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员外夫人离世,男子吃丧宴发现蹊跷,他说快拿两颗梨来
纸扎匠张宝林为人忠厚,却和父亲关系不睦。其父是远近有名的郎中,张宝林自小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父亲欲让他子承父业。一旦有成,悬壶持竹,济世之余,生活无忧。奈何张宝林对此并不热衷,反而迷恋上了纸扎,欲要拜师学此手艺。父亲勃然大怒,自是不允,可张宝林性子倔强,自己跑去拜了个师父。此自做主张之法惹恼了父亲,每每冷嘲热讽,张宝林不跟父亲争吵,却依然我行我素。
幸好中间有母亲姜氏调和,姜氏温柔,恬静贤惠,张宝林对母亲非常尊敬,父亲对姜氏如水温柔也言听计从,才没导致父子二人关系破裂。
张宝林学得认真,仅仅三年便出师,自己开门做此营生,年纪轻轻,竟已经成为远近闻名的纸扎师傅。
见儿子还真做得有模有样,另外也感觉无法改变儿子的想法,父亲也就默许了儿子所为,但仍然没有放弃让儿子学诊问方。张宝林对此是真没有兴趣,加上他纸扎店生意颇忙,就欲要拒绝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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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姜氏见状便劝儿子,老话说艺多不压身,多学点东西总不会错,父亲有此心,当儿子的何必执意不从?父亲都默许了他的想法,他又何必非让父亲伤心?
张宝林最是听母亲的话,遂在闲暇之余跟着父亲学习,久而久之,自己也成了半个郎中,就是一直没帮任何人诊治过。
眼见小伙子已经二十岁,人生大事还没有着落,母亲不免着急,时常唠叨。张宝林明白,女大当嫁,男大当娶,他自己对娶亲这种事自然不排斥,只是没遇到合适之女子。
姻缘这种事要看运气和缘分,常常是朝思暮想而不得,无心之时找上门。这一天,他去给人送纸扎,到了地方一看,去世者是一位李姓老汉。
李老汉妻子去世早,家中只剩下他和闺女李芸霞,父女二人相依为命,家中生活很是拮据。
如今李老汉去世,就只剩下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儿,李芸霞年方十九,父亲骤然离世,导致她六神无主,只顾伏身在地哭泣,哭自己苦命,也哭以后该怎么办。
李老汉身后之事是邻居们在操办,张宝林送来纸扎后便欲回去。可就在此时,伏身在地哭泣的李芸霞悲吼一声:“芸霞苦命,母亲早亡,如今父亲又离女儿而去,留下芸霞一个人孤零零在人世间,以后该怎么活?爹爹稍等,芸霞随你去了!”
姑娘吼完便猛然跳起,对着墙角奔去,欲要一头撞死。
众人猝不及防,全都愣在了当场,张宝林见李芸霞奔的正是自己方向,他没有多想便拦将过去,一把抱住她。
李芸霞去意已决,张嘴就咬住了张宝林的手,想要逼他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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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林被咬而不松手,同时嘴里大吼:“姑娘何必如此?爹爹虽然离去,但他肯定不希望你随他而去,人世间如此美好,姑娘又何必寻此短见?”
李芸霞扎脱不得,又是嚎啕大哭,张宝林心中凄然,他劝是劝,可想想一个姑娘家,父母都已经不在,她六神无主,心神俱乱也是正常,她心中的苦又有谁能体会?
正在此时,外面进来一个人,此人长着一嘴大龅牙,歪头看哭泣的李芸霞:“李姑娘这是要寻短见?你这葬父之资乃是我出,而且你也同意卖身葬父。可现在我出了钱,你却寻短见而去,这岂不是骗人?”
张宝林听得愕然,不解地看向众人,众人都摇头叹息。
原来,李家贫苦,李老汉去了,家中竟是没钱发送,无奈之余,李芸霞只好发出话去,谁出钱的话,她便属于谁。
于是,这大龅牙便出了钱,帮李老汉买了寿材,连纸扎钱也是此人所出。
张宝林听得两眼圆睁,真是岂有此理!人家姑娘突然遭此厄运,心中悲苦,失去方寸,此人竟想趁人之危,出点钱将人家姑娘买下,此事自己若是不管不顾,又如何能够心安?
