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一个农村女人的故事(15)
题记——张华,是一位淳朴善良的农村女人,在一对夫妇,只能生一个孩子的那个计划生育的年代里,面对无钱无势的家庭环境,为了生个儿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放下了一个女人该有的尊严,在各种诱惑之下,开始了她那悲惨的人生、、、、、、https://p3-sign.toutiaoimg.com/tos-cn-i-qvj2lq49k0/76ffc80859894abf881394efe96111c1~tplv-tt-large.image?x-expires=1974110123&x-signature=NTOOx%2BRFuy8tRwZ8l7dR110hSQ8%3D
一
早晨吃过早饭,大龙和旺财拉着平板车去乡里的粮管所缴公粮,张华骑着自行车急急忙忙地赶到她公公的鱼塘,拿着村里发的妇检通知单,转身骑着自行车又赶去乡计生办。
等张华到了计生办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村里的妇女主任崔士英站在计生办的大门前,向外张望着。
“主任,你在看什么啊?”这时从自行车上下来的张华看着崔士英问。
“哎呀,你终于来了,我看什么啊,等你啊,孩子她娘,全村就剩你一人,急死我了,”崔士英伸手拉着张华一边说,一边向院子里走去。
崔士英拉着张华进了计生办的一间办公室里,对着一个约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的男人说:“丁助理,我们村的张华,从外地赶回来了,麻烦你安排检查吧。”
丁助理起身打量着张华,黑色长裤,白底带兰花的上衣,扎着一条马尾辫子,睁着一双大眼睛,打量着屋里的每一个人。丁助理转身对身旁的一个年轻女孩说:“小卢你去帮她检查一下。”
张华在崔士英的陪同下,跟着小卢来到一个房间里,按照小卢的要求躺在检查床上,随后将上衣向上搂起,露出肚子。紧接着小卢拿出一个像探头的工具,在张华的肚子上来回不停地移动着,大概有两三分钟,小卢转脸对着睡在床上的张华说:“下次月经干净三至七天,跟着崔主任过来上环,现在你可以起来了。”
“裤子还没脱这就结束了?”张华一边下床,一边望着妇女主任崔士英问。
崔士英笑了笑说:“怎么了?你认为是你们两口子睡觉啊,还脱裤子,刚才那个探头比你男人的玩意厉害,虽然没有脱裤子,你里面的东西可看得清清楚楚的。”
随后崔士英对走出检查室的张华说:“记住了,下个月月经结束三天后,记着去村部找我,千万不能忘了,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要办。”
张华离开了乡计生办,从集市上称了几斤条酥,带回去给她的公公和婆婆。中午吃饭的时候,姜德富抬眼看了看儿媳妇张华说:“现在计划生育这么严,又搞了一个叫五户连环保的政策,说白了,就是四家人看着一个人,以后你和大龙是怎么打算的?”
张华一边吃饭,一边说:“一个季度就要回来妇检一次,也没有机会怀孕了,我想了,儿子一定要生,但眼下是生不了了,住在外面也不是长久之计,我想先回家来,等以后有条件再说。”
“那冬梅你打算怎么安排?”坐在张华身旁的婆婆张桂花问。
张华喝了一口西红柿蛋汤说:“妈,我已经和姑说好了,请她帮我带着冬梅,我定期去看看孩子,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把孩子接回来。”
这时大木匠一边在卷着旱烟,一边问:“你姑她同意了?”
“昨天晚上才说的,姑同意了,”张华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
“老头子,如果大龙他姑姑同意,帮张华带孩子,我们以后给她点钱就是了,”张桂花转头看着大木匠说。
大木匠想了一会儿说:“好是好,不过他姑和我们同是一个县的人,一旦遇到计划生育检查,孩子可没办法解释清楚,再说了,马成霞去乡里都举报好几回了,她能轻易放手吗?”
