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故事28:部队里永远都流传着各种各样的灵异故事
部队里永远都流传着各种各样的灵异故事,这些故事有的是老兵们闲极无聊时编造的;有的是专门糊弄新兵的;有的是山寨来的,直接更换地点、人物。而这些故事在编造它们的主人离开军营后,仍被口口相传,或许这是另一种证明自己曾经来过的方式。刚下连时自己第一次轮到坐连里内哨,兴奋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新兵训练时这个内哨可是让我们既恨又爱。恨的是坐在那里的老兵总是面无表情,只要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就休想逃掉,他会时刻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当然你也别想自己踏出连门一步,而那些老兵却可以畅通无阻。爱的是这个位置庄严而又神圣,端坐在那里凸显了军人的气质,似乎变成了一个杀伐果决的将军,指挥着每一个经过的官兵。
坐哨顺序是轮动的,很快就排到了夜哨,熄灯前老兵神秘地对我说:
“晚上机灵点,不要打瞌睡,更不要去一楼的卫生间,那里曾经有人上吊自杀。”
“啊!……,班长、班长,你给我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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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老兵闭口不语,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半夜里及不情愿地被上一班岗哨叫起,来到楼下简单地交接了一下,顺路问了一句每次换哨都要问的话:
“查哨的来过了吗?”
上一班哨一边上楼一边甩下一句话:
“今天没来。”
交接就算是完成了,除了墙上钟表的秒针有规律地“咔”“咔”地响着,一切又归于平静。当兵的难得有一个人独处的时间,这时要是能躲到卫生间,惬意地点上一根烟,然后猛抽几口,逼出醉烟时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厕所离连队的大门并不远,即使抽烟时正赶上查哨也能及时察觉到,大不了编一些“水笼头没有关紧”之类的理由搪塞过去。要是坐在哨位上抽烟,大门一开就可以看到,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由于有了班里老兵的上哨赠言,此时的我困意全无,内心正激烈地做着思想斗争,当拿定主意后我猛然站起,朝着卫生间刚刚迈出两步,就被莫名的恐惧喝退。
算了,既然没有那个胆子,还是老实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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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死死地盯着钟表,憎恨时钟走得如此之慢时,门外传来了微弱的声响,我的第一反应是———查哨。连忙又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口令,但是门并没有打开,声响也消失了。正当我略微一愣时,门竟然缓慢地打开了,但是门外却空无一人,我只感觉到后背一阵凉风,头皮也跟着发麻,眼睛也不受控制地盯着那道门,想挪都挪不开了。
几秒后,一个臂带袖标的班长走了进来。是人,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我马上起立,这时我才看到还有一只手扶在门上。在班长进来后,那只手的主人也跟着闪身而入,他是一个列兵。
我:“口令”
查哨班长:“XX,回令。”
我:“XX”
一个简单的身份确认完成,查哨也随之完成了。他们走后,我复盘了当时门外的场景:
班长带着新兵查哨,快到我们连门口时,新兵急忙快步上前开门,由于我们连的门是向内推,他又不想挡了班长的路,只能站在门边单手推门。这就造成了我只看见门被缓慢地推开,但是看不见开门人的情况。
原来是虚惊一场,新兵同志:打溜须也要分个场合,不然会吓死人的。
抬头看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叫哨,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再坚持一下,第一次熬过去就好了。
当我闭目养神时(半梦半醒),忽然听到卫生间传来流水的声音,瞬间所有我能想到的恐怖情景都涌了出来。但是出于哨兵的职责我还是站起身,走出哨位在走廊上看着卫生间的那个门,至于走过去查看,我还真没有那个勇气。
门吱嘎一声打开了,我努力地瞪大了眼睛,想看个究竟。我的一个同年兵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当看见我站在走廊中间时,竟然还把他吓了一跳。我心里想着:
“这个二货,啥时候出来的,走路都不带个声音。”
但人却快步走上前去,掏出兜里的烟,说道:
“来抽一根。”
“滚,睡觉。”
看着惜字如金的战友回到班里关上门,我真想把他揪出来锤上一万拳。但是转念一想,明晚就是他的夜哨了,看我明天白天不给你好好编上几个段子。让你没有战友情!让你半夜起来吓我!
这一折腾已经到了换哨的时间了,走过二楼洗手间时我竟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然后不受控制地小跑着回到了班里,躺在床上才惧意全无,这时我感觉到集体的另一个好处——壮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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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师部司训队受训的日子虽然短暂,但也听说过不少这样的故事,尤其是司训队和周边那些不知修建于何年的老旧营房,更是增加了灵异故事的恐怖氛围。比较深刻的是:
一战士起夜入厕忘记带手纸,听到旁边蹲位有响动,便说道:
“兄弟,忘带纸了,有多余的吗?”
