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护宅蛇
三十多年前,冀中平原一个叫兴安的村子,发生了一件大事,村民周化文家的糖罐子里被人放了大量砒霜,万幸的是没有人员伤亡,只是毒死了一只猫和一只鸡。有关部门对此相当重视,展开详细调查,可惜毫无结果,直到今天,此案仍是一个谜。接下来我们从头开始,带大家了解此事件的详情。
兴安村,五百多户,近四千人,是本乡最大的自然村,就算在周围几个乡,也是数得着的人口大村了,村里有十三个姓氏,以王姓和杜姓居多,人均占地一亩六,土地肥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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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6月28日上午,村民宋子峰赶着马车出村,车上坐着他媳妇牛玉秀和两个孩子,正值麦收,人们都在外面忙碌。
马车经过村西时,有个声音从打谷场那边传来:“子峰哥,你这是去哪啊?麦子收完了?”说话的是个三十岁的汉子。
“哦!是二柱啊,我家的都收完了,晓雯(宋子峰一儿一女,女儿叫晓雯,儿子叫晓安)她姥爷和她舅舅身体不好,我过去忙活忙活。”宋子峰说道。
“今年你可够早的,我这刚拉回来,还得晒晒,你家那两柄木叉有人用不,我的有些不好使。”说话间,二柱已经来到车前。
“没人用,就放在我院子东墙边了,你自己去拿吧,我没锁门。”宋子峰说道。
“行,我一会儿就去,吆,这路可不近啊,今天回不来吧?”二柱问道。
“可不是,她姥爷家地多,起码两天吧。”
“那赶紧走吧,路上慢点儿,注意安全。”
“好来,驾!”宋子峰说完,挥动马鞭加急赶路。二柱转身回了打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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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要忙活两三天,没想到两个连襟兄弟也去了,还借了辆拖拉机,第二天不到中午,活就干完了。
丈母娘好久没见到女儿和外孙了,想让她们在那儿多住两天,宋子峰尊重岳母心愿,吃过午饭后,独自回了家。
29日下午两点多,宋子峰回到家里,卸车饮了饮牲口,准备进屋眯一会儿,可他打开门后,屋里的情景吓得他脸色大变,差点坐在地上,原来八仙桌上,盘着一条大蛇。
宋子峰从小就怕蛇,这么大一条出现在眼前,腿都软了,他退到院中大喊:“爸、大哥,快过来啊!”
不多时,宋子峰的母亲和嫂子跑了过来,他母亲说:“啥事啊,喊这么大声,你爸和你哥去乡里了。”
宋子峰哆嗦着手指向屋里。农村妇女基本都怕蛇,母亲和嫂子也不例外,这二人看到后,比宋子峰还害怕,大声喊着出去叫人。
他家这一闹,周围邻居都来了,那条大蛇足有两米长,孩子胳膊那么粗,头顶还鼓起一块儿,像个鸡冠子,大蛇绕在桌上那个大茶壶和一个玻璃罐子上,吐着信子,人们虽也有不怕蛇的,但一时之间不敢靠近。
这时,二柱扛着两杆木叉来了,他是来送还农具的,见到此景也吓了一跳,他拿着一杆木叉,小心一一走过去,准备将那蛇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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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蛇嘶嘶直叫,缠得很紧,二柱一用力,总算挑下来了,可桌上的茶壶和玻璃罐子一起掉了下来,茶壶当场就摔碎了,玻璃罐子挺结实,没有破,只是盖子掉了,里面洒出一些白色东西,应该是白糖。
二柱扔下木叉,拿来一把铁锨,就要将那蛇打死。这时,宋子峰的父亲宋连一回来了,他喊住二柱说:“柱子,别伤害它,这蛇是护宅蛇,五年前翻盖这趟房子时,在地基下挖出来过,那时候没这么大,他头上有冠子,所以我记得,想不到它没走,还住在宅子下面。”
听到这话,二柱停了手,那蛇慢慢爬上西墙,西墙外是趟老宅子,已经好多年没人住了,杂草丛生,大蛇消失在杂草中。
蛇走了,一些乡亲也纷纷离开,还有几个人没走,都是与宋家关系好的人,宋子峰将他们请进屋里,让母亲烧点开水给大家喝。
二柱把碎茶壶扫出去,将糖罐子拿起来放在桌上,村子饮用水有些偏咸,好多人家都备了白糖红糖,放在玻璃罐子里。
这时,一只狸花猫跑了进来,蹲在桌子下面舔白糖末,这狸花猫是宋子峰的大嫂养的,好多人都认识,二柱笑道:“哈!这东西也喜欢吃糖啊!”
