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min 发表于 2022-3-25 13:27:28

民间故事:男子赴丧宴,半路救落难妇人,妇人说你晚上躲进纸扎里

  李子瑜的纸扎手艺不是拜师所得,更不是家传,而是跟岳父所学,确切来说,这是妻子张翠兰的家传手艺。
  他幼年时被人收留,后来收留他的夫妇去世,开始到处流浪。不知生身父母是谁,长大后孑然一身,幸好又被张家收留在纸扎铺里打杂。张家无子,唯有张翠兰一女。张父见李子瑜勤劳能干,且为人善良,便生出了招婿之心。
  但是张父为人精明,他也不明说,而是问李子瑜想不想学纸扎手艺。李子瑜当然求之不得,这对他来说是以后的吃饭门路,当下便磕头拜了师父。
  张家纸扎手艺是家传,张父教得认真,李子瑜学得刻苦,掌握此手艺后,有人找到李子瑜,蛊惑他离开张家,自己另开一个铺子,这样赚的钱便属于自己了。
  李子瑜不这么干,他觉得自己四处流浪,是张家收留了自己,还教自己纸扎手艺,只要师父不赶自己走,自己便一直跟着师父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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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自然是张父在考验他,张父想得明白,假如你听信别人而去,那么以后咱们是师徒关系,李子瑜没走,张父决定把师徒关系变成翁婿关系。
  就这样,李子瑜和张翠兰成亲,成为了张家的女婿。
  虽然是上门女婿,可张家不刁难李子瑜,如亲生儿子般对待,李子瑜也没有二心,夫妻二人成婚已有三年,育有一个两岁儿子,一家人生活平凡但幸福。
  这一日,正在铺子里糊纸扎的李子瑜听到岳父喊自己,他们家前面是临街的纸扎铺子,后面是个小院,前面做生意,后面住人。
  他放下手中的活去到后面,发现岳父跟一个人站在院子中。
  这个人他认识,名叫江保坤,此人跟张家有渊源,他父亲当年就是在张家学的糊纸扎,算得上是岳父的师弟。而江保坤虽然按辈分说是岳父师侄,可由于两家关系很好,岳父一直当江保坤是亲侄子。
  他此来,是因为接了一个活,但他们自己来不及干完,想从这里拿几样,后面再还回来。
  这种事非常正常,谁忙了便找人帮一下,不能耽误主家用东西。张父一口答应,李子瑜当然也没有意见。
  如此,李子瑜帮着江保坤将缺失的东西装好,并且亲自和他去送。
  行至半路,江保坤眉头紧皱,忍不住左右看。他这两天吃坏了肚子,此时腹痛难忍,想找个地方解决。
  此处皆是荒地,加上是夏天,路边的草青绿且高大,随便钻个地方就行,不怕会被别人看到。
  李子瑜在路边等候,江保坤钻进了草丛中。
  过了一阵,江保坤却在草丛中喊叫李子瑜的名字,让他也下到草丛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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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瑜感觉愕然,既是出恭,为什么还要喊自己?真是莫名其妙。不解归不解,还是跳进了草丛中,走了几步,发现江保坤蹲在地上,两手抱着个包袱。
  江保坤一脸紧张,说自己在草丛中捡到了这个包袱,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李子瑜赶紧向四周看,想着会不会是有人将包袱丢在了此处,可草丛颇高,他看不远,仔细一想,这是路边的草丛,人们如果赶路丢东西,也该丢在路上,怎么会在草丛中?
  所以他皱眉摇头,想劝江保坤不要打开。不料江保坤根本不听他的,直接解开了包袱,包袱里只有两样东西,一块银子和一件女服。
  虽然做纸扎生意,但两人长这么多都还是第一次见银子,而且还是这么大一块,两人都惊呆了。
  “哈哈,天降横财,今天我们两个运气好。”
  江保坤边说边把包袱重新系好,拿着便欲出去,可李子瑜拦住了他:“保坤兄且慢,正常人不会将包袱扔在这里,况且里面还装着银子,我们还是不要拿这种东西为好。”
  江保坤当然不会听他的,这包袱不是他们偷的,也不是他们抢的,而是在草丛中捡的,为什么不能拿走?世上竟有如此愚蠢之人?