“李姑娘切莫惊慌,这发丧之资是多少,我全出了,将钱还与此人,也断然不用跟他而去。”
大龅牙一听急眼了,众人哄然叫好。大龅牙当然是不愿意的,可是他看李家这么多人在帮忙,如果惹出众怒,他怕是会被打,当下也不敢多说话。
张宝林可不是信口胡说,待众人说出数目,他马上回家拿来钱财交与大龅牙,大龅牙眼含怨毒离去。
大家都夸张宝林心眼好,李芸霞更是直接跪下感谢,张宝林赶紧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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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能看出来,大龅牙可不像是什么好人,而张宝林则不同,他在此地还是有些名气的。
“张公子,既然帮了芸霞便帮到底吧,要不然她一个姑娘家,以后可如何生活?纸扎不需要人吗?让姑娘跟着你,也算是个帮手。”
有人在一边说,张宝林苦笑摇头,人家一个没出阁的大姑娘,岂能跟着自己学纸扎?传出去是什么名声?
所以,他并没有答应。本来是要赚钱,此时却花了一笔钱,但他一点也不心疼,反而觉得能帮助别人很是舒服,这边还在忙活,他也不能久留,安抚了李芸霞几句后便回去。
刚到街中,突然见前面不远处围了不少人,他向人群里一瞥便再迈不动脚,因为人群中有一个穿着华贵的妇人,正被两个小婢女扶着痛苦而咳。
妇人脸色通红,显得极为痛苦,吓得两个小婢女连连落泪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宝林皱眉,分开人群走了进去,见一个小婢女手上还拿着数枚枣子,他顿时明白怎么回事,这妇人定是被枣核给噎住了,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情况危急,他顾不上别的,对着妇人施了一礼:“夫人情况危急,在下得罪了。”
说完,他从后面拦腰抱住妇人,膝盖顶上妇人后背,两手猛向上托。接连三下,妇人张嘴吐出一颗枣核,张宝林赶紧松开了手。
妇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对着张宝林施礼:“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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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林笑称不用,此法是父亲所教,此时他方才明白娘说的艺多不压身这句话果然很对,如果自己完全不知,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妇人难受?说不定还会要了妇人的命。
“夫人不用如此,在下就走了。”
他说罢就欲走,可妇人示意两个婢女拉住了他,妇人不让他走,要郑重感谢他,人家的感觉可不是说两句话,也不是给点钱,要带着他回家而感谢。
妇人如此热情,倒教张宝林手足无措,欲要拒绝而不能,最终被妇人带着去了家中。
此妇人是城中郭员外之妻关氏,郭员外在城中有名,家境富有,为人精明,心思深沉。突见夫人带着个小伙子进家,郭员外不明所以然,用眼神询问夫人是怎么回事。
关氏将在街头发生之事告诉郭员外,郭员外顿时吓坏了,同时对张宝林非常感激,马上让人备酒席。
按道理说,郭员外感谢张宝林,夫人是不该在场的,但郭员外和夫人感情不一般,对此也没有太多讲究。关氏在旁,越看张宝林越是喜欢,她要认张宝林为义子。
张宝林不知所措,郭员外拍手叫好,就这样,他稀里糊涂被郭员外和夫人认做义子。关氏更是要直接给他钱财当见面礼。
张宝林顿时明白了,关氏是想用钱财感谢自己,但又怕自己不收,所以用了个认义子的方法。不过,他并不打算要这些钱,他不缺钱,也不贪钱,见到关氏危急而出手相助是本能。他相信,任何一个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人,在当时的情况下都会相救。
为此便要人钱财,自己成了什么人?
他坚决不要,倒教郭员外刮目相看,既然他执意不要,如若再给,无异于羞辱,所以郭员外作罢。
饮完酒后,他才被郭员外和关氏放回家,人家关氏说得明白,既然已经认做义子,以后便要常走动,这并不是随便说说。
张宝林一一应允,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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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他格外高兴,因为他连做了两件事,一件是帮李芸霞葬父,一件是救了关氏。心情愉快的他刚回到家中,却发现有人在等候,这帮人他完全不认识,但见他回来,这些人二话不说便绑了他,说他是个窃贼。
这可真是天降奇冤,张宝林欲要分辨,那帮人却并不听他的,不仅硬带走了他,还在街道上宣称他刚才偷了城南马员外家,有数人看见。
张宝林被带至城南马员外家,马员外阴沉着脸在等候,看他被带进来,马员外冷笑连连:“胆子不小,光天化日,你敢进府行窃!”
张宝林欲哭无泪,他知道马员外,此人四十多岁,爱女色,为人奸诈,寻常人根本不敢跟他打交道。不管他家里是不是真的进了窃贼,也不管他是不是丢失了东西,可这些都应该跟他张宝林无关,因为他根本没有偷,也不可能去偷。
“马员外定是误会了,在下虽然日子过得一般,可也断然不会做此勾当,况且在下……”
马员外不等他将话说完又是冷笑:“数人看见你,难道他们都看错了?”
