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德”在前、“宝乐”在后，峪口禽业的“私心”、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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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非洲
6月16日，凌晨2点，广州，白云机场。一个身材魁梧、步伐矫健的年轻人，正在与几个穿着海关制服的人站在机坪上，看着机场工作人员从行李舱里小心翼翼地搬着几个金属网格筐走下来。
筐里，不时发出稚嫩的鸣叫，听起来很是悦耳。年轻人快步向前，在装载方形金属筐的叉车前仔细地看着，数着，1、2、3、4、5……真正是“如数家珍”。那筐里，是一只只小鸡雏“啾啾”叫着，大大圆圆的眼睛，一身淡黄色的细绒羽毛，伸出橘红色的小爪子，在筐里扑腾着……
年轻人拿出手机，打开自拍功能，背景就是那叉车、那一筐筐小鸡雏，拍下一段视频，发给他在北京市的女朋友，还有他北京峪口禽业公司的部门经理。再过六个小时，他将乘坐装载鸡雏的同一航班，飞往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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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张晔
在同一天，航班起飞后不到两个小时，“食材界”采编人员在北京市华都峪口禽业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称“峪口禽业”）的会议室里，与公司党委书记周宝贵和几位主要负责人畅谈。周书记语气平缓地讲起：今天，由峪口禽业培育的高产蛋种鸡和优质白羽肉种鸡，一万多只鸡苗一早乘上飞机飞往坦桑尼亚，这是中国自主培育种禽的首次出口。周书记一边向“食材界”展示着那段视频，一边叮嘱着，“这件事先不要报道，我们是国企，对外宣传有统一的口径和渠道。”
这样一件具有历史性意义的事件，周书记那里就一笔带过了，“食材界”没有成为这条消息的首发，倒也没有特别遗憾。因为面对一个中国蛋鸡、肉鸡育种的龙头企业，一个蛋种鸡市场份额占超过50%的头部企业，实现了中国自主种鸡的首次出口，又搞起了最末端的商品代肉鸡的养殖……太多太多的疑问与好奇，让“食材界”迫不及待地想打开峪口禽业的大门。
思玛特宝乐
疫情期间，秀丽被封控在家，正好二宝快三岁了，能跟哥哥一起吃上她做的饭。给孩子们做饭的主要食材，就来自于峪口禽业自己的产品——“宝乐鸡”。
“宝乐鸡”是峪口禽业新开发的产品，是直接面向消费者的肉鸡。秀丽就把从公司专门开发的“思玛特宝乐”小程序上下单买回的宝乐鸡，按照小程序交给的方法做出来，一家人享用。至于那方法，十分简单：“十分钟/清水煮/少许盐”。
从中国农业大学毕业以后到了峪口禽业，因为专业是动物医学（兽医学），秀丽过去一直在育种养殖的生产第一线。现在公司上了消费类产品，让她来负责，秀丽感到压力很大。但是她对宝乐鸡的产品非常自信——她曾经就负责饲养这些鸡的技术工作，对秀丽来说，这些就是“自己家养的鸡”，好吃不用说，根本不用担心什么添加、药残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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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玛特宝乐”小程序首页 图片来源：“食材界”根据小程序页面整理
峪口禽业这样一个国内家禽育种的头部企业为什么想起来要推出面向消费端的肉鸡产品？周宝贵书记的回答显得质朴而纯真。
周书记说，峪口禽业一直是育种公司，先是蛋种鸡，后来开发了肉种鸡，也是祖代鸡的研发。按照现代肉鸡生产普遍的技术要求，最终面向消费的是由祖代鸡到父母代鸡、再培育出来商品代鸡，“宝乐鸡”就是商品代鸡产品。
峪口禽业所以要把产品线向下延伸到了商品代，是想通过实践看看培育出的肉鸡品种的终端效果如何——鸡养出来，好吃不好吃，能不能被消费者认可？对于养鸡户，成本、周期、淘汰率等等，过去是从来没有经历的，也需要验证。“我们得了解我们培育出来的鸡，所以我们先得自己养，自己研究它的吃法，研究市场到底适合在哪儿。”
周书记说，现在宝乐鸡可说是正在“打市场”，饲养也是有实验性的，还谈不到市占率、规模供给之类。
