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惊悚恐怖鬼故事之“死亡期中考、荒村教师、校园碟仙”
我叫艾晓,女,家住LY,现为CK中学初三年7班一名学生。由于家离学校远,以往都是在学校寄宿的,但觉得宿舍的嘈杂,和生活的不适怕影响初三毕业班的学习。在与爸妈交谈过后拿了点钱,在离学校不算太远的地方找到了间环境清幽的房子,附近的居民也不是很多。价格也便宜的出乎意料。像是被这嘈杂的世界所遗忘的角落,独自在街角。
房子是两层楼的,门前有一块空地。正在我在观察环境的时候,发现邻居一位老婆婆正坐在门口独自发着呆。我走过去:“婆婆,你好啊,你是住在这里的吗?”
她伸出手拂过我的脸,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她缓缓收回手:“唉,可怜啊……可怜……”
“您说什么呢?嗯?”她便不说话了。一个人呆滞着。后来了解到,原来婆婆是一位盲人。
总的来说,这个地方我还是满意的,不久就住下了。一切。。。
房子中一些琐碎的事情,一楼基本上是空荡荡的,正好放我的自行车。浴室在二楼浴室有一个热水器,左边有一个小平台,配有一面不小的镜子,也镜子相对的右面是一个放衣服的铁架。在二楼也就是我自己的房间,房间中间是一张单人床。书桌放在靠窗户的那一面墙。没有厨房。一切简单利落,很适合我一个人住。
今天早上刚下过小雨,一天下来天都是阴的。晚八点四十五分,铃响。也结束了晚自习。习惯一人走。骑着自行车独自回家了。 跨上单车,发现今天车子比平常重了一些。心想:可能是因为天冷的缘故,手脚也僵了。突然感觉脖子有点冰凉。明明是围着围巾的,也许是有什么雨水吧,也许……
慢慢得感觉冰冷面积扩大了,一手把住车把手,另一只手伸去整理一下围巾。把两遍的带子扯了一下,再伸到后颈去拉一下。啊!是我的错觉的?那感觉却十分真切。那种冰凉细嫩的感觉分明就是女生的手。应该是!我按下刹车,再伸手去摸,虽然动作轻,但明显能感觉到五指间的缝隙。心想是谁的恶作剧,回头时才发现身后没有一个人。身上顿时起了一股凉意。快快骑上自行车离开。发现车也轻了许多。在这条路的尽头有一盏摇曳的灯,灯下可以隐约看到一个人影,那个人分明穿着CK中学的校服。一种不详的感觉,回到家中,立马睡下。
而后的几天晚自习后,这种感觉也经常出现,但只要我一停车回头看,那种感觉就顿时消失。而后,在远处街角路灯下,就会出现一个人影。
慢慢的时间流过,半个学期过去了。再过三天就是期中考了。一切都来了。
今晚像往常一样回家,但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晚那种灵异的感觉并没有出现。也许这是期中考好成绩的预兆。
到了家门口,看见隔壁的婆婆站在我家们口,“阿芬,要乖。”
“婆婆,您在和谁说话呢?“盲人婆婆听见我叫她,就摸着墙走回自己的屋子了,我也没有多想。
突然, 在我思绪放松的时候,听到了一阵少女哭泣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来……若影若现,时有时无。我强烈的好奇心使我迫不及待得打开门。就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哭泣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不容我思量片刻,在充斥这黑暗的角落,出现了两道深蓝色的光,那分明就是眼镜,蓝眼睛。我被铺面而来的空间吓倒。而那双眼睛正慢慢的向我袭来,一点点靠近,时间也一点点凝重。我伸手按开了一楼的电灯开关,房间顿时亮了。那双眼迅速得从我身边闪过,出了门。借着月光我才发现原来那是一个黑猫,害我我虚惊。
为了期中考试的准备,晚上写练习写到很晚。书桌靠着窗,所以我可以轻易看见月亮。放下笔,打开窗户,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述说千年的寂寞。向下看,发现雨披上卧着一只猫,就是刚才那一只黑猫,也许它也是在赏月吧。
将笔盖盖起,练习本合起,关起台灯。走到床上,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梦见了自己在书桌前写作业。然后突然从高处摔下,我在床上,身体也跟这梦中的节奏,弹了一下。
醒了过来,映着台灯的光,看见睡衣都被汗打湿了。台灯的光!我不是将台灯关了吗?
我穿起拖鞋,向书桌走去,才发现笔盖也被打开了,放在右手边,这不可能是我放的,梦游也不可能。因为我是左撇子。练习本也被打开了,被写了好几页。我的水笔是黑色的,而练习本上的字是红色的。我想练习本合上,跑到床边把房间的灯打开。先将房间的黑暗驱空。然后再走到书桌前。发现刚才被我合起来的练习本封面上写着几个血红的字,不是用笔写下的。很想是用手指,蘸着血的手指:“初三 学习”
房间的门被关上了,窗户也关上了,却吹过了一阵风,将练习本一页页吹开。吹到最后一页,也是用血红的字写下:“出丧 血洗”
这一夜我几乎没睡,我怀疑这间屋子一定有不干净的东西,已经决定好了在期中考之后搬回宿舍。
第二天上晚自习,脑袋里都是那几个血字,挥之不去。我的位子是在窗边,隔着玻璃,望着窗外的月,记忆纷飞,叹时间的流逝。人却停不下脚步,伴着分离成长。。。唉。
突然,从二楼雨披上掉下什么东西,也并未掉下,只挂在雨披上,我定睛一看!!那分明是一只人手!我将头扭开,而后经不住诱惑,再回过头时,看见一个人头垂下,领子处可以看见衣服就是我们的校服,长长的头发垂下来,与苍白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嘴紧紧得闭合着,眼镜流出银白色的液体。死死的瞪着我。。
我看傻了,过了许久才回过神,将头猛的扭过来。同桌张英是个男生,看出来我的异常:“艾晓,你最近怪怪的,怎么啦?”
“没拉,没什么,其实。。。”我将这些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了张英。
“晚上我去你家陪你,可以吧?”