说罢,他让进来几个人,这几个人一致说看到偷东西的就是张宝林,张宝林震惊了,不知道为何会惹上此等大祸。
“家中丢了数件宝物,不怕你不承认,也不怕你不交代出来,送官后,你自然会交代出来!”
话说完,马员外便带着张宝林出去。
刚出门,对面来了一群人,为首的竟然是郭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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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员外当然认识郭员外,两人不算朋友,城中有几样生意,两人还是竞争对手,互相不对付。郭员外嫌弃马员外为人好色,奸诈无耻,他看不起这种人。
“郭员外为何来此?”
马员外见郭员外挡住自己去路,就张嘴询问。
是啊,郭员外为何会来此?原来,马员外派去的人将张宝林带过来时,在街道上说他是窃贼,恰好关氏的小婢女在买东西,亲眼看到张宝林被马员外的人带走,小婢女回家便告诉了关氏和郭员外。
夫妻二人都不相信张宝林会是窃贼,原因有两个,首先是他们拿出钱财白给张宝林,可是张宝林并不要,这说明他不是个贪财之人,白送的不要,又岂能潜入别人家里行窃?
然后就是,张宝林刚才和他们在一起,根本没时间去行窃。
张宝林救了马氏,还被她认做义子,此时他出了事,关氏岂能袖手旁观?别人怕他马员外,郭员外可不怕。所以,他过来是救人。
郭员外打量马员外:“马员外说我义子偷了你的东西,还说有证人目击,但不巧的是,事发时宝林跟我在饮酒。他既然跟我在饮酒,又岂能潜入马员外家行窃?难不成他会分身之术?”
马员外还要说话,郭员外脸色阴沉下来:“马员外,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诬陷宝林,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惹错了人,如果此时罢手倒还罢了,如果非要闹大,我保证你会倒霉!”
马员外脸色变了几变,郭员外心思深沉,人尽皆知,况且他的确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诬陷张宝林,如果闹大了,怕是对自己不利。
故,马员外露出了笑容:“如此说来,是他们认错人了,这便放人,这便放人。”
他说完让人给张宝林松绑,郭员外带着张宝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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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惹到他了吗?”
边向回走,郭员外问张宝林。张宝林一脸疑惑摇头:“断断没有,从来没有打过交道。”
“那这就奇怪了,马员外为人奸诈,他绝不会平白无故去为难你,定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你也不用怕他!”
张宝林对郭员外感激万分,今天如果不是他去,自己定然会受冤枉,一顿毒打是免不了的。
郭员外跟他同行一阵后带人回家,此时天已经快黑了,张宝林也回转家中,让他没料到的是,家中仍有人在等他。
等他之人竟然是李芸霞,姑娘一个人安安稳稳站在门外,双眼通红,脸上尚有悲痛之色。
“李姑娘这是?”
张宝林不解发问,李芸霞眼中又有了泪。
“姑娘莫哭?可是又遇到了困难?我这里有钱,这便给你拿。”
他说着开门,没想到李芸霞跟着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了他一跳。
“公子心善,芸霞感激。父亲去世,芸霞六神无主,这才答应了那大龅牙卖身葬父之事,虽然公子将钱还与了大龅牙,然而芸霞怕他不会罢休,家中只剩下芸霞一人,如若他晚上再去,芸霞……芸霞愿意帮公子干活!”
