此说,陈子孝看着这位长者,眼里又有泪出来,边哭边摇头:“我是不行了,可没能回到家终究是遗憾,如果我死在此处,还望你们能去告诉我的父母,让他们知道一下,我父母必定会重重感谢。”
他的话使人听得伤心,李少康低头不语,刘员外也连连搓手,刘梅英陪着落泪,唯有刘兰英,脸上带着鄙夷神色,显得极不耐烦。
思来想去的李少康做出了个决定,他看着刘员外说道:“爹,少康想了想,此人原本外出,却病倒在此处,离家仅仅只有一百里,如果因为这一百里而回不到家也太遗憾了。所以,我想送他回去。”
陈子孝听得大为吃惊,鼻翼煽动着,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只是不住流泪。
刘员外和刘梅英听后对视一眼,两人都同意。
见刘员外点头,李少康看了看外面的雨又说道:“雨已经小了下来,而且他重病缠身,送晚了怕有遗憾,趁着他还能走路,所以我们现在就出发,百十里路,我十来天就能赶回来。”
刘员外闻言同意,要让他们套骡车,但李少康怎么也不同意,刘员外只好从家中拿出一些盘缠来交给他,他便带着陈子孝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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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康说十来天赶回来,这是最乐观的估计,之所以不套骡车,是害怕自己以前并没有赶过,怕在路上出什么意外,反而没有步行来得快。
但他却忽略了陈子孝是带病在身,走路对他来说非常吃力。仅仅一天之后,嫌慢的李少康索性背着陈子孝赶路,陈子孝一直落泪,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少康身体强壮,背负着陈子孝,竟是没有怎么拖慢进程,百十里路用了四天,眼看陈子孝家越来越近,他却越来越严重,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
好不容易打听着到了陈子孝家,他父母见儿子由一个陌生人背负而来,并且病入膏肓,当下就慌了神,赶紧接过去背进屋中,又是找郎中是哭,乱成一团,反倒冷落了李少康。
李少康站在院里,看着陈家人奔走不停,自己也觉得难过。看陈家宅院,家境应该也不错,想想也是,能让儿子外出游历,说明有一定家底。
可就这么个家,儿子却在外面染病,当爹当娘的能不心疼,能不伤心吗?
此时人已经送到,人家这么伤心难过,自己还等什么?本来送人又不图什么报酬,不如就此回去?可要是就这样回去,怕陈家人不明白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正在为难,突听屋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哭得他的心猛向下沉。
片刻后,陈子孝的父亲被人搀出,对着李少康施大礼,李少康赶紧用手搀扶住这个伤心的老人,快速将事情经过说了一下。
“伯父不必太过难过,人吃五谷杂粮,染疾再所难免,寻到好郎中,好好将养,子孝应该能恢复过来。在下家中忙碌,这便要回去了。”
他话刚说完,陈子孝的父亲便伸手拉住了他说道:“子孝去了。”
尽管心里有所准备,可李少康还是觉得难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呆在当场,久久没有说话。
“子孝去世之前,把事情经过完全告诉了我们,我们感激你,孩子,你是个好人,应子孝所求,同时也是我们的心意,请你收下这些酬劳。”
看着陈子孝父亲让人拿出一笔丰厚酬劳,李少康无论如何不肯收,他救人送人不为酬劳,如今陈子孝已殁,家里人伤心欲绝,自己岂能拿人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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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番推辞后离开了陈家,一路上心情非常沉重,走得也并不快。
第三天中午,离家里还剩三十里,天气炎热,路上行人稀少。他寻思了一下,觉得自己休息一阵,趁傍晚凉快了,再一口气赶回家比较好。
边上就有树林,正好可以乘凉,他进入树林,找了棵大树躺下,想着人生之无常,在于无法预料。想那陈子孝离家外出游历时,应该还身体强健,谁能料到这一去竟要了命?
大树下阴凉,加上脑子中想着这些事,不知不觉便已经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被一阵热气喷醒,睁眼一看,发现一双大眼正盯着自己。
脑袋向后挪了挪,这才看清竟有一头驴在自己身边。这头驴非常瘦,低头在他脸上呼吸,喷出的热气将他惊醒。
树林中怎么会有头驴?难道还有别的歇脚的人?李少康爬起来向四周看,他赶路太累,这一觉睡得时间有些久,此时天已经接近傍晚,树林中除了鸟叫,再没有别的动静,哪里又有什么歇脚人?