  江保坤喊他的目的是想要跟他平分包袱中之物,此时见他这种态度,张嘴说道:“你如果害怕,那我自己都要了。”
  他以为李子瑜肯定会不答应,毕竟这么大一块银子,谁能拒绝?不料想李子瑜竟然点头表示同意,如此,两人出了草丛,一起送完纸扎,江保坤独自将包袱带走。
  回到家后,李子瑜并没有把路上发生的事告诉妻子和家人,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
  过了几天,他看到岳父和别人闲聊,边聊还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不料岳父突然发了怒,指着那人连吼两声,那人赶紧离开。
  张翠兰也看到父亲发怒,不解地看着丈夫,小两口皆是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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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父回转,一口气喝下一碗凉茶,脸上怒色不减。
  “爹,发生什么了?为何如此生气?”
  听女儿询问,张父看向李子瑜问道:“你和保坤送纸扎时,保坤捡到一个装着银子的包袱?准备跟你分,你说不要?”
  李子瑜感觉愕然,他万万没想到岳父和那人竟是在聊这个话题。既然有人来找岳父,说明这件事知道的人已经多了起来,自己没有对外说过,那说的人只能是江保坤。
  他在草丛中捡到了包袱,里面有银子还有件女服。这种事难道不该秘而不宣吗?他还大张旗鼓地跟别人说?看岳父生气的样子,是怪自己没有接受江保坤分自己一半的建议?
  不料,张父却又说道:“子瑜你做得对,你不要是对的。可笑刚才那人竟然来跟为父说你傻,气死我了!”
  李子瑜悬着的一颗心放下,原来岳父并不是因为自己没要而生气。
  张翠兰哑然失笑:“爹何必生这种气?子瑜不要,自然有他的道理,那种路边的财不是财,多半是祸。他们来跟你说,分明是想挑拨咱们家不睦,爹为此生气,实在不值得。”
  张父听得直点头,女儿说得对啊,自己为这个生气有必要吗?
  他脸上出现了笑容,刚要站起来干活,有人跌跌撞撞而来,张嘴说出个让人措手不及的消息,江保坤暴病而亡。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保坤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暴病而亡?
  但人家显然不会拿此开玩笑,等人走后,李子瑜和岳父面面相觑,特别是李子瑜,后背直冒冷汗。会不会跟包袱有关?
  可时间来不及他多想,从关系上来说,人家来报,他们这边肯定要去吊唁。
  但是,江保坤是年轻人,年轻人突然去世并不停,会很快掩埋。所以,人家来报过信后,这边就需要马上过去。可谁去呢?去的人只能是李子瑜,他和江保坤是平辈。
  而且这种事去了后非常简单,吊唁后,江家会将人掩埋,并且在家中备下简单的丧宴,供去者吃喝后,此事就算结束。
  临出门时,张翠兰没让父亲知道,悄悄给了他一把裁纸刀。他们需要经常裁纸,这把刀短小却异常锋利。
  李子瑜知道妻子聪明,她怕自己去了会发生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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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保坤家并不在城中,当年江保坤的父亲学会糊纸扎后,便在城不远处的镇子上开了纸扎铺,这是为了不抢师父的生意,民间讲究这个。所以,李子瑜需要出城。
  出城八里便是镇子,五里路时有片树林,李子瑜满腹心事,一直想着江保坤出事会不会和包袱有关,冷不丁撞到一棵树上。
  他懊恼地揉着脑袋,正欲接着赶路,却突然看到树林中人影晃动。仔细看,发现晃动的人影是个妇人。此妇人仿佛没有察觉到他在路上,自己用一根绳子搭在树上,又找了一个枯树墩子放下绳子下,自己站了上去,将脑袋钻进了绳套中。
  李子瑜看得心惊,此妇人要自尽!他来不及多想便奔了过去,拿出刀便将绳子割断,妇人跌落在地。
  “夫人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想不开要寻短见?”
  李子瑜对妇人怒斥,妇人突然看着他愣住,半天后眼中泛泪:“作孽啊,这可真是作孽呀!”
  李子瑜感觉惊讶,这妇人难道认识自己?可是他从来不曾见过此妇人啊。
  “可是去参加江保坤的丧礼?”
  李子瑜更加惊讶,这妇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妇人此时好像突然改变了主意,让他尽快去江保坤家,自己绝不会再自尽,自己还有别的事要做。
  见妇人改变主意,李子瑜非常高兴,有心问妇人为何知道自己是李子瑜,但他怕把江保坤的事给耽误了,眼看着妇人离开了树林,他方才奔江保坤家而去。
  江家已经乱成一团,江父江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是难免了,特别是他母亲,已经晕厥几次。
  众人吊唁完毕,李子瑜拉着江保坤的父亲到了一边,仔细询问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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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江保坤父亲所说,江保坤从那天送完纸扎后便一直处于兴奋中,见人便说自己在路上捡到了包袱,里面有银子,还有一件女服,弄得人尽皆知。
  昨天下午,他说要出门饮酒,回来后已经是半夜,开门时惊动了母亲,母亲还问了他,他答应了一句便回屋睡觉。岂料到了今天早上,他一直不出来吃饭,老两口进去一看,儿子已经亡故了。
  李子瑜听得心惊肉跳,就张嘴问道:“会不会是别的原因?”