周宝贵书记还饶有兴趣地介绍了品牌的来历。这个产品叫做“思玛特宝乐”，对应的英文是“Smart Broiler”，直译过来就是“智慧之鸡”。这款肉鸡产品的种鸡是峪口禽业研制成功的，拥有完全的“自主知识产权”，其中凝聚了峪口禽业人的付出和汗水，更饱含了峪口禽业人艰苦研发的辛勤，创新要有严密的思维、要有独辟蹊径的突破，所以充满了智慧与思考，最终产品就很“聪明”，很“smart”。
喜欢进鸡舍的饲养员
管仲明是山东人，过去在工地上，各种活儿都干过，一年到头漂泊在外，过年回家面对老婆孩子，短暂团聚的欢乐之余，免不了长吁短叹一番，一年年在外打工，终不是个事儿。去年当地建起了一家养鸡场，招工时有一条竟然是夫妻都来优先考虑。老管与老婆一商量，也不出去了，就在家门口的养鸡场一起干吧。自小生长在农村，谁家没有养过鸡？
可进了场子里才知道，虽然不是什么技术活儿，但是跟他们头脑里的养鸡概念已经完全不同。他们的工作是要住在鸡舍里，一个养鸡周期里大约40天左完全不能出来。工作倒也简单，看看鸡的情况，看看温度、湿度、通风状况……之类。与感觉中不同的是，鸡舍的条件“简直比人住的都好”。四层鸡笼，每层、每平米鸡的数量是固定的，不能多也不能少。有品牌的类似于空调的新风系统，饮水、饲料、完全自动化，清粪是及时而智能化的，鸡舍里根本就没有难闻的气味……老管夫妇说住鸡舍里比住家里还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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峪口禽业在山东的商品代肉鸡（宝乐鸡品牌）养殖鸡舍 图片来源：峪口禽业
这家位于山东德州的养鸡场就是沃德股份投资兴建的，用来饲养商品代的宝乐鸡。这家工厂也是峪口禽业实践、验证饲养技术的场所。好的鸡产品要靠先进的饲养技术来实现。
“育种要靠智慧，养鸡也要靠智慧。”
作为育种企业的峪口禽业，在养鸡技术方面取得的突破可以说毫不逊色。在“食材界”与周书记畅谈会议室的墙上，有一张全英文的文凭一般的东西。那是由总部在英国的“世界农场动物福利协会”颁发给峪口禽业的证书，而且是最高的五星级，以证明峪口禽业在动物福利方面取得的成绩。
现在国际上通行的做法是变笼养为“散养”，让养殖户把鸡赶到山上、树林里，所以证书叫做“非笼养”认证，认为只有这样才是实现了动物福利。峪口禽业一直采用笼养，而且把过去的两层、三层增加到四层。这样做解决了传统技术中给鸡分群带来的不适应，那是十分影响鸡的生长的。
周宝贵书记说，鸡笼分四层，会带来新的问题，上下层之间有温差，下边凉上边热。“我们就设计了环境控制技术，让空气形成环流，上下温度差的问题就解决了，而且保持一定程度的恒温。”所以这个过程当中，温度、湿度、水分、光线、饲料都是很讲究的，而且是感应后自动调节，所以饲养员愿意住在鸡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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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层鸡笼，这种传统的鸡养殖方式却获得五星级动物福利证书 图片来源：峪口禽业
说到饲养技术的创新，周书记“打开了话匣子”。他说，峪口禽业养鸡在一个生长周期里是不用药的，不进行免疫。这也是峪口禽业在技术上的重大突破。像是小孩儿一样，在小鸡孵出后就打一针疫苗，抗体可以维持到它上市，这样就不用在它的生长期间免疫。这样养出的鸡，绿色、环保、健康，用最严苛的标准衡量都没有问题。
说到养孩子，周书记又举了一个例子。峪口禽业养鸡的饲料是分段位的，像是婴儿奶粉。鸡的生长周期里，什么时段用什么饲料，在峪口禽业的养鸡场里是有区别的。某一个段位里，铁元素要多少、镁要多少、硒要多少……都是要经过研究、详细配比后使用的。饲料里的蛋白测算，要精确到小数点儿后两位数，所含卡路里也要精确到个位数。
沃德：我的，world
峪口禽业给培育出的肉鸡种鸡起了一个名字：沃德，拼写做“Wod”。发音听起来很像是汉语的“我的”、英语的“世界的”（world）。起这个名字，也许是峪口禽业的隐喻。“我的”——的确这个肉种鸡完全是峪口禽业开发出来，不怕别人用知识产权来“卡脖子”；“世界的”（world），让好产品走向世界，把峪口禽业发展成世界级的种禽企业，这是峪口禽业人的理想。
峪口禽业的育种是从蛋鸡起步的。现在全国各地蛋鸡养殖场，采用峪口禽业研发的蛋种鸡品种的占到50%，就是媒体常说的，在中国，每吃两颗鸡蛋就有一颗是峪口禽业的种鸡孵化出的商品代鸡下的。
在研制蛋种鸡的那些日子里，峪口禽业人就定下了一个方向——要培育出适合中国人口味、满足国人吃蛋需求的种禽。
沃德肉种鸡，现在已经形成了系列，分别赋予“158”、“168”、“178”和“188”的代号。这些听起来很符合中国人带八字的“讨个吉利”的代号，其实是满足不同市场需求的不同品种。