“谁的驴?谁丢了驴?”
他放声大喊,惊得鸟雀乱飞,却并没有人应答。
虽然现在生活在家境颇好的刘家,可李少康以前是受过大苦的,他明白一头驴对于那些贫困之家意味着什么,甚至大多数人家里根本就买不起驴。如此贵重之物,断不会有人随便丢下,应该是从家里偷跑了出来,主家也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
这就让他为难了,因为他着急赶路,又怕自己走后,这头驴被别人捡走,主家白白损失。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在这里等主家来,让他没有料到的是,这一等便是一夜,而且并没有人来找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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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亮,他不能再等,便准备离开。可他走,驴也走,他停,驴就低头吃草。
走走停停,不觉走出树林十来里路,见实在没人找驴,他便也不再纠结,把包袱放在驴背上回家而去。
晌午饭时,他带着驴赶到家中,刘员外一看他回来带了头驴,又是惊讶。他便把陈子孝去世,以及自己在树林中休息后,捡了头驴的事说了一下。
换做别人,定然会怀疑他是偷了头驴,驴不是小物件,怎么可能轻易捡到?
可他进入刘家虽然只有半年多,刘员外已经非常信任他,妻子刘梅英也是同样,他们都知道李少康说的必是实话,他断然不可能偷别人之驴。
如此,瘦驴便在刘家落下脚来,其实刘家也养着驴和骡子,还有一头黄牛,家中有现成的牲口圈,多头驴也有地方。
丈夫一去十来天,有孕在身的刘梅英自然挂念,晚上吃过饭后,她跟李少康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李少康听得认真,时不时插一句,他是为了哄妻子开心。见他如此有兴趣,刘梅英心里高兴,说姐姐约她明天去游玩,而且还要带她去个地方,姐姐认识一个婆子,非常有本事,最擅长帮孕妇护胎。
游玩这种事,李少康当然不反对,妻子现在有孕在身,能出去散下心也是好的。可是,当他听到什么有本事的婆子,擅长护胎时,不由得犹豫起来。
他进入刘家时间不长,一直不太喜欢妻姐刘兰英,他也知道刘兰英不喜欢他。但她是妻姐,该有了礼节还是需要的。
在李少康心目中,感觉刘兰英心眼太多,眼珠骨碌碌乱转,一眨眼便是一个心眼儿,而且她举止说话之间透着轻佻,这都让他无法认可。
想想看,她出嫁两年而没有身孕,又怎么会熟悉这类婆子?而且妻子如今得孕,并没有感觉到不适,为什么要去找别人去护胎?完全没必要,真要弄巧成拙,再去后悔可就什么都晚了。
心里如此想,他也不跟妻子明说,因为他明白,一旦说了,就有挑拨人家姐妹之间的感情的嫌疑,不能因为自己觉得不合适便让人家姐妹感情出现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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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梅英喋喋不休说了一阵,困意上来后睡去,李少康却睁着双眼想了一阵,想出主意后也才睡去。
次日清晨,他便病了,一直喊头疼。
来接妹妹出去的刘兰英不以为然,急欲让刘梅英跟自己走。可是刘梅英哪里肯去呢?虽然是约好的,但现在丈夫不舒服,自己岂能抛下他而去游玩?那样自己成什么人了?
所以,刘兰英策划的这次游玩没能成行,她心里不喜,一直脸色阴沉等到了下午,虽然找来了郎中,可李少康不见好转,她也不能强迫妹妹跟自己出去,最后只能作罢,悻悻回家而去。
刘兰英出了娘家门,一张脸阴沉得吓人,她觉得李少康根本没病,人家郎中也没有看出什么来,可他却一直喊头疼,分明是不想让妹妹跟自己出去,真是岂有此理!
越想越生气的她根本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别处,在一处树林边停下,里面有人在等着她……
见姐姐离开后,丈夫便好了起来,刘梅英有些哭笑不得,俏脸不悦说道:“以为你是个老实人,谁知道你竟有如此心眼儿,你是装病吧?不想让我跟姐姐出去?”