  江父摇头:“我当时也是如此想的,可什么也没有查出来。郎中说可能是半夜时突然发病。”
  李子瑜听后沉思,他还是觉得这件事怪异,可既然没有查出什么,那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不过,包袱呢?
  听他询问,江父摇头,事实上,他就在那天儿子回来时见过一次包袱,后面就一直没有见到,如今儿子已经去了,他也在儿子房间中寻找过,但却并没有找到。
  李子瑜带着无尽的疑惑和懊悔回去,疑惑的是那包袱哪里去了?懊悔的则是自己当时没有好好相劝,如果能好好相劝,说不定江保坤会放弃那个包袱。
  一路回到城中,刚进城门,便看到树林中那个妇人正站在一侧,见他进城,径直向他走来。
  李子瑜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妇人在此,说明真的不想寻短见了。他想要跟妇人打招呼,不料妇人却如同不认识他般从身边走过,擦肩时,妇人小声说道:“晚上躲进纸扎里。”
  妇人说完便离开,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妇人所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晚上躲进纸扎里?意思是让自己晚上不睡觉,躲到前面铺子中的纸扎里?
  妇人不仅知道自己的名字,还知道江保坤,同时还知道自己是个纸扎匠,家中铺子中存放着不少纸扎,要不然她为什么要说躲进纸扎里?
  妇人已经不会给他答案,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他则带着更多的疑惑回到家中。
  晚上时,他见张翠兰睡着,自己悄悄起床,打开前面的铺子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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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铺子里摆放着不少纸扎,纸扎里面是空的,多是用芦苇做骨,用纸糊成,大点地想要藏个人完全没有问题。他思来想去,还是钻了进去。
  一直到了三更天时,站得又累又乏的他开始不耐烦,妇人只说让自己晚上躲进纸扎里,却又没说为什么。自己在这里站到了现在,却并没有发生任何事,难道妇人戏耍自己?
  正在胡思乱想,突听铺子门传来轻微的响动,他全身立即绷紧,因为他听得明白,这是有人在拨铺子门上的门栓。
  片刻后,门栓被拨开,从缝隙中进来两个人。
  铺子之中黑暗,李子瑜根本看不清这两人的相貌,当然了,他们两个也无法发现李子瑜。因为他们绝想不到,这大晚上的会有人躲在纸扎里。
  李子瑜想得明白,假如这二人想要进入后院,他便从纸扎中跳出来跟两人搏斗,绝不能让此二人伤到妻子和岳父岳母。
  “大哥,这铺子中黑暗,我们又能找到什么?不如直接把人绑了,逼问之下,不愁他不说。”
  “你懂什么?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们只有两个人,可他这里面有四个人,如果被惊动叫喊,如何收场?”
  “那我们怎么办?”
  “先摸清前面,再到后面悄悄……”
  这时候,后面突然传来张父的咳嗽声,咳嗽过后,脚步声渐渐接近,屋中的两人赶紧从门缝隙处逃跑。
  李子瑜看到岳父探头向这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又回去了。
  他知道岳父有起夜的习惯,可能是听到这里面有响动,所以过来看一下。不过这里面黑暗,岳父应该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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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岳父安静下来,他从纸扎中出来,用手将门拴重新拴死,这才背靠着门子坐下,仔细回想刚才的两个人说话是什么意思。
  这两个是什么人?为何要来自己家中?他们想要寻找什么?
  李子瑜认为,如果想要知道这里面的一切,就要问那个欲寻短见的妇人,自己明明从来没有见过她,可是她竟能张嘴叫出自己的名字,还知道江保坤,她似乎知道很多事。
  另外,她在城门处明明是等着自己,可是她又刻意表现得并不认识自己,让自己躲在纸扎里,使自己看到了两个深夜潜入家里的人,但她告诉自己的时候,好像怕被别人看到。
  一直想到天将亮时,他得出个结论,江保坤捡到的包袱里有了不得的东西,现在他突然而去,但包袱却不见了。由于自己当天和江保坤一起去送纸扎,有人觉得包袱在自己手中。
  所以,会有人在深夜进入自己家里,假如这件事拖久了,自己和家人会有危险。
  天亮后,他决定什么也不干,就去找那个妇人。
  想到这里,他起身去回屋,不能让妻子为自己担心。不料回到自己房间后,惊骇发现屋里并不是只有妻子一个人,还有那个妇人。
  他对着妇人低吼:“你要干什么?”