“这不太方便吧。。”我推脱到。
“没事,就这么定了。”其实我也蛮想他来,缓解我的恐惧。只是觉得男女生不太方便。
晚上,他果然在校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枕头。“晚上我就睡你家楼梯口了,别拒绝, 我伤不起的。”就这样吧。
晚上到家后,那个老婆婆坐在自己家门口,腿上还卧着一只黑猫,应该是黑猫。今晚也没有和她打招呼,就回了屋里。我到房间里找了张被子,给张英自己披上。便去了浴室,也只是洗洗脸。
低下头,将水泼上脸,给我这几天紧张,压抑冷静一下。闭上眼镜,将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突然手上一阵粘稠感,睁开眼看,流过手的明明是水,也许是我太压抑了吧。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额头上也有了几粒痘痘,唉,青春期的劳累啊。。突然我听到门下面的通风口传来了刺耳的声音,那种感觉就像是用指甲去毛玻璃的。“张英,别乱动啦。”没有听到张英回应,不过这应该是他的恶作剧。突然那种声音转移到了我身后墙壁上方放衣服的铁架。。我回过头,声音戛然而止。。
回过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唉,我都出现幻听了。”继续观察自己的痘痘,一种极不协调的感觉从我的脑海中拂过,看着镜子,在镜子中我身后的铁架台上坐着一个人,脚正前后得荡着,穿着CK中学的校裙。腿上还卧着一只黑猫,她的手正慢慢得摸着黑猫的毛。腿上留下了银白色的液体。。 “啊。。”我忍不住尖叫出来。想打开浴室的门,发现浴室的锁已经不见了,门缝也和墙壁严丝合缝的连了起来,没有一点点空隙。“张英,张英,救救我,张英。”我竭力抬起脖子,发现铁架上什么都没有,再向镜子看去,也许是由于角度原因,我还是只能看见那双脚自前后摆着,好像在搅动时间。猫也正伏在她腿上,银白色的液体还是缓缓地留着。我慢慢地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艾晓,醒醒。艾晓,额,终于醒了。”睁开眼,看见张英的脸。
“我。。你。。”我抬头看看了镜子,发现那双脚已经不见了。向后仰脖,发现门上的锁被破坏了。
“这是怎么回事,门?”
“刚才我看你很久没出来,就叫你,你也没回答,刚才煤气泄漏了,很危险的。”我也感觉胸口有些压抑。
“哦,知道了。”将手抬起来,看见左手掌上破了个小口,原来地上有一只破了的温度计,玻璃碎成几段。水银也散在地上,有一种相识的感觉。。
时候也晚了,和之前约好的那样,张英在一楼的小沙发睡下。道了声晚安,各自去睡了。
打开房门,还未打开灯,看见月光照进来,在左边的一块窗户上显出一个不高的影子,我并不惊讶,因为我在那里放了个衣架。
可是没多久那里的影子动了起来,慢慢的向右移动,渐渐的靠近了墙壁最后消失了。慢慢的感觉到脖颈处的冰凉,慢慢的看见了一只手伸到从后面伸到我的身前,将我环抱住,而指甲却深深的嵌入了我的腹侧,殷虹的鲜血染红了我的白色睡衣,我的四肢早已僵硬。动弹不得。任意恐惧和恶魔将我吞噬。这时窗户上窜上来了一只黑猫。用幽蓝色的眼死死的看着我。
突然眼前一阵光明出现,之后我又晕了过去。等到我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婆婆家里,一看表时间,已经八点十五,早已迟到了。明天就要期中考了。再看婆婆,在门边坐在一把竹椅上。怀里正卧着一只黑猫,我呆滞的看着,差点尖叫。细看后,那只猫的眼神虽然很熟悉,可是它的左前爪是白色的。这才让我放下心。
“醒啦?妞。我有些事得和你讲一下。”婆婆平静的对我讲到。
“嗯,您说吧。”
婆婆手慢慢的搂着猫的背毛,说道“他已经死了。张英他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一时脑海里装不过来这些东西,一时迟钝。
“现在可以跟你说这些事了,你那件房子的房主是在两年前搬走的。” “可是那又怎样?”我问道。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搬走吗?唉。房主他们本来有个女儿,叫陈芬。是个很可爱很聪明的孩子呢。唉,可惜啦。。”
我像在雾里看花,不能将我刚才听到的信息结合起来。“婆婆,你能再。。”
“咳咳,当时阿芬也是在读初三呢,那孩子学习很认真呢。可是就在期中考的前一天,她因为压力太大,喝水银,自杀了。那是家人都找不到她在哪里,后来阿芬的宠物,一只黑猫在二楼雨披上传来叫声。我们才知道那时候她已经死了。那孩子当时脑袋边上放着一堆温度计的玻璃管,有几根还插进脑袋了,嘴里满是水银。唉,那孩子可惜啦。”婆婆挽起衣袖,擦了擦眼泪。而我感到的只有恶心。。。
“那你刚才怎么又说道张英?和他什么关系。”我迫切问道。
“其实从你来的那一天,你的命运就注定了,陈芬她将向你索命,她是晚上八点五十自尽的,那孩子从小没有朋友,怕孤独,所以就每天放学都会坐上你的车,在路灯下等你。昨天就是她的忌日,原本她想在昨天将你带走的。。当你被张英救了。其实很久以前,张英就知道了你的事情,他曾向我问过这些事情,你别看我老太眼瞎,对阴阳我还是看得很透彻。”
“那他后来怎么样啦?你告诉我啊!”我心中顿时感到不安。
“张英那孩子说想要救你,我就将陈芬当时死时穿的校服拿给了他,告诉了他陈芬的忌日,只要在陈芬向你索命的时候,将她死时的校服拿出,陈芬就会勾张英的魂。所以他昨天才会坚决要来你家。唉,那孩子都是为了你啊。”
我被征住了,无法相信听到的一起。等我反应过来时,发现泪水已经淋湿了双眼。。
“我怀里的这只黑猫,就是阿芬的宠物的崽崽,阿芬爸妈搬走的时候,并没有将黑猫带走。似乎是忘记了,将黑猫和一窝幼崽都关在屋里,等我打开门的时候,只有这一直猫活了下来。现在张英应该躺在二楼雨披。如果你想去看她,就抱着这只幼崽吧。”我缓缓向婆婆走去,抱过猫。向二楼走去。打开窗户,发现张英穿着CK校服,木木的躺在雨披上。嘴角还留着水银。
这是空荡的房间里传来了一个细嫩的声音,带着几分阴冷:“谢谢你陪我这么久,我要和张英走了。”
接着是张英的声音:“我走了,不要想我,不要忘了我爱你。再见。”
我一个人瘫坐在地板上。。泪模糊了脸。。。
等我回到楼下是,发现婆婆已经不在了,打开婆婆家的门,我原来躺的那张床已经变成了一张木桌,上面点着两根白色的蜡烛,中间一张黑白相片就是婆婆憔悴的脸。 桌子上还伏着那只黑猫……
带着对张英和婆婆的感激,我离开了这间房子。每年的期中考前两天我都会抽空来这里,陪陪张英和婆婆。
一、支教
从阿财的拖拉机上下来,向他挥手致谢并道别,看着他那辆只剩下骨架的漆皮斑驳的拖拉机消失在弥漫的尘土中,我拎起黑色的行李箱向路旁的钩子岭村小学走去。其实,所谓的钩子岭村小学只是三间土坯房和一个操场。如果不是门楣上的木匾和操场上用一根木头和一个铁圈支起的篮球框,我实在无法把它和学校联系起来。
兴许是听到了拖拉机的突突声,正在讲课的赵晓庆临时放下手中工作,安排我在教室一侧的小偏房里休息。过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几乎要进入梦乡的我,被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了。睁眼一看,是赵晓庆。
“睡着了?”他把手里的教案放在靠窗的桌子上,在床沿坐下来说。
“嗯,差一点儿。”我有点不好意思。
“这里条件艰苦。”
“还行吧,比想象的要好。”我故意乐观地笑了笑说:“来之前我以为这里是茅草庵呢,没想到还是土坯的!”
