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min 发表于 2022-10-25 12:40:53

民间故事:奸夫淫妇合谋害命,真相大白令人发指

北宋时期,在豫东某处,有一个小村庄,唤作李庄。村中有一后生,姓李名田,自幼父母双亡,全靠左邻右舍的接济,方得生活。长大后, 李田出外谋生,三五载重返李庄,倒也挣得一些银子。 于是建造了房舍,又经乡邻撮合,与邻村王氏女结为夫妻。
自李田成亲以来,与王氏倒也恩爱。 左邻右舍见小两口恩恩爱爱,想到李田自幼孤苦,今终得娶妻成家,也都为李田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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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田一日对王氏道:“娘子,我当初也挣得一些金银,自回村后建房娶你,几番周折, 如今所剩无几,不如我再到外面闯一番,多挣些银子,也好让家道殷实, 娘子你才不至受苦受累。”
二人新婚燕尔,正千般恩爱,如今李田忽要离去,王氏如何肯舍? 王氏虽没有言语,但却簌簌流下泪来。
李田忙安慰道:“娘子莫哭,娘子莫哭,我又如何肯舍你而去!只是我不忍你劳作受苦,所以才决定去挣些银两,也好让你过上好日子吗。”李田边说,边为王氏拭泪。
王氏止住泪道:“李郎,你要快去快回呀!”
李田道:“娘子放心,我此去少则三五月,多则一载,必定回来,你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于是李田择吉日出门,小两口自然难舍难分,但李田还是离开了李庄。
自李田去后,王氏每日倚门而望,光阴荏苒,不觉过了一年。王氏望穿秋水,泪眼滴干,李田仍没有回来。出于王氏思李田心切,某日做一恶梦,梦见李田被杀,胸前插一把血淋淋的刀,头颅却不知去向。王氏恶梦惊醒,想到李田所定一年期限已过,今又做此恶梦,定为不吉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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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李郎出了意外?”王氏猜疑着,加上思夫心切,不由哭泣起来。哭声惊动了隔院李伯。李伯忙到李田家,见王氏哭之甚悲,惊问其故。王氏以梦中之事相告。
李伯一听,安慰王氏道:“孩子,那是一场梦呀,怎会是真的呢,不要哭,不要哭。”
王氏泣不绝声,道:“李郎临走时说,他少则三五月,多则一载,必定回来,如今一年已过,可李郎依旧杳若黄鹤,李伯,你说,李郎他会不会出事呢?”
李伯笑道:“不会的,说不定田儿此刻正在路上,你只管放心好啦,或许田儿明天就到的。”
王氏依然泣道:“可是,我真的梦到李郎被恶人所杀,胸前插了一把血淋淋的刀,而李郎的头也被恶人所掠,不知所问,李伯您老人家派人去找李郎回来吧,李伯,我求求您了。”王氏说着跪倒在李伯面前,泣不成声,甚为可怜。
李伯忙扶起王氏,抚慰道:“好好好,孩子,你快起来,快起来,你呀,是想田儿过切,所以才有那样的恶梦;不过你放心,我一定让你李海兄弟把田儿找回来。”
王氏这才止住哭声。
李伯回到家,让自己的儿子李海携同李妈的儿子李小天,带足了干粮,一起去找李田。
李海和李小天来到村口,忽见迎面一马驰来,马上端坐一人,相貌甚为眼熟。待行至近前,原来马上之人正是李田。
二人大喜,忙迎上前去。李田见是二人,急忙下了马,道:“二位贤弟到哪里去?”
李海道:“唉呀李田哥,你可来了,你不知道,自你走后,嫂子整天哭哭啼啼,让人看了好不伤心。”
李海忙问道:“怎么你嫂子整天在家啼哭?”
