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人 | 克里斯托弗·莱利：记录了不起的中国科学故事
来源：【中国对外书刊出版发行中心】克里斯托弗·莱利（Christopher Riley）是英国科学读物作家和知名纪录片导演、制片人、摄影师。他曾就读于伦敦大学帝国学院，获得行星科学博士学位，毕业后进入BBC工作。受父亲对他从小的科学知识熏陶，莱利所执导的纪录片主题大多是关于太空、天文学和行星科学，探索太空的奥秘是莱利从小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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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托弗·莱利（Christopher Riley）
上世纪末时，莱利就已开始从事关于天文科学节目的主持报道工作。他曾在BBC对1999年、2001年和2015年的日食进行了现场报道，并长期担任BBC天文杂志节目《最后的边疆》、宇宙学系列节目《时空之旅》的主持人。
2014年，莱利执导了一部关于20世纪60年代美国神经科学家约翰·莉莉的实验纪录片《与海豚交谈的女孩》(The Girl Who Talked to Dolphins)。该片获得了英国各大主流纪录片奖项的提名，包括英国电影学院奖和英国国家电视协会奖等，并获得格里尔森最佳纪录片奖。《与海豚交谈的女孩》让莱利声名鹊起，获得了行业内专家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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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与海豚交谈的女孩》
2015年，莱利为美国国家地理频道制作了聚焦哈勃太空望远镜的纪录片《哈勃的宇宙之旅》(Hubble’s Cosmic Journey)。片中，他采访了知名物理学家斯蒂芬·霍金等人，扎实的宇宙学理论支撑与震撼的宇宙奇观画面使该片获得了当年的艾美奖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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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哈勃的宇宙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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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利导演作品画面集锦
一颗名为“中国”的种子
莱利与中国的缘分始于上世纪90年代。彼时，他刚从大学毕业，打算在科学领域开创一番事业。在一次与父亲的交谈中，他得知父亲愿意支持他前往一个国家去周游探索，莱利兴奋不已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中国，这个神秘传奇的东方大国一直深深吸引着他。带着满心的期待和好奇，莱利开启了为期4个月的中国之旅。来到中国后，他关注中国的经济与科技，了解这个文明古国的传统文化，和当地最普通的居民畅聊，前往各具特色的不同城市打卡。他悠然自得地尽情享受着在中国的每一天。这趟旅程在莱利的心中种下了一颗美好的种子，也让他回国后始终关注着中国的发展。
30年后，解读中国工作室计划启动科学主题纪录片《超凡未来：你不了解的中国科学故事》制作工作，莱利受我们邀请再次踏上中国的土地。走出上海浦东机场的那一刻，莱利的记忆瞬间回笼，一切对他来说都很熟悉，却又变得很陌生。熟悉的是中国人民一如既往的热情好客，陌生的是眼前的高楼林立、人声鼎沸。翻天覆地的变化让莱利惊讶不已，不禁感叹，“和我第一次访问中国时比起来，中国的变化简直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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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超凡未来：你不了解的中国科学故事》
月亮牵起的缘分
稍作安顿后，莱利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超凡未来：你不了解的中国科学故事》的拍摄工作。让他最兴奋和难忘的是采访“嫦娥之父”、中国月球探测工程首任首席科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欧阳自远，这位耄耋之年依旧逐梦太空的科学家让莱利时至今日回忆起来依旧激动不已。因为欧阳自远院士研究的领域也是莱利一直关注的领域，欧阳院士的成就让莱利向往又崇敬。
