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察丨年赚2000亿的背后:权健帝国的多面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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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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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5日下午,微信公众号丁香医生在一篇题为《百亿保健帝国权健,和它阴影下的中国家庭》的文章中描写到:
三年前内蒙古自治区患癌女童周洋的家人让女儿放弃化疗,转而服用权健公司的抗癌产品,最终小女孩病情恶化身亡。
对此,丁香医生对于权健产品的合法性提出了质疑,并暗访权健集团经销商活动现场,进行了视频爆料。
“母亲得了小脑萎缩,吃了产品做了火疗,现在生活可以自理”。
“所有通过我调理的白血病病人,没有一例不好的”。
“权健解决不了的慢性病,疑难杂症,到任何地方都解决不了”。
12月26日上午,权健自然医学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称该文章属于不实信息,指责丁香医生对权健进行恶意诽谤,并表示,将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身合法权益。
丁香医生方面称,他们已收到了权健公司的律师函,正准备走司法程序,同时声明绝不删稿,对文章的每一个字负责。
目前,国家市场监督管理局已经介入调查,天津已成立调查组进驻核查。
02
“权健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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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健有多牛?
在天津,有一条道路以“权健”二字命名;在中超赛场上,有一支以“权健”命名的足球队。
权健公司的一个宣传片称,有数千万人在使用权健公司的产品,还有遍布在全国各地,大街小巷的权健加盟火疗店,权健的据点从北上广深及省会城市,一路发展到全国多个县市。
事发前一天,权健还拿到了“亚太直销大健康推广功勋企业”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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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健和束昱辉
权健的掌舵人——束昱辉的发家史一直是个谜,在权健官宣、媒体报道和同乡人叙述中各有不同。
在官网上,束昱辉1968年生于江苏盐城,是清华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硕士,2004年成立权健自然医学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经过十年发展,成为“权健集团”。
根据工商信息,权健集团有限公司注册资本4.008亿元,由束昱辉持股51.1%,儿子束长京持股48.9%。它控制了涉及足球俱乐部、肿瘤医院、母婴用品、广告传媒等21家下属企业。此外,还有江苏权健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等,控制着权健剩下的产业。
束昱辉还有一本个人传记《生命的代价》,书里的主线大致分两条:权健在电子商务、自然医学上的造诣。
传记称,他拜过蒙医、藏医为师。并积累了一身技术资本:火龙液秘方、癌症秘方、糖尿病并发症秘方、鼻炎秘方、肝腹水秘方等等。
至此,官方语境勾勒出一条束昱辉的发家路线:偶遇神医、初识秘方、寻遍全国、秘方产业化、富甲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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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2016年,媒体走访束昱辉家乡后发现。裕北村村民并没有听说过束昱辉,只知道他之前的名字“束必和”。
随后,清华大学也向新京报、网易财经证实,校友名单中并无束必和、束昱辉名字。
深陷传销疑云
权健最有名的产品是火龙液、骨正基鞋垫和负离子磁卫生巾。2014年12月,这些产品随央视曝光广为流传。
对此,权健公司则称:“报道内容绝非事实,完全违背公司宣传内容。”
央视报道里,骨正基鞋垫能治疗腰间盘突出、颈椎病、肩周炎等疾病,这款鞋垫售价1100元。负离子磁卫生巾则含有芯片,可以治疗男性的前列腺炎。
权健经销商对央视的暗访记者称,“在权健自然医学,没有什么病是不能治的,‘啥病都能治,啥病都敢接,就是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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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龙液是权健的招牌产品,配合火疗使用,但在2015年的《中国经营报》中有报道称,消费者马女士在哈尔滨的权健火疗店做火疗后,脸部受伤,近乎毁容。
据裁判文书网显示,仅2017年至2018年,与权健火疗店相关的“健康权”“生命权”和“身体纠纷”的诉讼有7起,其中包含2例意外死亡事故。