又过了一会儿,水烧好了,宋子峰拿了几个大碗,每个里面放了点白糖,倒上开水。水得凉一会儿才能喝,几个人就坐在屋里抽烟聊天,那狸花猫舔干净白糖,趴在门槛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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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水凉得差不多了,几人端碗要喝时,那狸花猫突然浑身抽搐、呕吐不止。在座的人中,有个叫杨会湘的,六十多岁年纪,以前当过赤脚医生,他仔细瞅了瞅说:“这东西中了毒,没救了。”
“中毒?莫不是吃了死老鼠?”宋子峰惊讶道。
“不对啊,看这样子不像老鼠药中毒,奇怪啊!它刚才吃过什么东西?”杨会湘问道。
二柱说:“这猫跑过来半个多小时了,就是刚才把地上撒的白糖末给舔干净了,没见它吃别的。”
“白糖末、白糖......”杨会湘嘴里嘟囔着,他突然打了个激灵,转身端起一碗水,大家说:“跟我来。”说完向鸡窝走去,大家不明所谓,都跟他走过去。
杨会湘从窝里抓了只小母鸡,喂它喝了些糖水,然后就蹲在一旁看着。不一会儿,那只鸡倒在地上抽搐、嘴角有沫子,与狸花猫的症状相同。
“白糖有毒!”杨会湘这一声大喊,把大伙吓了一跳,禁不住回头看向桌上那几碗糖水:乖乖,亏了刚才狸花猫出事儿,这要是再晚点儿,这几人都得交待在这儿。
“这白糖哪买的?啥时候买的?”杨会湘问道。
“昨天一早儿在乡供销社买的,这玻璃罐子也是那儿的,回来就放桌上了,因着急去我老丈人家,连盖儿都没打开,真是万幸啊,要是......”宋子峰不敢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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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可不小,杨会湘赶紧告诉了支书王奉山,让他通知供销社,他怀疑供销社那批白糖有问题。宋子峰阻拦道:“不会不会,我昨天一共买了三罐儿,看着供销社的人装的,一罐儿给了我娘,另一罐儿带去我老丈人家,晓安他们还沾过馒头吃,都没事儿啊。”
“那这事可大了,这样吧,你把这罐儿给我,我下午正好去乡里开会,到时候交给卫生院的人,让他们化验一下。”王奉山的表情有些严肃。
临近傍晚,王奉山回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三名派出所的同志,一个是副所长余敏,另外两个民警,一个姓孙、一个姓郭。
余敏直接告诉宋子峰,白糖里含有大量砒霜,供销社那边又核实了一下,对这批白糖也化验了,没有问题,说明这一罐儿,是人为投毒。
这话可把宋子峰惊呆了,宋连一惊呼道:“是谁这么歹毒,要投毒害我二小子一家,余所长一定要查出凶手啊!”