李小天接道:“是啊!这全是想李大哥想得太切的缘故,所以李伯特意让我们去找你回来,这下好了,你来了,我们也不用去找你了,大嫂也该放心了。”
李海道:“李田哥,你快回家吧,李大嫂在家正哭着呢。”
李田听了,忙飞身上马,道:“有劳二位贤弟了,他日为兄定当重谢,此时为兄先走了。”
李海道:“快走吧,就怕大嫂连这一刻也等不了啦。”李海飞马驰去。
李海李小天二人相顾莞尔,一同向村内走去。
李田来到家门,果然听得啼哭之声,便急忙下了马,大声道:“娘子,我回来了!”说着大步走进屋内。
却见王氏正坐在床上啼哭,李妈正在相劝。李妈听得喊声,抬头见李田已来到近前,不由大喜道:“是田儿吗,阿弥陀佛,你可来了,你知不知道,自你去了这多日,可把媳妇给想死了。你看,现在还哭着,你快来安慰安慰,我有事先走了。”
李妈说着走了出去。
王氏正思李田心切,此时蓦见李田出现在眼前,不由惊喜交集,一下扑进李田怀里,哽声道,“李郎——”说着热泪滚滚而下。
李田怀抱娇妻,想到一年的相思之苦,此时相见,胸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而起。他望着娇妻憔悴的面容,不仅爱怜地轻拭了拭王氏面上的泪,道:“娘子,你受苦子!”
王氏哽咽道:“李郎,你怎么去了这多时日?”
李田道:“本来我欲按期赶来的,可有一匹货还未送到客人手上,所以延误了一些时日。”说着牵着妻子的手,拿过行李,取出一个大包裹,打开,里而尽是白花花的银子。
李田兴奋地望着王氏,道“娘子,我们有了这么多银子,日后你也不用再受苦了。”
王氏轻偎在李田胸前,动情地道:“李郎,我不再乎你有没有这么多银子,只要能够与你长相厮守,我就心满意足了。”
李田听了王氏一番话感到万分欣慰,他为自己能娶到这么贤慧的妻子而高兴。
夫妻二人今得相聚,众乡邻都来祝贺。二人久别相聚,自是情意绵长,千般恩爱,更胜新婚。是夜王氏做了一桌丰盛的佳肴,伴之美酒,二人直饮至子夜方休。
翌日,李伯起了个大早,看到李田家大门紧闭,心道是年轻人贪睡,也未作理会。待到家家都用早饭时,李田家的门依然紧闭着。李伯不由疑惑,忙叫儿子李海去看看。
李海来到李田家,连叫数声,屋内竟无人答应。李海在门缝向里一瞧,不由惊叫一声,向家里跑去。
李伯见儿子慌慌张张地跑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问道:“海儿,你李田哥起床了没有?”
李海面色惶恐,结结巴巴地答道:“李田哥他……他他被杀了!”
李伯一听,不由面现愠色,道:“混小子,净瞎说,还不快去叫你李田哥来咱们家吃饭。”
李海见父亲不相信,不由急道:“爹,是真的,李田哥真的被人杀了,李大嫂也被大绑在堂心桌案上,不知死活。”
李伯见儿子一脸认真,也有些相信,急道:“快去喊小天来,还有你二叔三叔。"李伯说完便急匆匆向李田家走去。
经李海一喊,众乡邻都集中到李田家。李伯忙组织人,把门给打开。门一开,众人都不禁被屋内的惨象惊住了。正堂前,王氏身穿内衣,被牢牢捆绑在桌案上,昏迷不醒;内室,李田躺在床上,亦是身穿内衣,胸前插着一把血淋淋的杀猪刀,李田的人头被人割去,整个一无头血尸,直挺挺躺在床上。众人俱被惊呆了。
李伯到底是有年岁的人了,经历的事情多,忙喊李海,“海儿,快,快,快去县衙报案,让县太爷来破案。”众人这才醒悟过来, 又有一少年随同李海直奔县衙。
李伯道:“大家先不要进屋, 一定要保护住现场,待县爷来破案。”
这李庄离县城并不为远,所以没用多久李海便赶到了县衙。于是李海击鼓,县令刘俊才开堂。问清了案情,刘俊才不敢怠慢,急带了师爷, 领一班衙役奔李庄而来。
县令刘俊才来到李田家门,令衙役驱散众人,自己同师爷来到屋内。刘俊才及师爷四处看了一遍,刘俊才干咳了一声,“是何人先发现此案的?”