他也笑了。
孩子们挤在门口、扒在窗子上,向屋内张望。咯咯地笑个不停,比赛一样。
赵晓庆对他们说:“同学们,这是新来的张老师。从明天起,由我们共同为大家上课。你们说好不好呀!”
“好!”孩子们咯咯笑着,一哄而散。
“他们怎么这么爱笑啊?”我被他们感染了,自言自语地说。
“太苦了,就不知道什么是苦了。”他若有所指地说:“今天晚上,你就住在这里吧。”
“你呢?”
“我到村子里做家访,顺便在学生家蹭一晚。”他想了想,又说:“你晚上注意点,这儿不比咱们山下。山上虽然狼已经很少,但野猪、狐狸、豺什么的,还是有的。”
“不会吧,你可别吓我!”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我胆子小。”
“没事儿,看把你吓得!”他笑起来:“只要把门关好,会很安全的。你看我,还不是好好地在这里活了一年了?”
也是。赵晓庆跟我一样,是从大城市过来的。区别是,他是广东人,我是江苏人。我想,我即使不比他强,应该还不至于比他差。要应付几只山里的小兽,还是不成问题的,只要不是毒蛇。话虽如此,赵晓庆走后,我还是准备了一支铁锹。在夜幕降临,雾气渐起的时候,四周除了星星的光亮和虫鸣,我关上门,把铁锹支撑在门口。一方面,铁锹起到加固门闩的作用;必要时,还可以作为防身的武器。
二、请求
从南京到昆明两个多小时的飞机。为省钱,之后的路都是长途大巴。云南的山山岭岭,可以把几个小时的路程拉长到几天。可能实在是太累了,山里又冷,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睡到半夜,被一阵木质门的刮擦声惊醒了。
什么东西?我在心里嘀咕:狼,山猫,还是狐狸?应该不是野猪。那种粗笨的家伙,只会把门撞得山响。
“谁呀?”我试着轻轻喊了声。
“是我。”一个童声稚气地回答。
“你是谁?天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我起了身,坐在床沿上说。
“我叫王小雨。张老师,我想请你帮帮忙,跟我娘说说,叫我来上学。”
老实说,我张伟明最怕别人叫我老师了。别人一叫我老师,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认了。没办法啦,就这点出息!嘿嘿。所以,当我听到这个叫王小雨的孩子叫我张老师的时候,我已经决定开门拥抱他了。
“好,你等一下,老师来开门,哈?”
我点上煤油灯,拿掉铁锹,拉开门闩,打开木门。门口站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头发鸟窝一样粘着几根干草,一身葛衣有点破旧挽着袖口,光脚一双草鞋。手上脏脏的,仔细一看,还有划擦破的伤口。
“这是什么?”我挽起他的小手,心疼地问。
“不要紧。”他把他的手从我手中轻轻的、小心的抽离出来,继续问我:“老师,你去跟我娘说叫我来上学,好不好?”
“好!”我说。
我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小孩子的面,拒绝他伟大的求知欲呢?这不正是我来这里的目的吗?不过,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么黑黢黢的夜晚,荒山野岭的,他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是怎么来的?想到这儿,不由我想起一些关于山鬼的故事来,又想起刚才摸他的手,冰冷的。不知是因为这冰冷的夜晚,还是他本身就不是人啊!
我有些后悔了,不该答应他。
“不过,”我说:“天这么黑,路不好走,要不……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黑,一会儿就到了。”他央求地看着我。
“还是明天吧。”我不得不坚持。
“那好吧。”他沮丧地看了看我,继续说道:“你明天可一定要来呀!我叫王小雨,赵老师知道的。”
“嗯,一定。”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他扭头走了,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三、家访
第二天,赵晓庆来校的时候,我把昨晚上的事情跟他讲了。他想了想说:“王小雨吗,我知道的,我刚来的时候,他也来找过我。后来,你也知道,这学校学生虽然不多,但就我一个老师,忙不过来呀。再后来,说起来也是我的失职,竟然把他这事给忘了。现在好了,你来了,咱们一起努力,一定可以改变他娘的思想观念。”
“他娘的?”我提醒他。
“哦!不好意思!说话一快,就……”赵晓庆挠挠头,憨厚地笑了。
既然已经答应了王小雨,我就要遵守诺言。所以,上午和同学们见了个面,算是熟悉了;下午,吃过饭,小眯了会儿,就去找王小雨和他娘。这山是石头山,哪里有空地,哪里就有山民。而石头上要找块空地并不容易。所以,学校离村落有相当一段路,而村落也并不是一个聚居区,各家各户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山的向阳面。王小雨的家,在村落的边缘,靠近山顶的地方。那里有棵歪脖子大树,他家就在树底下。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先跺了跺脚。说起来,还真不好意思,我怕狗。山里的狗野,没见过生人,我是怕王小雨家养着狗,突然蹿出来咬我一口。
但是还好,没有狗。
没有狗叫,就是没狗。
笃笃,“有人吗?”我敲门,问道。
没人应答。我轻轻地推开门,门没闩,吱呀就开了。木板房,院子里只有一口轱辘井和一堆木柴。这时,从屋里跑出一个人。我一看,就是王小雨!他还是那身打扮,只是,似乎健康状况不是很好,眼神暗淡无光。
“你娘呢?”我问。
“我娘下山,跟我旺叔采药去了。”
“啊!?你不早说!害我白跑一趟。”我抚着酸胀的腿,埋怨道。不过转念又一想,他家也没电话,想通知我也没办法,气又消了些。这怨不得他。要怨,也怨这贫穷的山。
“对不起,张老师。我忘了跟你说,我娘都是晚上很晚才回来。”
晕死!这是什么娘?难怪不让孩子上学!
我问:“不就是采药吗?白天采,晚上也采吗?天黑了不回来,还干什么呢?”
“还得加工啊,我娘说的。”
那好吧,也只有等她了。我想起昨天晚上赵晓庆夜宿同学家的事,看来这样的事在这里是家常便饭呀!