  妇人指了指张翠兰身边的包袱,李子瑜气得全身直哆嗦:“此包袱是个祸害,不能放在这里,翠兰你不要碰。”
  在他来之前,张翠兰似乎已经跟妇人聊过,所以她并不慌乱。
  “我来这里不容易,因为一直有人暗中监视着我,想摆脱很难,现在连你也受到了监视。这样吧,你如果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想摆脱这一切,就在天亮后去昨天咱们见面那个树林,我会在树林等你。”
  妇人说完欲走,李子瑜拦住了她:“把你包袱带走。”
  妇人却伸手推开了他说道:“那不是我的包袱,那是你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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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瑜满头雾水,连妇人是如何离开的都不知道,什么叫这是自己的包袱?此包袱明明是江保坤在草丛中所捡,怎么会是自己的?他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包袱怎么会在妇人手里?
  江保坤捡了包袱后突然病亡,包袱却出现在妇人手里,难道江保坤的病亡和她有关?
  他根本想不明白这一切,而张翠兰此时已经解开了包袱,里面仍然是一块银子和一件女服。
  张翠兰认为丈夫该去树林,让妇人说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李子瑜压根儿不想牵涉在这件事中,可现在已经由不得他,竟然开始有人夜入家中,如果他不弄明白这件事,后面的危险也便无从应对。
  既然有事了,自己只能去面对,不能永远置于危险之中。所以,他点头答应,早饭也没有心思吃便匆匆出门而去。
  但他并不知道,在他出门后,妻子张翠兰也悄悄出了门,走的跟他却是相反的方向。
  出城后,他直奔树林方向,妇人果然在树林中等候。
  见他到来,妇人脸上露出笑容,他急欲知道这一切,张嘴便想发问。
  不料,妇人却看着四周喊道:“你们跟得那么辛苦,这里不正是好地方吗?现在不正是好机会吗?”
  李子瑜惊骇向四周看,发现密林中出现了几个人,分散开来,将他和妇人包围在中间。
  这些人显然不是什么善茬,一个个膀大腰圆,手中握着利刃。
  他惊骇看着妇人:“你是何人?为什么要用我当诱饵将这些人引到这里?”
  妇人笑了:“傻孩子,什么叫用你当诱饵?确切来说,咱们两个都是诱饵。”
  她的话音刚落,其中一个壮汉嘿嘿一笑说道:“陈氏,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谁能想到你竟然会留着那么个包袱?你留着包袱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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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原来姓陈,她听了壮汉的话也是一笑:“谁能想到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你们竟然还不准备放过我?何必将事情做绝呢?你们想让我死,我当然也不能让你们活。”
  壮汉听得哈哈大笑,如此密林之中,他们有七八个人,陈氏和李子瑜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陈氏见他笑得得意,突然神色严肃说道:“你们猜,在明知道你们监视着我和李子瑜的情况下,我为何还要让他来此跟见面?明知道你们是帮亡命之徒,为什么要将自己置于这样的危险之中?”