“大(爸),等会儿我去找马成霞,问问她,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张华一边拿着毛巾擦手,一边走到板凳前坐下来说。
大木匠吸了一口旱烟,摇了摇头说:“你去了也没用,我和她老公公说了都没起作用,马成霞恨你和我,没有将当时乡里计划生育大检查的事告诉她,才致使她流产,割了子宫。”
张华叹了一口气说:“当时我要去通知她的,姜大龙没让我去,回想起来,我心里非常难过。”
“嗨,当晚我离开赵书记家的时候,他再三嘱咐我,谁都不能说,当时也是没办法吗?”大木匠说完,使劲地吸了口烟。
二
吃过中饭,张华没有急着赶回大龙的姑姑家,而是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走去,就在她到了自家的院子前,马成霞一家三口从东面的村口走了过来。
张华打招呼说:“一家三口吃过中饭了吗?”
周爱民微笑着说:“我们吃过了,你刚回来吧?”
“是的,还没有进家呢,”张华笑嘻嘻地说着,这时小翠走了过来,张华伸手准备去摸小翠的头,马成霞突然拉了小翠一把,躲过了张华的手。
这时马成霞从张华身旁走了过去,“呸、呸”地向地面上连吐了两口唾沫,随后自言自语地说:“这刮的是什么风啊,我怎么感觉有一股子骚味。”
周爱民回过头看了看张华,非常难为情地笑了笑说:“张华,有空来家里、、、、、、”
“快走,你不嫌骚味熏人啊,”马成霞伸手将周爱明拽了过来,打断了他的话说。
“妈,我怎么没有闻到骚味啊?”走到门前的小翠扭头看着进家门的马成霞问。
“现在骚味飘走了,所以你闻不到,乖,去玩吧,”马成霞看着身旁的女儿小翠说道。
周爱明紧跟着进了家门,伸手拍了一下马成霞的肩膀说:“你今天过分了,人家张华刚刚到家,就主动和我们打招呼,你不应一声也就算了,也不能骂人啊?”
马成霞回过头,瞪着眼看着周爱明,恶狠狠地说:“我恨不得,上去掐死她,什么东西。我可告诉你,以后给我离她远点,我不会轻饶过她的。”
这时一脚门里的周业广说:“不轻饶谁啊?马成霞你这个脾气,要改一改,不要整天看谁都不顺眼。”
周爱明把刚才的事,给他的父亲说了一遍之后,接着递给周业广一支香烟,随后一边抽烟,一边说:“不知道,自已有多大的能耐,看哪个都不如意,迟早一个村子里的人,都要被你得罪光了。”
“是我要得罪她吗?我今天这样的结果,都是拜她张华所赐,这辈子我和她势不两立,”站在一旁的马成霞挥舞着手说。
“你就是疯了,那我问你,后庄的李二媳妇和你有什么过节,中午和你讲怀孕的事,你下午就去乡计生办举报,计生办给你什么好处了?”周爱明看着马成霞问道。
马成霞翻着眼,伸手指着周爱明,转开话题说:“你就是心里喜欢那个骚狐狸张华,看我不顺眼,看我骂她了,你就心疼了。”
周爱明“嗖”地从地上站起来,抬起手,就要打马成霞。
周业广走过来,伸手将周爱明拉了过去说:“干什么啊,一家人就不能好好地讲话吗?”
“大,你看他是不是胳膊肘朝外弯啊,外面的女人都比自家的好,”马成霞躲在公公的背后,不依不饶地说。
这时周业广回过头,对身后的马成霞说:“你也少说两句,爱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老是提那些旧事,不嫌烦啊。”
三
张华看着马成霞进了家门,气得她心“砰、砰”地跳。随后她打开院门,发现家里被公公和婆婆收拾得干干净净,心里略微感到一丝宽慰。于是她就走进屋里,把床上的柴席拿到院子里,挂在铁丝上晒,准备过两天,一家人就回家来。
当天晚上,张华睡在床上,想了想下午在院门前,被马成霞无缘无故地骂了一顿,是越想越气,好久也没有睡着。
这时她身上的奶水涨得她非常难受,于是她起床,拿来脸盆,用手将奶水挤了出来。随后她躺在床上想:眼下手里没有钱,计划生育又这么紧,要儿子的事,只好缓一缓了再说了。这时屋外传来几声狗的叫声,听着从黑暗的墙角发出的“唧,唧”蟋蟀的鸣叫声,不一会儿张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晨,天刚放亮,张华就离开家,骑着自行车往大龙的姑姑家赶去。
八点多钟的时候,她来到了姜德兰家里,从她姑姑的怀里抱起冬梅,掀起衣襟,把乳头放到孩子的嘴里。冬梅躺在张华的怀里,一边静静地吸着奶水,一边伸出小手紧紧地抓住张华伸过来的手指。
这时姜大龙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问:“你刚到吧?昨晚住家里了?”