四、女人
在他娘回来之前,王小雨跟我讲了他爹的事。他说,他一出生他爹就下山了。说是去打工赚钱,具体到哪儿,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只回来过一回。还是半夜,跑过来,亲了一口王小雨的小脸蛋,就钻他娘被窝里去了。王小雨被他爹的胡子扎了一下,他说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感觉。那一晚上,他听着他娘和他爹叽叽咕咕了一夜。
“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嗯,再也没回来。……可能回来了,我不知道。”
天黑了之后,因为不知道他娘什么时候回来,家里的灯油没了,我和王小雨就先睡下了。王小雨想和我睡,我没答应。因为我总觉得这孩子有点黏人,虽然我同情他,但我还不习惯被这么大的孩子当爹看。嗯,再小点也不行,我还是个处男呢。所以,王小雨还睡他自己的铺子,我就在他家柴草堆里铺了个破被子,打算就这么窝一夜了。因为,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了。而后,我和王小雨又零零碎碎地闲扯了几句,就不说话了。
我用的被子肯定有好久没拆洗了,一股子腐朽味道,像林子里的腐枝败叶。我只能把嘴巴和鼻子离它远点,大口地呼吸山里冰冷的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夜,我的被子突然被猛然掀开了,和冷风一起钻进我被窝的,是一个光溜溜的身体,执拗地压在我身上,张开嘴巴就朝我颈子上咬。我吓得一激灵从柴草堆上弹起来,把那身体推开,斥道:“我靠,你谁呀!想吓死我呀!”
借着冰冷的微弱的月光,看仔细了,是个女人。
光溜溜的女人。
那女人被我推倒在地上,又不甘心地扑过来。老实说,我也是血气方刚的纯爷们。如果不是她这么主动吓到了我,我想我是不会介意她比我大几岁的。可是,她这样子让我无法有那种情绪。
“你谁呀!”我问。
女人不说话,捡起丢在地上的衣服,裹在身上,风一样就消失了。
我赶紧追出去,屋外,一地清凉,银样的月光。
“小雨!小雨!”我找小雨,发现小雨也不见了。
正吃惊中,忽觉脊背一阵发凉,回头一看,是小雨从屋外跑进来。
“你去哪儿了?”我问。
“我接我娘了。”他兴奋地说。
“你娘呢?”
“我娘刚回来,你没看见她吗?她现在正忙着给我做饭呢!每天晚上,她都会帮我做好一天的饭。”
说着,王小雨领着我到厨房。
果然,一个女人在做饭。
“娘!这是张老师,从学校专门来看你的。”王小雨对那女人说。
“张老师,是来让我叫小雨上学的吧?又辛苦你跑一趟。是这孩子去找的你吧?每次来个新老师,他都去把人叫来。可是我们家里穷,饿不死他就算好的。我一个女人家,没有更多本事了。他爹又不在,你来说再多也不顶事。明天一早,你还回吧。”
我说:“嫂子,现在上学不要钱,你就叫小雨去吧。究竟有什么难处,嫂子你尽管说,能解决的,我们学校和你一起解决,都是为孩子好嘛!”
女人没有再说话。我只看见那炊烟和蒸腾的水汽,水在大锅里咕嘟咕嘟地响,柴火在灶洞子里哔哔啵啵地响,红彤彤的。我和王小雨默默地站着,一直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就什么都没说。过了好一阵,女人掀开硕大的锅盖,先从罩子里拣出几个大饭团;拿开罩子,舀了一碗稀饭给我,说:“张老师,你喝吧。”
我接过稀饭,那稀饭可以照到月亮的影子。
“嫂子,你采药还赚钱吗?”
“赚啥子钱哟!这山里,就是个辛苦钱。现在采药的多了,好药也不容易找了。”
“就没打算把小雨他爹找回来,好好过日子?”
“找不到了。”
吃过饭。
洗碗的时候,我发现小雨他娘在一个人偷偷地哭。因为刚才她钻我被窝的事——我想在这个屋里,也不会有别人了,虽然我也没看清楚——我觉得在她脆弱的时候问私人问题不是太合适,所以也忍着没问。
五、旺叔
第二天清早,小雨他娘已经不在了。饭团在锅里盖着,还冒着热气。我对于没能帮上王小雨感到非常抱歉和羞愧,但王小雨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沮丧的神情只持续了一会儿,就把那些事忘得干干净净的了。
我觉得照这样下去,即使像赵晓庆一样再来一次,也是枉然,没必要再重复一次。不过,既然王小雨他娘是和旺叔一起采药赚钱养家的,那么找找旺叔,也许是个解决问题的机会。关于旺叔,王小雨说,那是个老单身汉,一辈子没结婚,也没子女。因为白天不在家,所以是找不到人的。
“那就晚上再来吧,一起去你旺叔家,看看你娘工作的地方。”我说。
“我娘不让我去。”
“为什么?”
“我娘让我看家。她说,家里长久没人住,会被山上的孤魂野鬼占住。到时候,我们就真地方可去了。”
“难道你不想吗?”我说。说实话,我可不信这种说法,这纯粹是骗小孩子的。就好比我小的时候,我妈说我是捡来的,我亲爹是走街串巷的乞丐。不听话就还把我还给老乞丐。你还真别说,这话我当时还信了,从此再不敢轻易捣蛋。所以,我也不打算轻易戳破他娘给他编制的谎话。
“想。”
“就一个晚上,不要紧的。”我说。
“真的吗?”
“真的。”
于是,我先回学校给孩子们上课,我得让孩子尽快接受我。因为,不久赵晓庆就要回城,他的支教任务就快完成了。等到傍晚的时候,我踏着黄昏的余晖,又来到了村子里。我看见王小雨远远地站在村口迎接我,看见我,他的脸上就立刻绽开了花。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他说。
“怎么会?人要遵守诺言。说过的话,就一定要做到。”我不失时机地向他灌输我认为正确的价值观。
“嗯!”
我们来到旺叔家。
旺叔家是个石头垒砌的房子,用木栅栏围着个院落,也在山顶村子的边缘,和王小雨家相距有二里地远。我们到的时候,不出所料,家里没人,连只鸡也没有。糊在窗棂上的报纸已经泛黄破洞,织着蜘蛛网,在山风中呼啦啦地响。
门上挂着一把铁锁,已经生锈了的样子。
我摆弄了一下铁锁,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我的腿脚用直觉告诉我,赶快离开这里,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但我看着王小雨充满期待的眼神,我又不想让他对我失望。
“小雨,你先回去吧。老师一个人在这里等旺叔和你娘,好吗?大人说话,小孩子在场不方便。”我想,即使有什么问题,也不该让王小雨搀和进来。
“哦,那好吧。晚上你还来我家吗?”