周书记介绍：“沃德168”是最先研制成功的品种，是通过肉鸡与蛋鸡的杂交开发出来的。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中国人吃鸡肉的习俗与西方人是不一样的。西方人基本只吃鸡胸，再多也就是鸡腿儿。可是中国人喜欢整只鸡做熟了吃。所谓的“四大名鸡”，扒鸡、叫花鸡、沟帮子熏鸡……都是整只做的。用的是蛋鸡、不是肉鸡。为什么？中国人觉得蛋鸡吃起来有味儿。所以“168”采用蛋鸡与肉鸡杂交的技术。这次出口的是188品种。
“188”是“快大型”肉鸡，与国内其他企业从国外引进祖代鸡养殖的大型肉鸡属于同一类型。这种种鸡孵化出的商品代鸡，就是在商超里卖的鸡腿、鸡胸、鸡胸肉的原材。洋快餐里的那些鸡翅、鸡腿儿之类的菜品也是类似于“188”这个品种生产出来的。周书记说，在这里说到“188”这个品种，是想说明，现在沃德肉鸡是全品类、全系列的。不但有符合国人口味和饮食习惯的品种，还研制成功了完全按照西方标准培育的大型肉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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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德188，快大型肉鸡，可以与国内普遍养殖进口白羽肉鸡种鸡一决高低 图片来源：峪口禽业
周书记说，其实，洋快餐为了迎合中国人的口味，也开发出用整鸡制作的新菜品。有洋快餐店售卖“‘秘汁’全鸡”，食材用的就是“168”。
“158”可以看成是高端品种。中国有个普遍的说法：论吃鸡，全中国谁能比得过广东人？说的是广东人对鸡肉口味、新鲜程度以及烹饪方法的追求在国内是无与伦比的。鸡肉要好吃，还要能保障供给，有产量、有质量，培育“沃德158”就是奔着这个方向去的。周书记说，不久前他去广州，请友商品尝“158”，与他们的清远鸡、文昌鸡对比，广东朋友给了很高的赞誉。
“178”属于“中间型”，生长期比“188”长一点，这样可以把中国人偏爱的“鸡味儿”保留住，又比“168”个头大，产肉多。这个品种在我国西北大受欢迎。西北地区家家户户都会做、也是饭馆里的招牌菜“大盘鸡”，用“178”做特别适合。
寂寞、诱惑、“私心”
在家禽养殖这个行业，周宝贵书记已经工作了40余年。从养殖到育种，从蛋鸡育种到肉鸡育种，干畜牧的、特别是干育种的，是真正需要全身心投入的，有句话说要“耐得住寂寞、经得起诱惑”，放在育种人的身上，再贴切不过。
与周书记同龄的峪口禽业董事长孙皓，也在这一行里干了40余年。可以说孙皓董事长、周书记见证了峪口禽业的发展之路，成就了峪口禽业在国内蛋种鸡、肉种鸡育种的地位。然而提起“峪口禽业”，像是这个行业里所有的大企业，只在行业里“声名在外”，普通大众则几乎是“闻所未闻”。
正如钱钟书先生的那句话：吃了一只蛋，觉得它好吃，就一定要认识那只下蛋的母鸡？对于老百姓，连下蛋的母鸡都没有必要认识，更何况那只鸡的父母、爷奶？而周书记、孙皓董事长他们、包括他们带领的峪口禽业团队要做的，恰恰是培育出优质的祖代、父母代种鸡。
让周书记、孙总他们沉下心来做育种的，是一个情结。周书记说，他和孙总现在都有了孙辈，他们养了这么多年的鸡，培育出了丰富的品种，最起码的一点，是让孩子们吃上好吃的、能吃的鸡肉。周书记说，沃德种鸡培育成功的时候，正好他的外孙女出生。养了几十年的鸡，没生产出好吃的鸡肉来，当姥爷的怎能说得过去？如果说他们这几十年里做育种、做养殖，“奈住寂寞、经住诱惑”，有什么私心的话，这就是他们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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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乐鸡礼盒，以“沃德168”为祖代繁育的商品代鸡生产的消费端产品 图片来源：峪口禽业
周书记介绍，现在峪口禽业的鸡、包括宝乐鸡，采用的是全素饲料，玉米、豆粕为主，没有什么杂货，连杂粕都要剔除出去。宝乐鸡能做到“10分钟吃鸡革命”，就是因为峪口禽业的鸡，除了鸡肉的香味什么都没有。
清水煮、十分钟、少许盐……即使在最挑剔的广东人那里，吃惯了白切鸡的他们，拿峪口禽业的鸡来做，一样会让他们交口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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