但事件最终都以证据不足或其他原因没能进一步发酵,一直到丁香医生发文,权健集团才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
03
“多家直销公司曾陷入传销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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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健事件持续发酵,使直销与传销之间的多年“捆绑”再次进入大众视野。12月26日,权健公司对有关权健涉嫌传销的质疑做出回应:“我们是拿到合法资质的直销。”
美国直销杂志《直销新闻》《Direct Selling News》公布的2018年度“DSN年度全球直销100强榜单”(DSN Global 100 )上,我国共有22家直销公司上榜,这些公司分别是:
无限极、中脉、尚赫、新时代、隆力奇、权健、三生、华林、金天国际、罗麦科技、绿之韵、太阳神、安惠、安然、北方大陆、绿叶、美罗国际、康力、理想国际、金木、天狮、金士力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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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榜的22家直销公司中多数曾陷入传销争议。
2018年7月,人民公安报发布的一篇报道中,提到广东省公安厅今年以来先后组织开展了5个波次的“利剑行动”,侦破了广东禾中量子生物科技发展有限公司传销案,“1040工程”、“天津天狮”等聚集型传销案等,抓获犯罪嫌疑人1043名,扣押、查封涉案资产大批。
在一份关于生命权、健康权、身体权纠纷二审民事判决书中,原告欧阳磊起诉了广东太阳神集团有限公司,原告认为太阳神公司的上下线的制度属于非法传销模式,并且提供了相应证据。
但太阳神公司却称公司的经销模式包括电子商务模式、产品经销模式以及直销业务模式三类,不存在传销性质,最终原告一审、二审均败诉。
04
“传销影响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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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通过法律,试图在直销与传销之间划清边界,然而,多层直销的泛滥使之与传销之间依然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多层直销往往表现为:产品价值被虚化,分销人员集中发展下一级人员,下一级人员参与越多,可获得的人头费越多。分销人员为了完成任务,不惜采取虚假宣传等方式,让不明真相的人被裹挟进来,这样一来就与传销的性质发生了交叉,让人捉摸不清。
有人形容“传销”是中国大地上的一个毒瘤,毒害并禁锢人们的思想。
而因传销引发的悲剧时有发生,仅去年就有3起广为人知——
2017年7月14日,被非法传销组织骗到天津静海的东北大学2012级毕业生李文星的遗体在天津市静海区的一个水沟中被发现。
7月13日,天津静海区,25岁的张超被骗入传销组织四天后,因为中暑,被传销组织人员遗弃在路边,最终死亡。
8月4日,湖南长沙南方职业学院大二学生林华蓉,在被校友骗至湖北钟祥市传销组织23天后,不堪忍受非法拘禁,跳入河中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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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该如何正确分辨传销呢?
第一步,通过工商局查询。
中国合法注册的公司可以在国家工商总局、当地工商局的网站查询。传销公司很多方面和直销公司很接近,区别在于,合法的直销公司都有直销牌照。
第二步,查询这个企业的社保和公积金交纳情况。
例如下面这家公司,从2012年开始,常年给200个员工缴纳五险一金,基本就是一家正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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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步,经营形式的判断。
传销公司往往没有具体的产品,或者具体产品价格高出市场很多倍。
第四步,招聘员工形式的判断。
没有专门的招聘形式,通过亲人或陌生人借助聊天工具传播,对于公司的具体情况介绍含糊不清,闪烁其词,用高薪来吸引别人。
第五步,培训形式的判断。
以团体的形势,在密室内进行宣讲洗脑,灌输各种思想,对收入进行大肆吹捧。
而在普通百姓心中,最典型的传销手段便是借助“老年人保健产品”这一渠道。
许多老人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被传销人员洗脑,从而花高昂的价格购入一些疗效极差或者根本没有作用的保健品。
因此大众对于许多保健品产品始终心存疑虑,只要一说到保健品就想到传销。
但保健品不都属于传销,大多数存在欺诈的产品都是打着“保健品”的名头进行虚假宣传。
传销带来的危害是巨大的,毁害的不仅仅是一两个家庭。我们应该通过预防传销的手段去辨别真假,也应时刻提醒自己家人,别让他们深陷传销的泥沼。
请远离传销,让万千家庭不再破碎。
注:以上内容仅根据事件发展和网络数据做出陈诉,我们将持续关注此事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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