张华一边点头,一边问:‘’昨天夜里,冬梅闹人没有啊?”
“没有,姑姑喂了她一个蛋黄和稀米粥,一觉睡到天亮,”姜大龙注视着正在吃奶的孩子,微笑着说。
张华听完后,轻轻地摇晃着冬梅抓她的小手,微笑着说:“冬梅真乖,给妈妈笑一个。”
这时小冬梅张开小嘴,盯着张华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了笑脸。张华感动的,赶紧低下头,在她那粉嫩的小脸庞上,亲了一口。
中午做饭的时候,张华把孩子托付给姜德兰照顾的事,又重新唠了一遍。在灶膛下生火的姜德兰,望着张华说:“我带冬梅,你放心吗?”
“姑姑,瞧你说的,我把孩子交给你,一百个放心,只是让你受累了,”张华一边在炒菜,一边说。
姜德兰微笑着说:“为了早点抱到侄孙,受累我也高兴。”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华和姜大龙从集市上买了一些礼品,去了马庄,到了给他们主动让出草棚的马大叔家告别辞行。
看着张华,马大叔说:“你们夫妻俩都是非常忠厚的人,以后如果有需要,随时都可以来找叔。”
张华对马大叔再次表示感谢后,起身就离开了他的家。当天晚上,在堤坝上住了最后一夜。
农历六月的天气,白天的太阳下,就像火炉。随着夜晚降临,微微的南方吹动着蚊帐,刚刚洗完澡躺在外面大床上的张华,望着云中时隐时现的月亮,对身旁的大龙说:“时间过的真快啊,这一晃,我们出来都大半年了。”
“是啊,我们出来大半年了,老婆,我经常在想,如果冬梅是男孩都好啊,”大龙侧着身子,面对着身旁的张华说。
张华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有机会生三胎了。”
“老婆,你说,是不是我们命中就不该有儿子?”姜大龙一边将手搭在张华的肚子上,一边说道。
张华从床上直起身子,面对着姜大龙以责备的口吻说:“你不要胡说,我妈第一胎生大姐,第二胎是我,第三胎是妹妹,最后才生我弟弟,说不好,我像妈。”
“那按你这么说,生三胎,还是女孩了?”姜大龙非常吃惊地问。
张华“哎”一声,伸手拍了一下大腿说:“你看看是不是蚊帐的门被风给吹开了啊,怎么进来这么多蚊子啊。”
姜大龙直起身子,看了看说:“哎呦,真的被风给吹开了。”
张华和姜大龙每人拉一边,把蚊帐门打开,大龙拿起芭蕉扇,在蚊帐里从左到右不停地煽动着驱赶蚊子。随后再把蚊帐门重叠压在柴席下,又用两个木夹子,从里面把蚊帐门夹上。
这时,一大块乌云,把月亮给遮挡了起来。姜大龙转身亲吻着张华,接着伸手去脱张华的短裤、、、、、、
帐外的夜色,越来越深,田野里一片寂静。远处的河堤上偶尔传来野鸡“嘎、嘎”的惊叫声,河堤南岸的马庄,不时传来了“汪、汪”的狗叫。
这时张华,隐隐约约地看到田野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慢慢地向她走来,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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