李海忙躬身近前,“启禀大人,是小人先发现的此案。”
刘俊才问,“当初情景如何?”
李海回答:“当时大门紧闭,小人连喊数声,无人回答,我想推门进屋,门却在里面闩上了,我在门缝内向里一瞧,发现李大嫂被绑在案子上,李大哥已经被害了。”
刘俊才点了点头,手捋胡须,“凶手何人那?”
李海道:“小人不知。”
刘俊才一听,不由温怒,“大胆刁民,明明是你先发现此案,又怎会不知凶手何人?”
李海不由吓的面色煞白,扑晒跪倒在地,“小人真的不知谁是凶手,请大人明察!”
师爷在一旁向刘俊才提示:“大人,此人发现此案时,凶犯可能己经逃走了。”
刘俊才白眼翻了翻,“这个本大人知道。”又转身吩咐衙役,“快将那小娘子解救下来!”此时王氏依然昏睡未醒。
两个差役将王氏解下来,将她唤醒。王氏悠悠醒来,发现跟前站着两个衙役,不由微微一怔,待看到县令、师爷及乡村众人,已是大为惊异,看看众人之中并未有李田,又不由心下疑惑,向内室一看,王氏看到李田的无头血尸,惊叫一声,向后一仰,昏死了过去。
两位衙役急忙指王氏人中,一番推拿,王氏才缓级醒来。她一下扑到床前,惊悸地看着李田的尸体,不由热泪泉涌,大声哭喊道:“相公,相公,你死的好惨呀,为什么你我夫妻刚刚相聚,你又惨道此祸,相公呀,你这一去,我又该怎么办呀!”王氏哭声悲惨,闻者观者无不为之涔然泪下。
刘俊才走进屋内,抚慰道:“小娘子莫哭,你夫李田为何人所杀,你细告知本县,本县也好为你夫报仇雪恨。”
王氏渐止了哭声,双目含泪,茫然地摇了摇头。
刘俊才道:“昨晚你与你夫同床共寝,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一点儿也不知道?而你又如何被绑在桌案之上?”
王氏依然摇了摇头,双目一红,又滴下一串泪珠,哭诉道:“昨日妾夫归来,贱妾喜不自胜,便做了一些菜肴,与夫同享,至子夜时分,妾关有些因倦,我们便上床安歇,不知何时,有一阵风吹来,妾身便昏了过去,至于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妾身便不知了。”说罢,王氏又看了李田的尸体一眼不由又痛哭了起来。
刘俊才道:“小娘子先不要哭,本县问你,你夫可有仇家?”
王氏摇了摇头,“妾夫为人和善,没有仇家。”
刘俊才一听,不由疑难,不知所措。
师爷道:“大人,我们还是先勘查现场吧,大门在内闩着,显然罪犯是由窗户所逃。”
刘俊才点点头,“有理,来人呀,快勘查现场,验尸。”
那王氏只顾一旁啼哭。
不一会,物查现场的差役回报:“禀大人,屋内没有什么异常现象,窗户依然关着,窗纸完好无恙,窗台也没有跳窗的痕迹。”
“什么?”刘俊才一听,不由睁大了双目,“门闩着,凶手不是由窗口逃走,难道是从门而出,然后又入屋内把门闩上的吗?这简直荒谬!”
差役道:“小人连查数次,确实如此。”
刘俊才问道:“那么我问你,假如你是凶犯,门窗皆闭,你又从何而出?”
差役道:“那小人如不跳窗,就打开门逃走。”
刘俊才又问:“假如你打开门在外,还有本领在内用门闩插上门吗?”
差役道:“没有。”
刘俊才一脸疑惑,“门在内闩着,窗未动,屋内又无异象,这凶犯是如何逃走的呢?”