“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此事,这样吧王支书,你给我们找个房子,这几天我们就不回去了,详细调查此事,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这是万幸,但投毒的人实在歹毒,绝不能放过。”余敏五十来岁年纪,很有经验,只是做人太过正直,一直未被重用。
“行,村委会是原来的老学校,房子很多,我让人收拾出几间,我那儿媳妇做饭手艺好,这几天你们的饭食,就由她负责,盼着早些找出凶手。”王奉山寒暄几句,转身就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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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敏在村委会整理了一个大房间,专门办公,他和另外两个民警,展开调查。
砒霜这种东西不好买,有些中药铺子有,但都不外卖,附近有两个村子有药铺,民警小孙都去查询过,这俩铺子确实有砒霜,但量都很小,而且两家老板都拿出购买凭据,上面有克数,通过称量可以发现,没人购买过。
余敏知道,邻镇有个玻璃厂,周围许多人在那里上班,兴安村倒是没有,制作玻璃器皿时,会用到砒霜,民警小郭专门去了解过,据厂长说,这东西看管非常严,不可能外泄。
但小郭在民间查访时得知,有不少人家,通过在厂里上班的朋友或亲戚,弄了些放在家里,主要是杀老鼠用,拥有此物的人很多,这无疑增加了难度。
村里这块儿的了解:宋子峰是28号早上在供销社买的白糖,当天上午十点离家,29号下午两点回来,那也就是说,投毒的人是在这个时间段内下的手。
按照这个时间段儿,余敏等人开始询问左邻右舍,让他们回忆一下,这期间有什么人去过宋子峰家,或路过那儿。
这一查问,二柱成了最大嫌疑人,因为这段时间,只有他去过宋子峰家拿农具,因与父亲住对门儿,宋子峰外出从不锁院门,屋门都不上锁。
要说宋子峰在村里和谁关系好,除了他父母、哥嫂外,就数二柱了,所以二柱被叫去询问时,宋家人和村民都肯为他作证,上面来人去二柱家搜查,也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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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敏让二柱回去,虽说没有证据,但仍将其列为嫌疑人。接下来的几天,余敏等人询问了村里半数人家,希望有所收获。
但当时正值农忙,村民流动太大,你去我家、我去他家,各个巷子整天都有人出入,等到了晚上,大家劳累一天,就早早睡了,谁还在意有人走动啊,所以调查了好几天,也没什么有用线索。
这时候,牛玉秀和两个孩子已经回来了,余敏就询问夫妻俩,有有没有与人结怨,宋子峰性格沉稳,与人相处都不错,除了前年过年,因为开玩笑与同村卞朝元发生过口角外,并未与他人有过冲突。
余敏准备叫卞朝元来询问,治保主任刘永说:“不必了,卞朝元是个卖五香调料的,除了春节,其他时间都在城里,他老婆也在那边,家里只有两个十几岁的孩子,由卞朝元七十多岁的父母看管,他根本就不在家,怎么会投毒?”
这种投毒会置人于死地,没有深仇大恨,怎会去做?调查来调查去,也没个结果,有时候觉得许多人都有嫌疑,但有时候又觉得,所有人都没有嫌疑。
全国严打没过多久,余敏不想跟那时候一样武断,免得出现偏差,其实村民跟他的想法差不多,不敢乱说,担心因为自己一句话,让别人遭受询问,以致出现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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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案件进行缓慢,转眼十天过去,依旧毫无头绪,余敏考虑一番,回所里做了汇报,他认为此案没有人员伤亡,就不要再过分查询了,也不必再住在村里,这样动静太大,影响了村民正常生活,特别现在农忙季节,还是要保正村民收粮。
所长向上汇报后,同意了余敏的看法,撤回调查人员,不再大张旗鼓,而是私下慢慢查,免得影响村里运作。
这十天确实影响较大,余敏等人走后,包括村支书王奉山在内,所有村民都松了口气,塌下心来忙农活儿,过日子。
虽说平静下来,但村民之间的议论却多起来,茶余饭后、休息时间,大家讨论的都是宋家投毒案,有人怀疑这个、有人怀疑那个,人人都成了福尔摩斯,说得有理有据,逻辑严密。