“到时候再说吧。”
王小雨走后,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在院子周围转了转,发现这里穷是穷了些,但如果安贫乐道,还是可以诗意地栖居的。别的不说,就单是这山水、这空气、这草甸,就让人流连忘返了。转累了,我就在旺叔家屋后的草堆上躺下来,数天上的星星。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旺叔和小雨他娘回来,加工药材,肯定是要点灯的。到时候,灯一亮,我就知道他们回来了,再去找他们不迟。
山上的露水渐重,当我感到刺骨的冰冷时,旺叔家的灯亮了。
透过石墙的孔隙向屋内张望,我看见一个五十多岁、虽不粗壮但很结实的男子被一个光溜溜的女人压在床上,两人像两条一黑一白两条蟒蛇,死死纠缠在一起。我的心咚咚狂跳,几乎要从胸口喷射而出。
那女人,不就是昨晚在王小雨家钻我被窝的女人吗?
六、鬼娃
这个淫Wa!只知道自己快活,却不管自己儿子的教育。可怜的王小雨!
我快速跑到院子里,咚咚敲门:“旺叔!旺叔!”
门开了,旺叔光着上身、披着黑色的单衣从门后闪出半边来,疑惑地看着我说:“你是?”
“我是咱们村小学新来的张老师。”
“你找我什么事?”
“我是为王小雨的事情来的。”
“哦,”他脸色立时变得和悦起来,门洞大开道:“张老师请进!”进门后,见我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他问:“张老师,你在找什么?”
“小雨他娘不在你这里吗?”
“小雨他娘?……怎么会在我这里!”他断然道:“我跟她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们孤男寡女的,她还是个寡妇,就算有什么事,也不会留她到晚上的!给人知道了,不好听!我们山里人,要的只是个脸面!”
“可是……”我想说我刚才明明见你们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怎么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可是又一想,就算他俩做了什么事,也不该由我来管。我只是个小学老师,还是支教来的,管不了那许多的。“听说小雨他娘跟你一起白天上山采药来的?”
“是的。不过,采药回来,她就回家去了。”
“不是这个,旺叔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只是想了解一下小雨他娘的收入情况。你也知道王小雨,七八岁了,还没上学。这已经违反《义务教育法》了!我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上不了学。”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一直盯着旺叔的眼睛,我相信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这种说法。我发现旺叔的表情非常的怪异,我话音刚落地,他就抢过话头说:“可是,张老师,王小雨已经死了。”
“啊?!”我吓得几乎从地上跳起来,因为我傍晚刚和王小雨道别,他怎么就死了?“他什么时候死的?”
“已经死了快一年了。”
“可是,我刚下午还见到他呢!不,就在刚才,两个小时以前!”我指着旺叔家大门:“就在那里,我们在那里道别。你怎么能说他已经死了?!”
“他确实已经死了。如果你不信,明天我可以带你去看他的坟!”
他的坟?坟都有了,那看来王小雨是真的已经死了。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这两天来看到的王小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是鬼吗?我可不信鬼,我是个彻底的无神论者,学了这么多年的“物质决定意识”,怎么可能会有鬼?可,如果那不是鬼,那又是什么?我的脑子一时间乱糟糟的。
“那就不必了。”我说。我抬眼看了看旺叔,我已经不能确定他是人是鬼。如果他是鬼,王小雨就还活着;如果他是人,那王小雨就已经死了。我无法做出非此即彼的选择,无论哪个选择我都无法接受。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我还是愿意接受旺叔是人,否则我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度过一个晚上了。
当晚,我在旺叔家借住了一宿。
第二天清早,我特地去王小雨家看了看,但我没敢进那个门。因为,假如王小雨又活蹦乱跳地跑出来,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无论是人是鬼,我都无法面对。我的手几次放在他们家柴门上,几次又缩了回来。
七、父亲
半个月后的一天,我正在上课,发现教室门口站着两个人:我父亲和村长有德大叔。看父亲这气势汹汹的架势,是来者不善啊。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作,向台下的同学们致歉,安排他们上自习课,温习一下刚才讲的内容。
来到我的宿舍。
父亲劈头就是一巴掌,打得我耳朵嗡嗡响:“你说,你一声不响跑这山窝里,害得一家人提心吊胆!你说,你是不是该打!”
有德大叔赶紧劝他:“别打了。这还不是为了我们这里的孩子嘛!有话慢慢说。”
“你不知道,村长,我这孩子精神有点不正常。”父亲对村长说,“我得把他带走,在这儿再把孩子们也教坏了。”
“不正常?”村长笑了,“那可不!正常的孩子是不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到咱这穷山沟里来吃苦的。不过,他们都是好孩子!”
虽然我有一千个不情愿,被父亲找到我的根据地,我还是无法在这里待下去了。因为如果我不走,他一定会待在这里,让我无法正常给孩子们上课,直到我肯走为止。我了解他,所以我决定跟他一起离开这里。
赵晓庆的接班人半途而废,他不得不继续待下去。
孩子们刚和我认识,还没熟悉起来,我就离开了,对此我深感歉意。我向他们鞠了个躬,然后转身和父亲一起上了阿财的拖拉机。这里到距离最近的汽车站还有三十多里,阿财的拖拉机是村里唯一的机动车。路上,我和阿财谈起旺叔和王小雨家的事,因为我对于王小雨的事始终放心不下。
我说:“阿财大哥,你了解王小雨的事吗?”
“你说的是阿珍家的小雨吗?”阿珍是王小雨的娘。
“是啊!”
“那孩子可怜!他娘生下他那年,他爹就出去打工了,说要赚钱,好好供孩子读书呢。可是不知怎么的,常年不回家,留下他和他娘两个人,孤儿寡母的;后来,干脆就不回来了。有说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有说是死在外面了。究竟是怎么了,没有人知道。山外面那么大,上哪儿找去呢?他娘慢慢的,就精神失常了。”
“那小雨呢?”我其实是想求证他是死是活,但我不好那么问。“小雨他还好吗?”
“没了爹,娘又傻了……小雨就成了野孩子。这山大呀,富是富不起来,不过饿是也饿不死哟!树上有野果子,地上有野兽,枝头上有野鸡。饿不死。话说回来,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他了。”
“听说,他已经死了。”我提醒他。
“死了吗?我不知道,可能吧。我们这里有个风俗,孩子未成年就死了,是不出殡的,家里人就当他还活着。只把尸骨衣冠埋在后山。”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也是个解脱。那么小的孩子,还拖着个傻娘。他娘,疯疯癫癫的,听说是跟后村的旺叔闹不清楚。……这话你就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扔,当我没讲过。咱们山里人过生活,名声很重要。因为你是外面来的人,我才跟你讲……这样下去,你叫他以后还怎么活?”