  是啊,壮汉们有些不解,李子瑜更是听得完全不懂,他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壮汉们听了妇人的话有些惊慌,李子瑜也觉得她有所依仗,转头四望,然后就呆若木鸡。他看到树林中出现了更多的人,这些人被妻子张翠兰带着。
  壮汉们见出现这么多人,他们顿时惊慌起来,撒腿欲跑,却全部被捉捆绑。
  李子瑜骇然看着陈氏和妻子张翠兰,她们是如何走到一起的?竟还定下了现在的计谋。
  张翠兰对着他歉意一笑,陈氏则讲出了任李子瑜也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事情缘由。
  壮汉受一个叫李明达的人指派,欲要害陈氏,至于江保坤,他真的是突发急病而亡。
  二十多年前,身为稳婆的陈氏去一个叫李明山的人家,为其夫人接生。但在此之前,陈氏已经被人重金收买,收买她的人让她做一件事,就是替换掉李明山夫人所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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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氏见钱眼开,答应了这件事。李明山的夫人产出一子,身为稳婆的她却趁着别人不注意完成了替换。
  对方见事成,给了她一块银子,让她赶紧将这个孩子处理掉。
  当时包着孩子的便是那件女服,抱着孩子离开李明山家后,越想越后悔的她将孩子放在了一户人家门前,自己则带着银子和女服离开。
  这孩子就是李子瑜,几年后,收留他的这对夫妻双双去世,李子瑜开始了自己的乞讨和流浪生活。
  后来他到张家的纸扎铺打杂,并且成为了张家的女婿。一直负疚的陈氏并没有花掉银子,而是将银子和女服放在了一个包袱中。见李子瑜如今不再流浪,陈氏的罪恶感稍稍减少。
  但就在前段时间,她突然发现有人悄悄跟踪自己,她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当年那帮替换的人出了问题。事情可能非常紧急,他们想要害了自己,但他们并不知道当年那个孩子还活着,所以李子瑜没成为他们的目标。
  包袱里装的是李子瑜认亲的证据,她想把包袱交给李子瑜,把实情告诉他。不料刚出门就发现被人跟着,她将包袱留在草丛中独自逃跑,但包袱却恰好被江保坤所得。
  替换的人并不知道陈氏竟然留有证据,江保坤捡到包袱后到处跟人说,自然会被那帮人知道。他们结合江保坤所说捡包袱的地点和里面所装之物,断定包袱必定是那天逃跑的陈氏所留。
  所以,他们想要得到这个包袱。
  同时,陈氏也听到了这件事,她夜入江保坤家,亲眼看到江保坤因为饮酒过量突发急病而亡,她则带着包袱离开。
  虽然得到了包袱,可陈氏的负罪感没有丝毫减少,她觉得自己不配活着,就想要在树林中自尽,不料却被路过的李子瑜所救。
  李子瑜好奇她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好奇她为什么知道自己是个纸扎匠,他并不知道,陈氏这么些年一直关注着他。如今被李子瑜所救,使她大受震撼,自己当年做了恶事,导致李子瑜从小流浪。可此时他却救了自己的命,陈氏决定要凭自己的力量让这件事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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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告诉李子瑜晚上躲进纸扎里,是因为她断定这帮人肯定会找包袱。同时,她还要趁着李子瑜躲到纸扎里的时间内说服张翠兰,她需要张翠兰帮忙。
  李子瑜躲进了纸扎中,陈氏进入他家中见到了张翠兰,将事情全部告诉了张翠兰。张翠兰答应下来,因为她想让丈夫知道事情的真相。
  李子瑜到树林赴约,张翠兰同时出门报了官,这也是她为什么带着人来的原因。
  而陈氏已经弄明白了,这帮人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受一个叫李明达的人指使。这个人是李明山的结拜兄弟,就是他当年在幕后策划了替换事件。
  他将自己的孩子替换掉了李明山的孩子,目的是以后霸占李明山的家业。二十多年过去了,李明山夫妇越看孩子越不像自己的,他们产生了怀疑。
  所以,李明达就派人来找唯一的知情者陈氏,想要一了百了。
  李子瑜听得如遭雷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生身父母是谁,万万没料到,这里面竟然如此曲折。
  壮汉们和李明达全部被投监,而李子瑜也被李明山夫妇认了亲,李明山家富裕,可是李子瑜并不打算离开岳父家。李明山夫妇见儿子知道感恩,他们欣慰之余还有失落,但却并没有违背儿子的意愿。
  从此以后,李子瑜不再是个没有生身父母之人,偶尔和妻子去李家住一次,此后十年,李明山夫妇相继去世,偌大家业,尽数留给了李子瑜夫妇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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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李子瑜有多么倒霉?他原本生在富贵之家,却因为父亲识人不明而遭到替换,本来是公子哥的他,竟然成为了一个流浪者。
  幸好张家善良,收留他,还教他学了糊纸扎,小伙子才长大成人,并且娶到了张翠兰。
  陈氏当年一念之恶,帮着别人做下如此错事,又一时不忍,留下了李子瑜的性命。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后悔,最终幡然悔悟,将当年的错给纠正了过来。
  但不得不说,使她有勇气去纠正的原因,除了那帮人想要灭她的口,还有李子瑜的善良相救。
  李明达机关算尽,却不知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二十多年过去,李明山夫妇产生怀疑,他竟再生恶念,欲要将知情者陈氏灭口。
  他失败了,同时也将自己折了进去,这场延续了二十多年的阴谋也就此败露,苦苦谋划二十多年,一朝成空,李明达并不可怜,只会让人觉得可恨。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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