为此,王奉山连续召开了三次村民大会,希望大家没有证据,不要瞎议论,免得破坏村内和谐。大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就是管不住脑袋管不住嘴。
老人们也会议论,但与其他人不同,他们谈论最多的,就是当日盘在宋子峰家桌上的那条花锦蛇。村里年岁的最大的老人,名叫杜树文,已经九十七岁,他的见解人们觉得最有理。
杜树文说:“几年前,宋家盖那套房子拆老宅时,就挖出过那条蛇,说明那蛇是给他家镇宅的,蛇长了冠子,就有了灵性,他缠在茶壶和白糖罐上,就是在提醒宋子峰。”
老人还说:“投毒的绝对是村里人,因为时间点太巧了。”
有些人问杜树文:“太爷说得这么肯定,您是不是知道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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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树文说:“没有证据就不能乱讲,很容易害人的人,人言可畏知道不?不过我可告诉你,以宋家那条花锦蛇的灵性,说不准哪天就会去找那个投毒的,给主人家报仇,而且那个投毒之人做了孽,将来也不会好到哪去,你们这些年轻后生要谨记,无论对人还是对物,一定要有善心,会有福佑的,若心存歹念,必遭报应。”
“哈哈!太爷这话好有道理,我看您老人家,就快成佛了。”村民王喜泽爱开玩笑,说完这话后,双手合十,对着杜树文念了句“我弥陀佛”。
王喜泽的搞怪,引得周围人大笑,杜树文更是笑得胡子之颤,还笑骂道:“你个猴孙,诚心气我呢,叫你爷爷来,我好好训斥训斥。”
村民又是一阵大笑。
事情也就这样慢慢过去了,宋家恢复了正常生活,与二柱和其他村民的关系照旧,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此事给宋子峰留下个阴影,也形成了个习惯,每次沏糖水时,都会先给院子里的鸡喂一点儿,以防万一。
转眼过去六年,村民已经很少议论此事,就好像从未发生过,杜树文老人已经去世,过世时正好一百岁。
这几年来,一些村民干起副业,有的开厂子、有的专门养鸡、有人搞了蔬菜大棚,也有人去城里打工,大伙的日子都红火起来。宋子峰和大哥开了厂子,生意不错,父母身体依旧硬朗,一大家人和睦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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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7月初,村里的民兵连长陆有富生了病,到了9月20日,也就是中秋节这一天,死在县人民医院。
陆家处理完丧事后,村民私下有些议论:陆有富才四十岁,身体一向不错,怎么就突然生了病,这么快就走了,难道是癌症?人们基本都是这样想,毕竟一个年纪不大的汉子,染病两个月就没了,确实有些奇怪。
这天午后,几个妇女坐在村西大树下,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闲聊,有几个孩子在旁边玩闹。其中一个妇人看着几个孩子,突然喊道:“虎子你过来,婶婶有话问你。”
叫虎子那个孩子,六七岁年龄,是陆有富的亲侄子,他跑过来问道:“啥事啊,婶婶!”
这妇人说:“跟婶婶说,你大伯咋生的病啊!这么严重,都不在了。”
虎子听了这话,低头咬了咬嘴唇,说道:“我......我不知道,好好的就生病了。”
妇人从兜里摸出几块糖,说:“虎子,你要是跟婶婶说实话,这些糖就给你。”
虎子看着糖块儿,舔了舔嘴唇,想了一会儿,说道:“行,不过你不能告诉我娘。”
“放心吧,我们几个都保证。”妇人向其他几人眨了眨眼,另外几个妇人也都附和。
“我大伯是被蛇吓出了病,那天晚上我大娘不在家,有个好大的蛇缠在我大伯身上,他就被吓病了,我爸说那蛇头上长着冠子,是妖怪,他和我娘我让我跟别人说,你们可要说话算数,千万别告诉我娘啊!”虎子说完,抓起糖块儿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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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有冠子的大蛇!”几个妇人嘟囔了几遍,其中一个惊道:“哎呀妈呀!几年前缠在宋子峰家桌上的那条大蛇,不就是头上长冠子吗,怎么会......怎么会去惊吓陆有富?”