拍摄地点约在位于国家天文台的欧阳院士办公室。那天，莱利早早地就到达拍摄场地，开始一番精心的布置。他精益求精地不断与摄影师沟通机位，一遍遍和欧阳院士确认采访提纲。之前的几次拍摄，多少会出现突发情况，那天的采访却意外顺利，比预计时间提前了几个小时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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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超凡未来：你不了解的中国科学故事》剧照
欧阳院士的办公室里放着一个大理石月球仪，在摄制组整理器材时，莱利好奇地翻转着月球仪，和欧阳院士站在月球仪前激情讨论起来。莱利曾拍摄采访过众多美国阿波罗号飞船的宇航员，创作了一些关于登月工程挑战的纪录片和书籍。借着这次机会，他一边向欧阳院士介绍自己拍摄的往事，一边询问有关探月登月的问题，两位忘年交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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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利导演（左四）、欧阳自远院士（左五）及纪录片《超凡未来：你不了解的中国科学故事》摄制团队
“就在采访那年（笔者注：2019年）的年初，‘嫦娥四号’成功登陆月球背面，实现人类探测器首次月背软着陆，这是人类又一个航天梦想的成功‘落地’，能够采访到欧阳自远院士，对我来说真是很荣幸的事。欧阳院士曾从事地质专业，这也是我成为纪录片导演之前研究的科学领域，与欧阳自远院士会面，并了解他的个人故事和工作心得，以及他是如何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去推动中国的探月工程发展，这是非常宝贵的机会。”
探索中国的无限可能
在得知国家天文台FAST首席科学家、观测天文学者李菂因工作时间安排冲突拒绝了拍摄后，莱利多次要求制作团队邀请并与其协商拍摄时间，还是没能得到理想的答复。就在全员几乎要放弃时，莱利当机立断地紧急召集团队开会，重新规划拍摄计划，来配合李菂老师的行程。“我不想放弃拍摄李菂和中国天眼，这将会是这集影片极大的遗憾，我不想带着这个遗憾离开中国。”这番话让制作团队看到莱利在专业领域持之以恒、永不言弃的品格。
为了能捕捉到理想的画面，莱利愿意舍弃休息的时间，愿意不厌其烦地重新规划和调整拍摄计划，就为了保证影片的完整性和权威性。经过再次沟通，摄制组终于如期约到了李菂老师。
见到李菂老师的第一面，莱利上前握住他的手，激动地说：“虽然过程历经坎坷，但是看到您站在我面前，我真的非常高兴，希望您尽情享受我们今天的采访。”
天眼的运行需要远离一切无线电波源，这样才能探测到来自遥远星系极其微弱的无线电信号。莱利特意嘱咐团队一定要极致仔细地遵循“天眼”的观测计划来规划拍摄，确保摄影设备不会对它接收无线电波造成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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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超凡未来: 你不了解的中国科学故事》剧照
莱利后来接受采访时表示：“为了完成《超凡未来：你不了解的中国科学故事》——《探索无界》这一集的拍摄，增加它的可看性和完整性，我们不得不长途跋涉进入中国贵阳的山区。能够拍摄到李菂在FAST天眼工作的画面，让我们付出的一切辛苦和努力都变得值得。采访李菂老师也让我感受到中国科学家的大爱精神，感受到他们对工作的认真负责。”
在谈起为什么想到拍摄中国的科学故事时，莱利导演表示，“尽管在过去的许多年里，我拍摄了不少有关科学和科学家的纪录片，但我并不了解正在努力开拓自己研究领域的、处于前沿的中国顶尖科学家和工程师的名字。我非常有兴趣了解他们都是谁，并向中国以外的观众分享他们的科研成就。能把中国科学家的故事讲述给全球观众，确实是一件令我十分自豪的事情。”
近期，再次看到莱利拍摄中国的作品，是BBC工作室与咪咕视频携手制作的6集纪录片《一叶茶 千夜话》，莱利拍摄其中一集。该片的拍摄足迹遍及六大洲的13个国家和地区。在6集节目中，摄制团队一共讲述了30个别具一格、与“茶”有关的故事，其中大多以中国为背景，也展现了自中华大地传播至海外的茶文化习俗和其它国家的茶话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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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一叶茶 千夜话》
莱利表示：“茶叶以令人惊讶和深刻的方式塑造了社会，包括习惯、信仰和风俗，茶在中英两国的历史中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我非常喜欢喝茶，希望把我心中的茶叶王国介绍给世界。”
或许，在莱利导演的心中，那颗30年前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
作者：解读中国工作室专题部制片人
武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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