这时,验户的又来报道:“启禀大人,验尸完毕。验尸结果:死者头颅被人割去,胸前被刺一刀,凶器保留在死者体内,是一把杀猪用的刀。”
刘俊才听后,转身对正在哭泣的王氏说道:“小娘子先不要哭,为了与你夫报仇,本县问你,你要属实回答本县。”
王氏拭着泪点了点头。
“本县问你,你说你们上床就寝后,刮来一阵风,然后你便昏倒了,你可知此风从何而来,风中可有什么怪异之物?”
原来这刘俊才是位极迷信的人,因这件案子蹊跷诡异,所以怀疑为鬼神所为。
王氏思付了一下,“那阵风刮来,贱妾便已昏倒,并未看到什么怪异之物。”停顿了一下,王氏又道:“贱妾尚有一事,须向大人禀明。”
刘俊才急忙问,“什么事?”
王氏道:“前日贱妾做一恶梦,亦是妾夫被害,梦中妾夫亦是胸前插一把刀,头颅被人割去,不知所踪。”
“噢?”刘俊才一听,不禁若有所思地捋了捋须。
这时,外边的人群一阵骚动。刘俊才大声责问:“何故喧哗?”
一差役急忙回报道:“禀大人,有一拾粪翁说在村东的火神庙的供桌上发现一人头,外像似李田。”
刘俊才道:“快去把人头带来!”
“是!”
不一时,那差役用白巾包一物走来,“禀大人,人头带到,经本村李伯相认,确系李田人头。”
差役将人头放到桌案上,展开白巾,里面露出一血淋淋的人头来。
王氏一见人头,不仅大恸,放声痛哭着:“相公,相公,你一生忠厚,却又如何遭此横祸!”
李庄的乡亲闻到王氏哭诉,又想到李田此儿自幼孤苦,长大娶妻,本以为可以过上好日子了,没想到却又遣此横祸,都为之伤心落泪。
刘俊才见到人头,面上现出一丝兴奋,“此人头一现,此案可破也!”师爷忙问其故。
刘俊才满脸得意,“门在内闩着,窗户皆未动,屋内又无其它异状,这凶犯又何入何出?故本县疑此案非凡人所为,现又在火神庙供台发现李田之头,此案不就真像大白了么?”
师爷道:“大人的意思是说,杀李田者乃火神爷?”
刘俊才点点头,“不错。”
师爷小心地问:“大人,如此断案,似有些不妥吧?”
刘俊才白眼一翻,“门在内闩着,窗户皆未动,屋内又无其它异状,这凶犯何出何入?况且,王氏曾言有一阵风吹来她就昏倒了,这风又来自何门?此案若不是火神所为,凡人哪有这般本事?”
师爷见县爷发怒,忙赔笑叫好,“好!好!好!大人的一香推理,真是让人心服口服,卑职等自叹不如,自叹不如!”
经师爷一番吹捧,刘俊才更加得意,大声宣布:“经本县一番勘查,终发现了一些端倪,第一,门窗皆关闭,凶犯自何而入?第二,王氏曾言他们就寝后刮来一阵风,此风自何而来?第三,风刮来之后,王氏便昏迷不醒,接着李田被杀,此风又有何魔力,竟可使人昏迷不醒?第四,门窗皆关闭,凶犯行凶后,又自何而出?由此四点本县推论此事断不是人为,如是人为,一般凡夫俗子又怎会有这等本事?当李田的人头在火神庙的供桌上发现后,本县便做了一个大胆的推论……”
刘俊才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看到村民都哑雀无声地望着他,十分认真地聆听着他的讲话,不仅颇为得意,摇头晃脑脑起来,“李田可能曾做过对不起火神之事,故尔火神降罪,将李田斩首剖尸,又将他的人头供俸在神台上,以示警告;本官这一推论亦非杜撰,因为王氏在前日曾做了一个恶梦,亦是李田被杀,与此雷同,我想,这正是火神爷在冥冥中向王氏提示李田必遭此祸;所以本官今判:李田冲撞火神,以至惹来杀身之祸,此乃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刘俊才话音刚落,人群中忽有人喊道:“大人,你不能这样断案呀!”