就在此时,王喜泽刚好骑车子经过,妇人赶紧喊他:“喜泽你过来,有个秘密和你说。”
王喜泽也是个好打听之人,有些长舌,他停下车子,走了过来,当听完几个妇人所说之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惊讶道:“哎呀!太爷真是神仙,竟被他言中了,原来当年投毒的是陆老大啊!可这是为了啥啊?”
话已出口,王喜泽顿感失言,急忙捂住嘴巴,转身就要走。农村妇人爱说长道短,最喜欢打听这种秘密事,方才问虎子的妇人,一把拽住王喜泽,说道:“不许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怎么又车上太爷了?”
王喜泽肚里存不住话,也爱叨叨,他坐下来点了支烟,说出了当年杜树文讲的那些话,妇人们听完也很吃惊。
其中一个姓崔的妇人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陆有富与宋子峰是有过节的,当年闹得可厉害了,看来陆有富是一直记恨着呢。”
这话勾起其他几人的好奇心,王喜泽连忙说:“小婶儿,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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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崔的妇人说:“当年是陆家先向玉秀家提的亲,玉秀的爹和陆有富的爹还见过面,可后来玉秀她爹却和宋家订了亲,玉秀也嫁给了宋子峰。陆有富的爹和宋子峰的爹都明白事理,没拿这当回事儿,可陆有富这人小心眼,觉得丢了面子,我公公当时给生产队养马,他说陆有富将宋子峰叫到马棚后面,准备下狠手,可宋子峰人高马大,反倒是陆有富吃了亏,那时候什么事都上纲上线,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当时的大队长,也就是王奉山的父亲,就把这事瞒下去了,我听我公公说,陆有富当时眼神像头狼,毒的很。”
“哎呀!还有这事儿呢,小婶儿,你既然知道他们俩有过节,那当初咋不向徐所长汇报?”王喜泽问道。
姓崔的妇人打了王喜泽一巴掌,说道:“你婶子我虽然爱说,但也知道个轻重,前些年严打厉害,没有证据怎能乱讲,会害死人的,我娘那村有个后生,曾偷挖别人家红薯被抓到过,就因为这儿,后来大队丢东西就怀疑上他,被抓去关了好几个月,到最后真贼被抓到,他也被放出来,也不知在里面经受了什么,这孩子精神毁了、身体也毁了,现在还是光棍呢。”
几个妇人纷纷点头,王喜泽也似乎明白了,他起身道:“算了,都过去了,谁还计较啊,你们聊吧,我还得去趟乡里呢。”说完,骑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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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王喜泽和几个妇人的谈话,在村里传扬开来,人们又开始议论,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观点,不过大部分还是相信,当年给宋子峰家糖罐投毒的,就是陆有富。
之所以相信是陆有富所为,是因为人们相信因果报应,害人终害己。
此话自然也传到宋家人耳中,宋子峰同父亲和大哥的观点一致,就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因为过去就是过去了,陆有富也不在了,再翻出来,又有何用?踏踏实实多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故事完)
【写在最后】
故事最后,似乎说明谁是投毒者,又似乎没有说明,其实明与不明,都会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为人在世,还是以善为本,心存歹念,谋害他人的事情,万不可去做。
正如杜树文所说:“无论对人还是对物,一定要有善心,会有福佑的,若心存歹念,必遭报应。”
以前农村翻盖老房,拆房时经常会见到蛇,有时候还是许多条,遇到这种情况,村里老人都不让杀蛇,也不让驱赶,任由这些蛇自寻去处。老人们说,这种蛇是护宅蛇,保佑家宅平安的,千万不可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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