李少康赶紧摇头表示否认,刘梅英倒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件事,独自坐着沉思。
其实,刘梅英也不喜欢自己这个姐姐,从小姐姐便强势,凡是她喜欢的东西便不准自己喜欢,凡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她总是千方百计抢去。
渐渐长大后,姐妹两个的感情说不上好,在刘梅英心里,感觉姐姐心机太深,只是维持着平时的体面,不让外人看笑话罢了。这次丈夫不让自己跟她出去游玩,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李少康可没有想到妻子想了这么多,他就是单纯不喜欢妻姐,也不想让妻子跟着妻姐去找什么婆子,怕弄巧成拙罢了。
这件事后,刘兰英差不多一个月没登门,刘员外担心自己女儿,就想着去看看。刘员外对两个女儿的心情是一样的,大女儿命苦,外嫁后丈夫去世,夫家原本三口人,如今女婿去世,只剩下女儿和婆婆生活,且婆婆一直重病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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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员外怕女儿守寡后会惹上是非,想着三年后便让其改嫁,如今已经两年多,此时不能出意外。女儿近一个月没来,当父亲的担心也在情理之中。
不料他尚没出门,突然有人进家,说刘兰英婆婆去世了。
刘员外听了大吃一惊,女儿这命也太苦了,丈夫去世没有三年,婆婆又去世。据来者所说,刘兰英夫家没有别人,她一个妇人,此时也是六神无主,除了娘家人,再没有人能够帮她。所以,娘家这边得有人去帮她处理事情。
刘员外一听感觉有理,待来者离开后,他赶紧把李少康和小女儿叫了过来,商量该怎么办。
这种事,除了李少康出面,别的没有人选,刘员外不能去做这种事。他虽然不是刘家儿子,但既然进了刘家,就是当成儿子来看待的,他责无旁贷。
如此,李少康不再耽搁,马上便要出发而去。刘兰英婆婆的确去世了,李少康去后忙活了一天,到天黑后,不管刘兰英如何挽留,他还是步行回了家。
非是他不近人情,实是妻姐守寡在家,而且她家里没有别人,如果李少康留下,那就只有他和刘兰英两个人,不管出于何种理由和原因,无疑都会惹来别人的闲话,他断然不能在此留宿。
反正距离也不远,几里路的脚程,赶回家后,他把事情跟刘员外以及妻子说了一下后,刘员外没说什么,但对他连夜回来表示赞成。
一连五天,他都是白天去晚上回,老人去世停七天,第六天却是最忙的一天,要准备丧宴。李少康一直忙到傍晚方才停歇,正要回家时,刘兰英突然晕死过去。
众人认为这是操劳过度,好不容易等她醒来,她强烈挽留李少康,自己已经病了,万一夜里有什么事,家里没有别人,她怎么办?
看着她如此可怜,李少康离开的话便再说不出口,思来想去,抽身离去这种事还真做不出来。
见他犹豫,刘兰英为他安排了较远的一间房,他不能再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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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答应了下来,但他却一直坐在门前,按照他所想,自己干脆不睡了,这么年轻,一晚上不睡,明天白天也不影响干活,好歹撑过去明天一天,这件事算是完结。
正坐着,突然有热气喷在脸上,转头一看,发现瘦驴在一边直勾勾盯着自己看。他非常惊诧,这头驴怎么会来?他还尚在不解,驴却突然说道:“你马上会大祸临头,竟然还能睡着?你晚上藏驴圈里,不要在屋里睡,也不要在这里睡。”
他听得哑然失笑,刚要说话,却被一阵凉风吹醒,原来刚才是做了个梦,怪不得驴能口吐人言。揉了揉眼睛站起来,他伸了下腰,眼睛看向了不远处的驴圈。
刘兰英所嫁的夫家家境原也不错,要不然刘员外也不会让女儿嫁过来,人家家里也有驴圈和牛圈,只是这两年家境衰败,家里的驴和牛都已经被刘兰英处理掉,驴圈里铺着枯草,倒是不脏。
他本来就不想进屋里去睡,如果就此在院里坐一夜,也有潮气,驴圈是个不错的休息处。
想着这些,他上了一趟厕所后去了驴圈,合衣躺在了枯草上。
刚才坐着睡了过去,此时可能是错过了困头,躺在驴圈里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到了半夜方才感觉到眼皮打架,迷迷糊糊将要睡着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他先以为是刘兰英出来小解,不料越听越不对劲,因为脚步声根本不像一个人,而且脚步声来回奔波,好像在忙活着什么。
从枯草堆中爬起,顺着喂驴槽向外看,微弱的月光下有两个人,一个是刘兰英无疑,另一个却是个他根本不认识的男人。
两人抱着东西堆在了本来该李少康睡觉的房间门口,将门堵得结结实实。虽然看不太清,可李少康还是凭着形状判断出来,他们抱的是柴禾。
半夜抱着柴禾堵住自己的门,他们要干什么?李少康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难道刘兰英伙同别人要烧死自己?可是为什么?自己得罪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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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想着,就见那个男人打亮了火折子,李少康确定刘兰英要伙同这家伙烧死自己,他全身颤抖时,身上枯草发出响声,刘兰英和那个男人一起转头看向这边。
他硬着头皮走出来,刘兰英短暂的慌乱后又冷静下来,那个男人则面露凶狠。
“为什么?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伙同此人烧死我?”