八、后记
回到南京,我有很长时间都无法走出王小雨的影子。也许是出于对他生死的疑问,也许是对于那里孩子们咯咯笑着叫我“张老师”的留恋。我有好几次拿起电话,想要再次拨通赵晓庆的电话,问问他王小雨的事情,我想他一定是知道的,但我没有。我没有勇气面对他,我怕他对我失望。我想,他一定正在找新的接班人,或许已经找到了并离开了那里。我的父亲打算让我在家静养一段时间,他说我精神不正常,这样出去工作只会给人家添乱。这样我才有时间理一理这件事。但我发现我还是理不清楚。也许,我是真的不正常吧。上天保佑,阿弥陀佛!今天是上元节,也是我刚开学的第一天,而且还是我进这所学校的第一次,就读高一,由于刚上高一要军训,所以提早七天就要来学校,也就是军训七天。
当军训结束后,下午五点多四人吃完饭后就回了宿舍,四个人也躺在了床上累得直喘气,毕竟四人还是第一次经历军训,说不累才怪了,四个人躺下就睡着了。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四人才饿醒,学校饭堂的菜不敢恭维,再说四人在军训的时候也没好好一起吃过饭,所以四人就出去外面吃了,明天还不用上课,今天晚上四人就喝了点酒,回到宿舍已经十点多了。
我是四人中年纪最小排行最后第四,他们都叫我老四。由于下午四人都睡了一个下午,现在困意全无。
“反正咱们又睡不着,不如咱们弄点东西玩好不?”老三提议道。
“玩什么呢?”老二反问道。
“今天是上元节,不如咱们就玩碟仙吧!”老三接着道。
“这东西挺邪门的,咱们还是别玩了吧?”我反驳道。
“老三呀!看你还是个爷们,怎么胆子这么小?”老大也符合道。
“这。。。”还没等我说完,其他三人都同意,我只能默默点头了。
这是老三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碟子,一张黄色八卦图,八卦图里密密麻麻全是字,四根蜡烛。
“哟,老三装备都带齐全了,”老三倜傥道。
“好了,咱们开始吧!老大你去把灯关了,老三把四根蜡烛点着,”老三指挥道。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四人围成一圈,每人把左手中指放在碟子上面,碟子旁边还有个小箭头,是用来指字的。
“好了,准备开始吧!我先提醒一下大家,请碟仙时大家要诚心,没请走碟仙前大家一定不要放手,”老三提醒道。
“碟仙碟仙,现在我们四人诚心请您指点迷津,请您屈尊降临,为我们解说未来。”老三专业道。
突然碟子左右晃动起来,四人也严肃了起来。
“好了,碟仙来了,我先问吧!碟仙碟仙,我想请问您,我未来的老婆叫什么名字,”老三问道。
突然碟子也动了起来,碟子的小箭头慢慢移动,移到个“凤”字停了一下,然后接着又移,慢慢地移到个“姐”字就停了下来。
“凤姐?”四人睁大眼睛惊奇道。
“老二。。。”老三瞪了老二一眼道,
“嘿嘿。。。调节气氛,缓解压力,看大家紧张得。”老二憨笑道。
众人才明白原来是老二搞故意捣的乱,然后老三按着原来的方法接着请碟仙,随后碟子有左右晃动了起来,众人目光整齐望向老二,老二摇了摇头表示无辜。
此时众人再次紧张了起来,气氛再次达到顶点。
“咳,还是我先问吧!碟仙碟仙,我未来老婆叫什么名字?”
碟子再次移动,分别指向“王丽菀”。
“真准,我现在暗恋的女孩子就叫王丽菀,”老三惊叹道。
下面轮到我跟老二分别都问了,还真准的,最后轮到老大问:
“碟仙碟仙,我想请问您,我能活到多少岁?”
碟子小箭头慢慢移到了‘十’,下一个移到‘九’。
“老大今年不就十九岁么?那么说老大活不过今年?”我们三人再一次整齐看向老大。
此时老大的脸色有点不好看,突然老大一下子把八卦图和碟子揭翻,丢下一句话“无聊”就出门去了,留下我们三个目瞪口呆在原地。
“其实我也是听说的,不…不知道是真是假。”老三尴尬道。
我跟老二只能摇头叹气。
第二天也就是中元节,老大一直闷闷不乐的,我们三个人轮流安慰,终于把老大哄得开心了点。
到了晚上,十点多大家都睡着了,我突然让一泡尿给憋醒了,当我朦朦胧胧睁开眼时,看到老大也起了床,我小声叫了声“老大”,老大好像中邪似的没听到,我叫了第二声,老大还是没反应,这下我就疑惑了,我睁大眼睛借着月光看了老大一眼,发现老大表情有点木讷,好像是梦游,没有思维。
老大一下出门去,我由于出于好奇心也跟着老大出了去,在后面悄悄跟着,老大出门后就上了楼梯,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也就跟着上去了,怕把老大跟丢了。
一直跟到最后一层,也就是宿舍的八楼,八楼现在已经没人住了放杂物,以前呢是学校的工人住的,不过现在学校的工人都搬到了新的宿舍了,正当我疑惑老大为什么来这里时,老大已经进了一间房间了,我悄悄跟着在门外探头偷看。
房子里面明显很久没人打扫了,全是灰尘,老大进去后也不嫌弃就找了一凳子做了下来,嘴上还迟钝的说着:“好”“碰”“杠”“自摸”等自语。
“明显是在打麻将呀!但是房里就老大一人怎么打?就算能打,桌子上除了灰尘就什么都没有,怎么打?”我疑惑暗道,我接着再看。
终于,老大好像不打了,这下好像在吃饭,老大拿起一破碗,一破杯,桌上还是什么都没有,杯子是鲜红的液体,认真一看,碗里都是虫子、蟑螂、苍蝇、树叶什么的,嘴上跟空气说着“干杯”。拿起碗里就吃那虫子等东西,看得我直反胃。
突然我也不知道为何踢到一杂物,闹出的动静也挺大的,我心跳加速,老大慢慢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看到老大的嘴上还有那些没嚼完的半截虫子,我心跳不禁再次加速,但是老大好像没看到我似的,回过头再次吃着碗里的东西。
此刻我也冷静不下来了,抬起脚就往回跑,一直跑回宿舍心都还没有平静得回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时老二和老三也起了床,见我如此慌张便我原因,此刻的我上气不接下气,那有气跟他们一一说清楚呀!然后我就气吁吁地跟她们说:“老大..老大…他…”。
“老大他怎么啦?”老二心急如焚。
“你们,你们跟我来,”说完我就领着他们去往老大“吃饭”的地方了。
当我们打开房门一看,别说老大了,连苍蝇都没有一个,我们仗着人多壮胆就进去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老大,这时老三就说了:“老四呀!我看你是不是看错了?还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了?”这时我也不禁疑惑了起来:“没理由呀!我明明亲眼看到的,”当然这话我不会跟老二老三说,否则他们又要说我脑子不正常了。我只能悻悻地说了一句“可能真是我看错了”就回房间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钟左右的时候,听到外面吵杂声,我们也都起了床看是怎么回事,出去一打听,原来真是老大死了,死在八楼的厕所里。由于我们三人跟老大一个宿舍的,警察也询问了我们,我们三人都称不知情,也就不问了,当然,昨晚我所看到的情景我并没有说,别说我说了警察不会信,而且还会把我看作神经病。
经查明,老三的死因站在科学的角度看是生命干枯,也就是老死,让人想不明白的是老大还那么年轻怎么会老死呢?但是用迷信的角度看,是没有了灵魂。
经过这事以后,我们三人心情犹如蚁蚀,不能平静,我们都在想是不是关于碟仙的事情,但是我们三人都知趣的没有说,因为只是科技社会,说出去只会让人笑话。到了下午六点左右,老二收到一条短信丢下一句“我有事出去会”就匆匆忙忙出去了,并没有跟我们说清楚出去干嘛。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老三接到一个电话,听完电话后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手机也没拿稳掉下了地,我便问:“发什么什么事了?”