刘俊才寻声觅去,见人群跌跌撞撞走来一老人,来至近前,跪倒在地,“草民李伯,给大人磕头。”
刘俊才问:“你有何事?”
李伯说道:“大人,李田自幼是个孤儿,为人忠厚和善,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李田的为人,草民最为了解,至于冒犯火神一事,绝非李田所为,请大人明查!”
刘俊才一听,不由大怒道:“大胆刁民,竟敢诽谤老爷断案不明,来人哪,拉下去重打二十!”两个衙役答应一声,拖了李伯就要打。
李海一见,如何肯依,忙跪在刘俊才面前求饶。众乡亲也都跪下求情。
刘俊才余怒未消,“这次权且饶过,下次胆敢如此,定当不饶!”李海连忙磕头谢恩,拉了李伯走进人群。
刘俊才见王氏依然啼哭,忙安慰道:“小娘子不要伤心,小心身子要紧。”
王氏哭得泪人儿一般,刘俊才这几句话她如何听得进去。
刘俊才劝不好王氏,转身命令道,“此案已结,来人哪,打轿回府!"
县令刘俊才走后,王氏在李伯父子及众乡邻的帮助下,将李田安葬下地。王氏经不起如此打击,不久便病倒了,最后在李妈等人的照顾下,终于康复。
年轻的王氏经不起寡居的清苦,不久便又嫁给了西村的一个屠夫。
却说县令刘俊才任期已满,调京候旨。新任县令周天运即日来衙上任。这日周天运正检阅前任县令刘俊才遗留下的宗卷,无意间发现了李庄凶杀一案。
周天运很仔细的看了此案的前因后果,看了刘俊才的一番推论不由哑然失笑,自语道:“如此断案,真是荒唐!”于是唤师爷来见。
师爷来到,周天运问:“这李庄杀一案,前任县令刘大人在破案时,先生也在场否?”
师爷道:“是卑职伴同刘大人同去的。”
周天运问,“当时先生也同意刘大人如此断案吗?”
师爷迟疑,“这个……"
周天运笑道:“先生但说无妨。"
师爷这才放下心来,说,“当时卑职也有过一些疑问,但是刘大人说的有依有据,卑职不得不依。”
周天运道:“先生有何疑问?”
“卑职本是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鬼神的,但刘大人是个极迷信之人,卑职也只好随了刘大人。”
周天运大笑,“人间哪有什么鬼神,此皆世人相疑,前任县令如此断案,真乃荒谬!"周天运顿了一下,问师爷,“先生认为此案该如何来破呢?”
师爷道:“没有内奸,引不来外贼,卑职认为这鬼一定出在王氏身上。
周天运点点头,“先生高见!”
师爷道:“不过,此案倒也有些难处,第一,如是王氏勾奸,但凶手出去后,王氏也被牢牢捆绑于案上,又是何人在内闩的门?”
周天运想了想,“言之有理,这一点也正是此案的关键一环,此环一破,此案亦破。”
师爷道:“第二,这凶犯十分狡猾,作案现场未留下一丝痕迹,"
周天运说道,“本县新任,没有一点儿名声, 本县准备破了此案,亦好在本县扬名,此案尚需先生鼎力相助。”
师爷躬身拜道:“能为大人尽力,是卑职的荣幸。”
周天运大笑一声,“好,有劳先生去李庄打探一下王氏的消息,并让一衙役去唤发现李田人头的那个拾粪翁,或许, 我们可以从他那儿打探到一些消息。”
于是师爷假扮一算命先生,前去李庄打探消息,得知王氏已嫁了西村的屠夫陆大山,并生有一子。 师爷得知消息后便来向周天运报告。
周天运听了师爷的汇报,心里思忖着:“杀李田的凶器是一把杀猪刀,而王氏所嫁的又是一个屠夫,这倒很吻合。"
周天运又问:那个拾粪翁带到了吗?”
