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古代志怪故事——焦家桥女鬼,疁塘镇鬼
焦家桥女鬼常熟城里某人,在焦家桥旁边开钱铺。他妻子年轻放荡,坏名声传出很远。丈夫不能容忍,逼着她自尽了。死后葬在北山下。一个多月后,有个英俊少年某甲,独自居住。这个妇人白天就现形前来和他狎昵。某甲问她家住哪里,回答说:“你经常来我家玩,还假装不认识呢?”某甲就不再怀疑,把她藏在屋里。妇人饮食起居梳洗打扮和正常人一样。晚上熄灯后,又特别会媚惑人,某甲很喜欢她,没用多久就难舍难分。
https://p26.toutiaoimg.com/large/dfic-imagehandler/7d65ab5c-1f08-4582-86b9-cb2f3d8a80d0
后来有个邻居老妪去某甲家借火,靠近妇人仔细端详,然后说:“这不是某家的娘子嘛,听说已经死了,怎么会在这里?”妇人大怒说:“我和你根本不认识,为什么说这样的话?照你说的我是鬼,怎么能白天进入活人家?”老妪惊慌的离去,不敢再多嘴。当晚,妇人和某甲告别说:“已经被你邻居看到,不能久留了。我暂且回去,年末就会和郎君再聚。”二人依依不舍,四更时分离去。
接着这个妇人又去了少年某乙家。某乙本来就是个浪荡子,也是独居。某天晚上他听到很急的敲门声,刚一开门,妇人就侧身进来。某乙问:“你家是哪的?半夜来我这干什么?”妇人假装落泪说:“我家就在城北,丈夫死后,贫困难熬,哥哥嫂子又不能相容,把我赶出来,希望你能暂时收留我。”某乙看这妇人容颜俏丽,风韵翩翩,大喜过望,把妇人抱到帐子里。很快就感情好得不得了。
这样过了三个月,有一天某乙出门,妇人正在梳妆。来不及关门,前面提到的那个老妪又来了某乙家。这老太太看到妇人,更加惊讶,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
https://p6.toutiaoimg.com/large/pgc-image/e88af58ae04a4a528114b91243a5d35a
妇人大骂到:“你这个老东西还不死,怎么总是干预别人家的事?是不是又来说鬼话的?”老妪害怕,急忙跑出。当夜,妇人又和某乙告别,说了很多山盟海誓,咬破胳膊定了盟约,然后离开。某乙一边流泪一边送她出门,只见这妇人迅速的向北而去,快的就向一道青烟,瞬间不见了。某乙有些怀疑她是鬼,但还是念念不忘,寝食难安。
一年多后,这两个年轻人和邻居老太太都先后去世,都是这妇人捣的鬼。
【原文】常熟城中居民,开钱肆于焦家桥侧近。其妇轻荡喜淫,秽声播于中外。夫不能容,逼令自尽,遂抽其领巾缢死。死后即殡于北山下,月余矣。里中有少年某甲,容貌甚秀,独处于室。此妇人白昼见形如人,往就之狎。甲征其家安在,曰:“卿常往来儿家,乃佯推不认耶?”甲悦之,遂诱而藏于室中,日常饮食起居,妆梳鍼黹,与常人无异,背灯缱绻,妖态横生。旬月之间,相得如伉俪。
后为邻姥取火逼视之,问:“是某姓娘子,昔已死,那得至此?”妇怒曰:“谓妪是生人,何为作如此问?谓妪是鬼,那得白日入生人家?” 邻姥惶遽反走,乃不敢言之。其夜妇人与甲叙别,曰:“为闾巷所窥,不可留矣。妾暂还,终当与卿为岁寒之盟耳。”相与歔欷,四鼓辞去。
还复至少年某乙家,乙亦冶游独处,忽闻叩门甚急,披衣启视,见女子隐身而进。乙戏问曰:“家在何处,宵分来此?”妇人伪泣而告曰:“儿家近在城北,夫死贫煎,兄嫂遂有言语相及,斥逐于外,欲暂寄留。”乙喜极,拥之入帷。见其容姿韶令,举止绰约,备极款昵,踰于琴瑟。
如此积三月矣,乙一日早出,妇人朝梳方竟,不及闭门,忽见前邻姥复突入舍中,又数目妇人不已。良久,妇人诟而骂曰:“妪老悖不死,强与他家事,又当作鬼话耶!”姥恐怖急趋出。其夜遂与乙啮臂而别,同穴相期。乙怆然送之,出门见掩袂北去,疾如飘烟,瞥然不见。心颇疑其非人,然每思辄废餐寝也。
岁余,二少年与邻姥后先沦殁,并此妖淫所为。家弟湜窃话于余。
<hr>
疁塘镇鬼
几年前,嘉定县疁塘镇有个木匠从城里回来,路过塘边,离家还有三四里地。当时天色已晚,木匠带着一把伞,一个木工布袋。锛刀斧锯等都装在袋子里。忽然后面来了两个形状怪异的人,衣衫褴褛,踢踢踏踏的追了上来,而且呼唤木工的名字,声音很小。他回头看了看,觉得这不是两个正常人,就假装听不见,加快脚步。
不一会儿,两个鬼追了上来,一个上前夺伞,另外一个在后面,好像也要上前帮助的样子。木匠抓着伞柄不松手,后来没力气了,伞被夺走。于是,他解开布袋,把里面的凿子、锯子、斧子等拿出来向鬼掷去。两个鬼把这些工具接住,没有受伤的样子。最后,这些东西都扔尽了,鬼又上前来夺布袋,木工不肯放手,使出全身的力量搏斗。还是被鬼抓住胸口拖到池塘边,脸被抓破,衣衫被弄上烂泥。最后昏迷过去,到了早晨才醒。看到他的那些工具都散落在岸边,他一边走一边捡起来,一件都没少。这个木匠后来也安然无恙。
https://p3.toutiaoimg.com/large/pgc-image/42ddef77043d480398de15c0ebeffc67
【原文】数年前,嘉定县疁塘镇有木工从城还,行经塘上,去家三四里未达,天阴晦际暮。木工肩负一伞一襆,襆中束缚斧锯椠凿之属。忽二怪状鬼,衣裳蓝褛,踢蹋追上,呼木工姓名声甚微。木工迴眸视之,察其非凡,佯为不应。
俄而渐被追及,一鬼夺伞,一鬼随后,有似相助。木工坚持伞柄,固不放,良久力乏,不觉被夺。于是解襆中木具,次第斫掷,前后二鬼便共次第引手取去,手亦不伤。斧锯椠凿之属,无一存者,惟剩空襆,绳多断绝,还欲来取。木工终不肯与之,併力与斗,不胜,却被擒胸,相拖渡疁塘,头面俱败,衣衫并著泥淖。迷闷至明方醒,而所夺之物一一散置岸侧。且行且拾,都未有遗。木工后也无他。戚伯坚说。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