然后手纸一张接一张地递进来。
“够了,够了。”
但是递纸的人还没有停下,直到他提上裤子起身,传递才停止,而他看到旁边的蹲位上竟然空无一人。
又一战士深夜偷偷外出,和老乡喝酒叙旧。返回时几百米的路竟然走了半宿,直到天空泛白才回来,归队后他目光呆滞,喃喃自语着:
“快了,快了,天快亮时就到了。”
后来据他自己讲,起初他以为天黑迷路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他便去问路,得到的答复是:
“快了,快了,天快亮时就到了。”
而这个人他当晚遇到过无数次,每次遇到即使他不问话,那人还是对他说:
“快了,快了,天快亮时就到了。”
师部所在地在二战时曾经发生过一场苏军与日军的战斗,这场战斗死去的人就地掩埋,但是在阴间他们还在不休地争斗,有人说看见日军列队集合,有人说看见苏军手持“大转盘”猛烈扫射,更有人说被苏军政委亲自动员,并发放枪支参加了战斗。
这些灵异故事当时都带着神秘色彩,让我们这些新兵着实担惊受怕了一阵,一、两年后我们也成了故事的讲述者,那时的心境却是轻松、愉悦的。但接下来我所讲述的确是亲身经历过的,也是一般人很难体会到的:
在我们团有很多的共建单位,其中有一个异常特别的单位——殡仪馆,那年正赶上全国文明城市评比,大概殡仪馆也是这次评比的一个重要项目,于是处于训保状态的我们连便被派去共建,主要内容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帮助打扫卫生。这对于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难题,但是在某些区域却显得并不容易!
在东北殡葬的习俗是先在殡仪馆停灵三天,期间家属准备后事,亲朋祭奠,三天后遗体告别,再火化,最后存放骨灰。
我们首先要打扫的就是停灵间,这时我们是以班为单位开展的。有的房间是暂时闲置的,这些房间也成了各班争先打扫的目标,有几个班长脑子特别灵光,先把班里的人员分成两组或三组抢占闲置房间。
而有的班长起初并没有想那么多,当第一个闲置房间被打扫完后,发现已经没有多余的闲置房间可以打扫,剩下的房间都在使用中,此时的班长和战士们心里早已把那几个班骂了无数遍。但是又别无它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幸好大家已经打扫过一个房间,熟悉了流程,再加上平日里养成的默契,进入房间后大家分工明确,默不作声,目不斜视,在凄凉的哀乐和悲痛的哭声中完成了一个又一个房间的打扫。
打扫骨灰存放室时,每个战士都分配到一列存放架,主要内容是擦拭存放架外体,清除放置于那一个个小格子内的杂物,这些杂物是指香烟和小瓶酒类等,开工前管理员给每个人配备了一把大钳子,用于夹断放置违禁物品格子上的锁具。
这个工作既不费力、也不烧脑,但是总觉得被格子里那一张张照片盯着,浑身地不自在,犹如在身上背了一块大石,另外这里的空气也是我们不愿意呼吸的。
午饭时,共建单位为我们在食堂准备了高标准的午餐,六菜一汤,额外每人限量供应一瓶啤酒。若是换做平日,大家一定会风卷残云般地大块朵颐起来,但是今天却都显得食欲不振,只是那瓶啤酒却被很快被喝光。
饭后大家都来到室外透透气,关系好的,聊得来的纷纷聚到一起,王普散了一圈烟,我接到手里一看,是“555”,不禁说道:
“好烟啊!”
但是这烟摸起来干干的,似乎存放了好久,点燃后也没有它特有的味道,反而有些劣质香烟独有的刺激气味。这个中午所有人的话都变得非常少,一根抽完,又有人接着散烟,牌子都还不错,就是这些烟总不是应该有的味道,我这时还不知道大家为什么突然变得阔绰起来。
午休临近结束,侯久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两小瓶白酒,说道:
“大家都喝两口吧!杀杀菌。”
说完就拧开了盖子,一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递了给旁边的人。酒我偷喝过,但是这么明目张胆地喝,而且还是中午,我从来没尝试过,况且这酒也显得来历不明。
我问道:“哪来的?”
“架子上取的,咋了?怕啊?”
“我……”
“烟都抽了,还怕喝一口酒啊?”
我这时才知道,大家的好烟是从哪里来的,难怪烟丝干干的,抽起来还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这时酒已经轮到了我这里,咱也不能认怂啊!一仰头一口酒下肚,一道火线由口至胃,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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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干活时,或许是有了酒精的麻痹,或许是熟悉了压抑的环境,竟然慢慢地适应了,收工时我也收集到了一些烟和酒,偷偷带回了营房。
晚饭后分给了炊事班同年兵王冰几根,大家看他抽完一根后,略带戏虐地告诉了他香烟的来历,然后大家一哄而散,只留下王冰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在殡仪馆共建的那几天晚上,全连大多数人临睡前都要喝上二两半才能安稳地睡去,这么多人喝白酒味道一定很大,但是连里好像并没有制止的意思。另外我们抽的烟都是整齐地插在大檐帽里,王冰也习惯了那种烟的味道,每晚都要过来搜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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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殡仪馆工作时,大家都收起了那份顽劣,没有人嬉笑打闹,没有人敷衍了事。有的只是对逝者的尊重,对生命的敬畏。那阶段全连的活力值下降了不少,共建结束后好长一段时间才缓过来。
因为在这种地方待得久了,再加上心理作用,有的战友还做过各种奇怪的梦,但终究没有什么灵异事件的发生。或许这个世上本就没有鬼魂的存在,庸人自扰之吧!
我已经做好这篇文章被和谐掉的准备,嘿嘿!
待续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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