师爷道:“正在衙外等候大人口谕。”
周天运道:“让他进来。”不一会师爷引一老农进来。
那老农见到周天运,忙双膝下跪,"小人李有才拜见大人,不知大人唤小人到此,有何吩咐?”
周天运将李有才搀起,微笑道:“老丈请坐!”
李有才见周天运一脸和善,这才敢诚惶诚恐地在椅边坐下。
周天运问,“老丈还知去年你村发生的一起凶杀案否?”
李有才忙站起来,“回大人,小人记得。”
周天运微微一笑,“老丈请坐!听说是老丈在火神庙的供桌上发现了李田的人头?”
李有才道:“是!”
周天运道:“老丈能否讲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李有才略沉思了一下,“那时间大家刚吃过饭,我拾了满满一篓粪,正经过火神庙,看到供桌上有一个东西,我仔细一看,却原来是个人头!我便吓得往村内跑。”
周天运道:那天老丈是不是很早就起来拾粪?”
“我每天都是天未亮就起了床,在众人吃过饭的时间,便能拾到满满一篓粪。”
周天运赞道:“好一个辛勤劳作的老丈!你再回忆一下,那天你有没有碰到什么人?比如说,是你们西村的陆大山,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李有才忧然道:“不错,是碰到了陆大山,那时天还很黑,我刚刚起床,陆大山从村东走来,很慌张的样子,对了,这件事大人怎么会知道的呢?”
周天运微笑道:“好了,没有老丈的事了,来人哪,快请老丈下去用饭。”
李有才走后,周天运向师爷道:“三件事如此吻合,可以怀疑王氏和陆大山是杀害李田的凶手,但是,又是谁在内闩上的门呢,是王氏,还是另有其人?”
这时,丫环来请吃饭。周天运和师爷沉迷在案中,周天运便说道,“将饭送到书房来。”丫环领命而去。
一阵风吹来,师爷向窗外一看,乌云遮住了太阳,正汹涌着,幕天席地地卷来。
师爷道,“又要下雨了。”
周天运看着汹涌而来的乌云,“乌云是遮不住太阳的,总有一天,此案要大白于天下。”
丫环将饭送到。由于丫环双手托托盘,不能用手推门,便用胸将门蹬开。门开后,忽一股狂风卷至,冲进屋内,把书案上的纸张吹得满屋飞。丫环一见,顾不得放下手中的托盘,忙用脚先关上一扇门,然后又关上另一扇门。然而风势甚猛,丫环关上门正欲离开,门又被风吹开。丫环不得不重新关上门,并用足尖轻巧的将门门插上。
周天运看到这一幕,不由眼前一亮,大叫道:“真乃天助我也,此案可破啦!”
师爷一听,不由满头雾水,迷茫地望着周天运,“大人……”
周天运道:“快,快去将陆大山和王氏这对奸夫淫妇拿来!”
“咚咚咚……”在一阵急促的堂鼓声中,新任县令周天运升了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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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威武”喊后,周天运惊堂木一拍,“带犯人!”
王氏和陆大山被带到堂上,惊讶而惶恐地跪着。
周天运道:“王氏、陆大山。”
二人同声道:“草民在。”
“你们知罪么?”
陆大山道:“小人实不知身犯何罪,还请大人明示。”
周天运一声冷笑,“一年前你们如何私拟阴谋,杀害了李田,快快从实招来,以勉皮肉受苦!”
陆大山一听,不由大惊失色,但他很快镇静了下来,“启察大人,那李田在一年前不知如何冲撞了火神爷,是火神爷将他剖尸割头,这件案子在一年前已被前任知县刘大人审理,并不干小人夫妇的事。”
周天运心里想,好个奸夫,果然巧舌若簧,我且问问这淫妇。于是向王氏道:“王氏,你先夫李田是何人所害?”
