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冬日,我竟与隔壁女邻居碰出激情火花
暖气管道发出垂死挣扎般的嗡鸣时,我正在绘制第37版设计方案。楼道的跺脚声突然加重,开门就看见林悦抱着两岁女儿在寒风中发抖,孩子脸蛋冻得发紫。"能借个电暖器吗?"她睫毛上的霜花在昏黄廊灯下闪烁,"房东说修理工要三天后才来。"
我侧身让出通道。这是她搬来后我们第三次对话,前两次分别是代收快递和提醒垃圾分类。她总是穿着高领毛衣,即便在开着中央空调的超市遇见,扣子也严谨地扣到下巴。
"妈妈,疼。"小女孩突然挣扎,林悦的袖口滑落半寸,腕间淤青像条扭曲的蜈蚣。她慌乱拉袖子时,我瞥见她颈侧有相似的暗影。
那晚我鬼使神差多煮了姜茶。当她把空保温杯递还,指尖相触的温度让窗上的冰花都开始融化。我们开始分享外卖,讨论动画片,直到某个雪夜她裹着浴巾来借吹风机,潮湿的发梢扫过我手背。
转折发生在情人节。醉汉的砸门声惊醒整栋楼,林悦的尖叫刺破凌晨寂静。我把她护在身后时,闻到来人身上熟悉的男士香水——上周她拒收的快递单上写着"张先生"。
"装什么贞洁烈女?"男人喷着酒气扯她头发,"离婚协议我撕了,你这辈子都别想逃。"
警笛声中,我才知道那件快递是法院传票。她展示的相册里,婚纱照上男人温柔含笑,与眼前狰狞面孔判若两人。最惊心的是一张诊疗单:右耳鼓膜穿孔,时间正是女儿满月那天。
"为什么不早点说?"我擦着她掌心的血渍,那里有挣扎时被门锁划破的伤口。
"怕你觉得我是麻烦。"她笑得比哭难看,"更怕自己当真变成那种需要拯救的女人。"
后来我托律师朋友加快离婚程序,却再没踏入过302室。有时在楼道遇见,她怀里的女儿会递给我一颗奶糖,而我们默契地保持半米距离。昨夜收工回家,发现门把手上挂着崭新的羊绒围巾,便签上画着歪扭的太阳。
窗外的雪还在下,但有些温暖必须隔着玻璃才能永恒。成年人的世界没有童话,但有比冲动更珍贵的清醒——在泥潭边伸手,记得先系好安全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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