“老…老二撞车,死了,”老三害怕道。
“老…老二也…死了?”这时我也害怕了。
这下子我们就更加确定跟碟仙的事情有关了,但是我们并不能让别人知道,反之还要藏起来,藏得越深越好。
“我认识一个大师,要不我们去找他看看吧?”老三道。
“好”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这大师姓鲁,人们都叫他鲁大师或者鲁神仙,真名就没有知道了,听说还很灵。
我们傍晚赶去鲁大师那已经差不多十点了,然后我们把碟仙的事完完全全跟鲁大师说了,还有那天晚上我看到老大的事也没隐瞒。
鲁大师解释道:“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碟仙,有的只是鬼怪,可能你们那天晚上歪打正着把鬼给请来了,也就是说你们所住的宿舍住着一个鬼,甚至不止一个,鬼是灵魂体,我们不能触摸到它,同样它也触摸不了我们,就像空气一样,但是它有一种能量,可以乱人心智,扰人脑海,可以使你们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让你们看到恐怖的东西,甚至可以把人活活吓死,而你们所说的老大就是被吓死的,还有你们老二也是被幻觉所害死的,只要你们能抗得住幻觉,一切安好,但是以你们的年纪必定抗不住,我这里有道符,你们贴在心口,三天内不能摘下来,包括睡觉洗澡都不可以,时时刻刻贴在心口上,最好是这三天内别洗澡,三天后你们自然安然无恙。”
说完鲁大师从包里给我和老三一人一道符,我们连忙道谢,只差没有跪下来了。
翌日,今天星期六,学校放假两天,很多同学都回了家,我跟老三也一个多星期没回过家,也各自回了家。
老三回到家后,一直不敢跟家里说学校发生的事情,怕家里担心,说实在的,老三想想也觉得害怕,只是每当老三害怕时就摸摸心口的符,符在衣服里面,老三家人倒是没有发现什么.
当天晚上,老三母亲做了好多菜,就让老三去把他爷爷也叫过来一起吃饭,老三爷爷并没有跟老三家里住在一起,而是独立住一处,离老三家大概只有一里多路程而已,同一条村的。
这时天也是刚黑,还能看清楚周围景物,老三兴高采烈步行去爷爷家,殊不知路刚走到一半时,天就下起了雨,跟着一下子就黑了,奇怪的事,一下子雨又停了,现在的天虽黑,但是还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还可以依稀看到周围事物,不过老三一看前面,不禁惊呆了,这那还是老三的村子呀,这明明就是老三的学校,此刻老三看到的学校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老三此时也知道了事情不对劲,摸了摸心口的符,但是符不翼而飞了,或许刚让雨水冲走了,这下老三心里更是没底,更是害怕了,老三想往回跑,但是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顶住一样,根本走不动,这下老三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老三一步一步沉重地往学校走去。
进了校门后,老三住的那个宿舍里好像有什么声音召唤着他似的,老三的神志越来越迷糊,只能让那声音牵着着,走着走着,一直走到宿舍八楼,进了一个房间,没错,就是跟老大当初进的房间一模一样,虽然老三神志模糊,但也不是彻底失去思维,这个房间此刻在老三看来确实金碧辉煌,突然一个侍者来招呼老三:“欢迎光临灵魂赌馆,这边请。”
侍者带着老三进去后,老三所看到里面“人”倒是不少,但是侍者带着老三一直进到一个包间,里面只有一张麻将台,分别坐了三个“人”,还有一个位置是空的,估计是给老三留的,老三迷迷糊糊的直接进去一屁股坐下了空位。
“打麻将之前,我先跟你说说规矩,我们打的是鸡糊,每把十万,”其中一“人”阴森森道。
“可是我没那么多钱呀!”老三不知为何说起话来也迟钝了。
“你输了不用你钱,你赢了我们就给你钱,你输了我们只要你一样小小的东西。”
“什么东西?”
“灵魂”
“好,那我们开始吧!”老三迫不及待道,老三用仅有的思维暗想:“人可以为财死,更何况灵魂?”
接着四“人”就开始打,开始的时候老三不断赢钱,赢了大概一百多万,即使是迷糊的老三也不禁暗笑,老三这辈子连十万都没见过,更别说一百多万了,赢到差不多两百万的时候,老三就没自摸过了,一直输一直输,输到老三直冒汗,老三也不知道自己输了多少,其中一“人”见老三模样,觉得也差不多就站起来说:“好啦!今晚就打到这吧!我们先吃饭吧!”它们倒是没提及灵魂的事情。
顿时侍者就把菜一盘一盘端上来,其中有些菜别说老三没吃过,连见都没见过,但是里面的龙虾、鲍鱼老三还是知道的,其他的就不用说也很高级了,还有一瓶86年的拉菲红酒。
老三也不客气,端起碗就吃,端起杯子就喝,如果有旁人看到的话,老三吃的是虫子蟑螂等东西,喝的更是鲜血,跟老大那天晚上一模一样,但是老三并不知道。
老三拍了拍肚子,代表已经吃饱了。
“吃饱了把!”其中一“人”道。
“吃饱了”
“吃饱了该把你输的东西给我们了,”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刮得老三眼睛都睁不开。
当老三睁开眼睛时,神志以完全清醒过来了,清醒过来后代表老三也知道了害怕,老三此时心跳不断加速,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再说老三也不知道为何无缘无故就来到学校宿舍的。
突然“吱…”的声音响个不停,一张桌子慢慢地向老三移了过来,老三只能瞪大眼睛看着那桌子慢慢地移过来,突然桌子上面出现一个“人”,老三顺着桌子看向那“人”,当他看到脸时,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下,指着那“人”惊道:“老…老大?”