李少康此时倒冷静下来,张嘴质问刘兰英。
刘兰英被当场揭穿,仿佛陷入了癫狂,指着他低声吼道:“都是你,要不然梅英就嫁给了他,以后家里的家业都会是我们的,我们做了多少事?为此不惜让我那个丈夫死掉,你却突然出现娶了刘梅英,我们岂能为你做嫁衣裳?所以,你今晚必须要死,你死之后,我会说是你晚上起了歪心想要祸害我,失足打翻了油灯,导致自己烧死,哈哈!”
李少康听得目瞪口呆之际,却听到大门传出巨响,门被破开,岳父刘员外和妻子刘梅英竟站在门边,他们身后还跟着岳父本家不少年轻小伙子。
他们怎么来了?原来,李少康夜间没有回去,他之前带回来那头驴却疯了,不住叫唤。被惊醒的刘员外思来想去,感觉明天就是第七天,反正再睡不着,他决定连夜来大女儿家。
既然他要来,刘梅英自然要跟来,明天是大事,刘员外便通知了本家一些小伙子过来,明天帮完忙后,他自然有酬谢。
让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刚到门口,竟听到了这样一番言语,刘员外当下就让小伙子们破门。
刘兰英呆呆看着父亲,站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眼珠转了几转,突然就想逃走,却被小伙子们当场捉住给捆了起来,此人正是之前差点跟刘梅英订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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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早就认识刘兰英,并且两人合伙导致了刘兰英丈夫离世。这是一对多么贪婪之人?刘兰英嫉妒刘梅英招婿进家,就会得到父亲的家业,便想出了让此人娶刘梅英的想法,不料半路杀出个李少康,使他们的计划失败。
刘兰英看到刘梅英有孕,便想哄她外出,只要她跟着出去,就会被带到这个男人等待的树林中。不料李少康用头疼给破坏掉,刘兰英和此人急得无可奈何时,恰逢婆婆去世,他们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先害李少康,再对付刘梅英。
李少康死活不在这里住,眼看机会将要消失,今晚刘兰英假装晕倒留住了李少康,他们是想放火烧死,却没想到李少康根本没有屋里睡,反而藏在了驴圈中,使他们完全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不管刘兰英如何哭着求饶,刘员外再没有理她,任由她和那个男人被带走。
李少康回去后,赶紧去驴圈看那头驴,却不料驴已经死去,他只好含泪埋掉。
此后几月,刘梅英产下一对双胞胎,一男一女。以后再没有发生任何祸事,二人夫妻恩爱,对刘员外十分孝顺,在八十岁时双双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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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康是个贫穷的普通人,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可能连妻子也娶不上,一个人生活到老。
恰好刘员外招婿,使他进入了刘员外家,他人勤谨,还正直善良,深得妻子和岳父的喜爱。
因为善良,他在雨中救了陈子孝,并且百里相送。
此次相送,他得到了一头瘦驴,也恰恰是因为这头驴,使他躲过了后面的杀身之祸,这就好比一个圆,有好的开始,才有了好的终点。
反观刘兰英,为了贪婪,不顾一切,最终的结局,在她贪婪心起时便已经注定,不信看看那些作恶者,又有几人能平安终老?靠算计别人而活,终究会被算计所算计,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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