张宝林听明白了,李芸霞害怕大龅牙晚上去家里。也的确是,她一个姑娘独自在家,害怕是必然的,况且此时天寒地冻,人们都睡得早。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怕是会被那大龅牙得手。
可是,自己独自一人住在这里,前面就是纸扎店面,后面只有很小的地方供自己住,她要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住哪里?一人住外面,一人住里面?孤男寡女,同居一室,自己倒无所谓,人家芸霞可是个姑娘家,会被人说闲话。
见他面露为难神色,芸霞以为他不答应,正欲再说话,突听门外有人说道:“岂有此理,宝林你为何让人家姑娘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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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林一看是母亲姜氏来了,他顿时大喜过望,正愁姑娘没地方住,娘来了,这下就好了。
他开了纸扎店后就和父母分开而住,母亲在家中做了晚饭,这是来给儿子送,到门边见一个姑娘跪着,她不悦进来,伸手便拉起李芸霞。
“姑娘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莫要哭泣,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不要害怕。”
姜氏温柔,言语轻软,李芸霞很早失去母亲,哪里得到过如此温柔?心中委屈的姑娘抱着姜氏的腿嚎啕大哭。
她这般哭,让姜氏不明所以然,妇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宝林,是不是你欺负了人家姑娘?如果是,娘定饶不了你。”
张宝林哭笑不得,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姜氏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儿啊,你做得对,你做得好,这么好一个姑娘,岂能随便让那大龅牙买去?姑娘且莫慌乱,有地方住,住多久都行。”
姜氏边说给李芸霞擦掉眼泪,自己心软,可怜姑娘,眼中也落下泪来。
张宝林吃了母亲送来的饭,李芸霞父亲已然下葬,她家中再没有别人,姑娘也是倔强,声称既然姜氏收留她,她不会闲着,她要帮张宝林糊纸扎。姜氏越看李芸霞便越是喜欢,忙不迭点头答应。
天黑后,姜氏带着李芸霞回家,张宝林并没有将今天自己被别人冤枉之事告诉母亲。告诉了她,白白让她担心,况且现在此事已经过去,是马员外冤枉了自己,已经证明了清白,也便没事了。但被郭员外和关氏认做义子之事他告诉了母亲,这种事必须要让父母知道,姜氏点头表示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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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霞果然说到做到,次日清晨,她早早便来了纸扎店,不声不响地干活。张宝林无奈,只好随着她,仅仅半天功夫,他便看出来了,此姑娘心灵手巧,很多东西一说便会,是个聪明之人。
一晃,李芸霞已经在张宝林这里一月有余,姜氏见她勤劳能干且心灵手巧,妇人心生欢喜,暗暗有了主意。儿子如今已经二十岁了,尚未婚配,李芸霞十九岁,同样也没婚配,这不是现成的机会吗?如果两人成就姻缘,岂不是美事一桩?
姜氏越想此事越是靠谱,眼见便要过年,她准备在年前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李芸霞和张宝林,如果两个孩子同意,便给他们两个成就好事。
人家李芸霞是客居她家中,自然要先跟人家说。这天早上,姜氏将自己想法告诉了李芸霞,李芸霞俏脸通红说道:“芸霞怕是配不上宝林。”
姜氏眉开眼笑,人家姑娘如此说,自然便是同意。她拉着李芸霞的手说道:“芸霞切莫如此说,宝林自小顽劣,所幸为人正直孝顺,芸霞你嫁给他,倒是让他占了便宜。”
“如此,夫人就请做主便是了!”
姜氏心里如灌了蜜似的,拉着李芸霞去找张宝林,到了纸扎店,发现张宝林捆绑了一个黑衣人。
李芸霞一看此人便大惊失色,因为这个人是大龅牙。
原来,张宝林昨天给人送纸扎,回来时天已经黑了,进来后发现屋里茶壶动了地方,他心中暗觉奇怪,不过还是上床睡觉。但是他并没有睡着,一直在想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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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一个人从床下爬了出来,躺在床上的张宝林并没有睡着,将此人一举一动看了个明白。此人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欲要倒进茶壶里。张宝林猛从床上蹿起,从背后抱住此人摔倒制服,并且捆绑了起来。
茶壶中的水是证据,张宝林认为大龅牙定是怨恨自己收留了李芸霞,所以来报复。
姜氏原本要跟儿子说好事,发生了这等事,看来今天是说不成了。张宝林准备带大龅牙走时,见外面跌跌撞撞跑来一人,仔细一看,竟然是关氏的小婢女,她大早上的,到这里来干什么?
“郭员外,郭员外让来通知你,夫人……夫人去了!”
张宝林没明白小婢女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夫人去了?去哪里了?
片刻后,他猛然明白过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婢女眼中落泪:“夫人昨晚去了!”
张宝林手足无措,他跟郭员外还在关氏接触并不多,人家关氏对他是真好,他救了关氏,人家郭员外也从马员外手中救了他一次。这段时间,关氏时不时过来,都是给他送好吃的,极为疼他。这好好的人,为什么一夜之间竟然去了?
“快去看看啊!”
姜氏提醒儿子,张宝林醒悟过来,让街坊和娘看守着被捆绑的大龅牙,已经让人去报官了,等下来人,让人家将大龅牙带走就行,他则跟着小婢女奔向郭员外家。
关氏真的去了,郭员外坐在地上,两眼空洞,家里摆了一些桌子,一些人在忙活做饭。
张宝林知道这些规矩,家中有人去世,需要管事的和有关系的人过来商量一下事情该怎么办,而主家则需要准备一些酒菜招待。他属于关氏义子,说亲近不算很亲近,所以也一并可以上桌,不过他可没心思在这个时候吃菜喝酒。
郭员外骤然失去夫人,心中六神无主,任由别人忙活,自己站都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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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昨晚外出,只剩下关氏一人在屋中,天寒地冻,他在屋中生了炉子,结果关氏竟然被煤熏而去。他极为后悔,如果自己在家,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张宝林听得凄然,冬天这样的事时有发生,皆是不小心导致,关氏心善,想不到竟以为这种方式离开人间。事发突然,寿材尚没送来,关氏还躺在床上。
张宝林眼中含泪进入屋中,欲要见关氏最后一面。到了屋中,他看到躺在床上的关氏脸色红润,不由得面色突变,他猛拍自己的额头,对着外面大吼:“快拿两颗梨来!”