“老大”笑对着老三,突然伸出一只手抓向自己脸,慢慢地由上往下把自己脸皮扯破,血顺着手滴下来,脸上也是血红的,隐约还能看到骨头,这时最害怕的莫过于老三了,老三可是一直盯着老大看的,裤子都尿湿了,老三想闭上眼睛,却怎么闭也闭不上,突然“老大”那恐怖的脸飞向老三,老三脸色瞬间变青,但是飞到老三眼前时一下子又消失了。
“呼…呼…”老三不断地喘着气,突然又出现了一个红衣女子,那女子低着头,头发完全把脸遮住,红衣女子一下子把头抬起来对着老三,只见那红衣女子眼睛没有眼球,还留着两行血,“呀”红衣女子大喊一声,把老三耳朵都差点震聋了,但是老三现在还能顾及得了耳朵么?可是那女子喊完后跟“老大”一样消失了,此时空荡荡的房间又回复了平静。
突然房间的气压好像急速下降,压得老三几乎喘不过气来,一直在下降,首先是老三鼻子流鼻血,“翁”老三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了,耳朵也聋了,老三感觉自己脑袋好像快要炸开了一样,“砰”老三一直眼球飞了出去,被前方突然出现“老大”接住,一把放进自己嘴里,嚼得津津有味。
这时老三感觉自己心口一阵极痛,往下一看,不知道何时自己心口插着一直干枯的鬼手,再看前方,一张脸正对着自己,离着自己不到一厘米,正是刚才那个红衣女子,老三惊吓地看着自己的心被那鬼手抓在手里,那鬼手稍微一用力,老三就感觉心痛得不得了,“砰”鬼手再次用力,直接把心给抓碎了,老三眼前一黑,老三就在这个世界完全消失了。
第二天,有人发现老三死在去往他爷爷路上的一片竹林里,死因是一根断竹**老三心口,也就是竹子让人砍掉,留着一小截还种在地下,大概只有三十多公分突出来,老三就是让这一截突出来的竹子从心口穿透而死的。
此时的我在家里并不知道老三的事情,还乐呵呵的跟家里人一起吃饭,吃完晚饭后我觉得自己身上粘乎乎的,我谨记鲁大师的话,不敢把心口的符摘下来,这两天也没洗澡,老感觉不舒服的,根本连睡都睡不着。
“摘下来一会儿应该没事吧!”我暗想。
然后我就把心口的符给小心放在床上,不敢带到卫生间洗澡,怕弄湿了。当我洗完的时候感觉全身舒服多了,连上衣我都没穿就匆匆忙忙赶回房间,想快点把符给贴回心口,怕万一事情有变化,回到房间后,我傻眼了,床上那里还有符呀?我慌忙在床上翻了一遍有一遍,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我连忙跑出房间问在客厅看电视的妈妈:“妈,有没有见到我房间里的那道符呀?”
“符?什么符呀?”我妈疑惑回答。
“哦,对了,刚才我看到你妹妹进了你房间,”我妈妈接着道。
“那妹妹呢?”我连忙问道。
“在阳台外面呢?”我妈道。
我还没等老妈问我原因就冲出阳台,发现妹妹把那符折成了飞机,飞了出去,我二话不说就想冲出屋子出去捡回来,当我打开门的时候,门外那里还是自己家的门外呀?明明是一片墓地,当我想跑回家里的时候,回头一看,屋子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在这片墓地盲目地走着,突然脚下好像让什么拖着,我以为是树藤,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只白森森的骨手,吓得我头也不回撒脚就跑,一直跑,漫无目的地跑,更没方向地跑,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当我停下来时,看到前面的树木移动着挡住前方的去路,我惊吓得换个方向再次跑了起来,跑着我就踢到了什么东西,拌了一跤,滚得好远好远,滚停之后我抬起头,眼前出现一个影子,越来越清晰,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这次看起来倒像个人,只见那男孩腾空升了起来,吓得我再一次跑了起来,现在的我除了跑不就知道能干嘛了。
“隆”天打着雷,下起了雨,雨水淋在我身上,全身湿透感觉很冷,很冷的,此刻的我感到孤独和无助,就像全世界除了我其他人都消失了一样,我环抱这双腿坐在地下,全身不停地发抖,我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害怕的,或许两者都有吧!经过雨水的洗礼,我思维清晰了不少,我回想到鲁大师说过,我现在产生的单纯只是一种幻觉,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心里不断想着不是真的,以强忍着冷静,不让害怕完全侵占我的大脑,控制我的思维。
突然周围坟地爬起来很多人,不,不是人,而是丧尸,跟生化危机里的丧尸一样,口中还喊着:“呜…呜”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把我围得里一层,外一层,密密麻麻的。这次我倒不跑了,再说我想跑也跑不了,我闭着眼睛强作冷静,口中还念着连自己都听不懂的咒语,
丧尸行动很缓慢,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自己认为过了很久很久似的,我用手摸了摸周围的环境,好像摸到了什么,我睁开眼一看,是丧尸,自己触觉并不是幻觉,而是很清楚的真实感,真是丧尸。
顿时一只丧尸抓住我的手就撕咬了起来,好痛,感觉很真实,真的很痛很痛,瞬间我就埋没在丧尸堆里,我的手,我的腿,我的头,我的全身都让丧尸给撕咬着,甚至一只眼睛都让丧尸给掏出来吃掉,我清楚地感觉我的生机慢慢地流失,眼睛慢慢变黑。。。
“叮…”这是我感觉生命最后的的一刻所听到的声音。。。。
“砰”我睁开眼一看,这不是我的房间么?眼前的是我妹妹,只见我妹妹把一个闹钟放到我耳朵。
“哥,我怎么叫你都不起床,你全身还发抖冒着好多汗呢!我就把家里最大声的闹钟调响放到你耳边,你终于行了!起来陪我玩,”妹妹对我说道。
这下我就全部明白了,原来我还是压制不了自己的思维呀!我看着自己妹妹,平时自己妹妹就爱捣蛋,要是平时她把闹钟放到我耳边,还这么大声,我肯定会骂她的,但是此刻她在我看来,是如此的可爱,如此的温柔,顿时我就抱着妹妹在她脸上狂亲,还傻笑着,看着妹妹那疑惑的表情,我笑得更大声了。
我有个“好妹妹”才能保住一命,但是老大、老二、老三就没那么幸运了,我只能感叹着,这个世界并不是什么都能玩的。
我换学校了,此刻我也清楚了,我原来那间学校宿舍的八楼,是死过两校工,原因是丈夫发现妻子出轨,争执下丈夫错手杀死了妻子,而丈夫害怕法律的制裁也跳楼身亡了,听说那妻子死时还是穿着红色衣服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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