王氏道:“启禀大人,据前任知县刘大人所断,先夫是火神爷所害。”
周天运不由温怒,“大胆娼妇,李田明明是你勾引奸夫陆大山所害,却如何要设下阴谋,嫁祸火神?”
陆大山急忙辩解,“大人,火神杀害李田,确实属实,何况,我娘子当时也被一阵风吹的昏了过去,绑在桌案之上昏迷不醒,又是何人在内将门闩插上的?当时门窗皆未动,凶犯又何入何出?此案若非火神所为,凡人又怎会有这等本事,请大人明查!”
周天运起身离坐,走下堂来,看了陆王二人一眼,“不错,门在内闩上是真,王氏被绑在案上也是真,但你们说有一阵风吹来王氏便昏了过去,这却是你们早已定下的阴谋。”
陆大山道:“大人口口声声说小人夫妻是杀害李田的凶手,小人实在冤枉,如果大人真的能拿出小人夫妻杀害李田的证据,小人死而无冤!”
周天运看着陆大山,“你以为你们计划的很精密是吧,不,你们错了,无论谁,只要敢以身试法,不论他的计划多么精密,多么天衣无缝,他都罪责难逃,你不是要我拿出证据吗?好,我就让你们心服口服。”
周天运顿了一下,继续道:“在你们杀害了李田之后,便开始制造假象,但这个假象究凳怎样才不会让人发现呢?你们很聪明,想出了一个奇特的办法,你们先把桌面对门竖立起来,然后王氏靠在桌面上,你将她绑好,最后关上门,让王氏用足尖将门闩插上,接着王氏使足用力一蹬门,桌案便借人力而四腿着地,回复原状,而王氏也就倾面被绑在桌案上了,这就是王氏被绑在堂心桌案上的真相;你们此计不仅天衣无缝,而且还精妙无比!然后,你携着李田的人头,将它放到火神庙的供桌上,以达到你嫁祸给火神的目的,可你却没想到在回来的路上,却碰到了李庄的拾粪翁李有才……”
陆大山和王氏听着,不仅面色煞白,双目发直,额上渐渐现出一层冷汗。
周天运回到堂上做下,双目如电地看着二人,忽惊堂木一拍,喝道:“大胆刁民,还不快快认罪,以免皮肉受苦!”
陆大山和王氏听到喝声,都吓得魂飞九霄,忙磕头如捣蒜,“恳求大人开恩恕罪,小人愿招!”
原来,这王氏尚在闺阁之中便和陆大山有了私情,因难违父母之命,所以不得不嫁给了李田。王氏虽已嫁给了李田,但心亦属陆大山。李田走后,二人又勾搭到了一起。二人为了能够永远在一起,于是想了一条毒计——杀死李田。
王氏所做之梦,及整天啼哭,亦是为了骗过乡邻所设的假象。当李田归来后,王氏假装热情,在晚上的酒宴上,王氏在李田的酒里下了蒙汗药。李田被蒙倒后,躲在暗处的陆大山走了出来,用自己经常杀猪的刀向李田下了毒手……由于他们的计划周密,所以不仅骗过了糊涂的迷信县官刘俊才,也骗了众多乡亲……
一年后此事逐渐平息了,二人本以为可以过上好日子,却不料又被新任知县周天运查出了此案的端倪。
二人招了供,签字画押后,俱泪流满面,深为悔根,忙不迭地磕头求饶。
周天运看着他们,摇头叹息,“既悔如此,何必当初,要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以身试法,却不知国法无情,悔之晚矣!”
于是判道:“王氏不守妇道,勾引奸夫谋害亲夫,罪大之极,立即处斩;陆大山与王氏通奸,又系杀死李田之元凶,罪大不赫,立斩!”
周天运宣判完毕,陆王二人不禁倒在地,再也无力站起。
此案历时一年有余,经二官所断,今终得真相大白。新任县令周天运破了此案后,果然名声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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