说罢,他将床上的关氏抱起,到外面平身放在一个通风的地方,任由寒风吹着关氏。
郭员外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可夫人已去,岂容别人如此做?他要发怒时,张宝林说道:“夫人或许有救!”
郭员外又惊又喜,此时,有人拿来了梨。张宝林接过去后,将梨握在手中,用力挤压,梨中汁液被挤出,慢慢滴向关氏嘴里。
两个梨全部挤完,时间也过去了半个时辰,就在大家大失所望时,关氏慢慢睁开了眼睛,茫然望着众人。
郭员外哈哈大笑,张宝林则抱起关氏回到屋中,将她放在床上后赶紧保暖,关氏之命,被他硬生生救了回来。
众人万万没想到张宝林竟有如此方法,他们都以为关氏已去,如果不是张宝林在就糟糕了。
张宝林所用之法,仍然是跟父亲所学,关氏是中了煤毒,她面色红润,像是假死。所以,他将关氏抱在寒冷通风处,并且灌以梨汁,使她醒了过来。
郭员外四十多岁的人,拉着张宝林又笑又跳,他和夫人感情极深,夫人如去,只怕他也无法独活,张宝林这是救了他们夫妻二人之命。
关氏此时也明白过来,正要说话时,一帮官差却突然进了家,他们神色严肃,直奔内室。
等见到屋中关氏无事时,他们也松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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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员外和张宝林正在不解时,外面又被推进来两个被捆绑的人,一个是大龅牙,另一个竟然是马员外,姜氏和李芸霞也在后面跟随着。
原来,关氏被煤熏竟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做此事者便是大龅牙。
一切都要从李芸霞卖身葬父说起,李老汉去世,张芸霞无力葬父,对外发出话去,说谁出钱就跟谁。而马员外早已经觊觎她的美色,一见此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但是,马员外不亲自出面,他怕别人耻笑,所以让大龅牙出面。
本来,他们的事就要成了,可送纸扎的张宝林却突然出现,生生坏了他们的好事。这让马员外十分恼怒,这就是为什么张宝林被诬陷成窃贼的原因,那是马员外在报复。
张宝林被郭员外救走,马员外连带着郭员外也恨上了,他本是个奸诈之人,就想出了一条毒计,这条毒计既能使他报复得逞,又能抢走李芸霞。
昨晚,大龅牙夜入郭员外家,将郭员外住房烟囱堵住,使烟倒回屋中。做完后,他又去了张宝林的住处,想要下毒。
不料,他正要把毒下到茶壶中时,张宝林突然回来,他只好钻进床底躲避。过了好久,他以为张宝林睡着了,就爬出来下毒,不料张宝林并没有睡,还将他捉住。
到了早上,张宝林报官,又传来关氏去世的噩耗,他赶紧随婢女前来。没过多久,官差便赶到,当场询问大龅牙,大龅牙吓坏了,张嘴便将马员外在幕后指使之事说了出来,他们又捉了马员外,一起赶来郭员外家。
事情到此,真相大白,马员外和大龅牙被带走,等待他们的自然是严惩。
郭员外和关氏对张宝林的感激无以言表,其后的岁月中多有帮助,成为了真正的亲戚。
三年之后,张宝林和李芸霞大婚得成,夫妻二人一生恩爱,平安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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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张宝林算是个叛逆之人,父亲欲要让他学习郎中,但他却有自己喜欢之事,那便是糊纸扎,因此惹得父亲不喜,父子多有矛盾。
可是,此人身上有闪光点,他先帮李芸霞,又救关氏,并且对关氏的钱财酬谢不为所动。这是个正直且善良之人,而且还非常孝顺。
他帮关氏,关氏也救了他,使他免遭马员外诬陷,这便是善良带来的善良。而他帮李芸霞,最终成就了姻缘,这并不是他运气好,更不是什么冥冥之中注定,而是善良带来的回报。
父亲欲让他学郎中他不学,最终却数次用到,艺多不压身,古人诚不我欺。
反观马员外,此人生性好色,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计计恶毒,最终却功亏一篑,使自己身陷囹圄之中。这种人半点也不可怜,因为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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