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吃丧宴,见黑狗对寿材狂吠不休,他悄悄爬上了房顶
李子正天生力气大,八岁时食量便已经超过大多数人,父母不忍让孩子每日忍饥,决定送他去学门手艺,有个吃饭的地方,以后也有条吃饭的门路。如此,他拜了打铁的刘一锤为师,开始学打铁。
打铁是受苦营生,需要卖力气,李子正不缺力气,也不怕受苦,干活不偷懒,深得师父刘一锤喜爱。
刘一锤打铁手艺在当地有名,收徒弟无数,但大多都学成离去,如今身边仅剩下两个,除了李子正,还有师兄马宝庆。
师兄弟二人守着师父已经十来年,皆长成了健壮小伙,特别是李子正,他生得高大,挥起锤来能一个时辰不停,唯有一点就是不善言辞,平日里话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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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经常惹来师兄马宝庆的嘲笑。相比起来,马宝庆为人圆滑,说起什么来都头头是道,待人接物让人放心。
师兄弟二人各有所长,眼看都到了十八九岁,不能一辈子住在师父家,虽然刘一锤尚没说,可两人都明白,他们离开师父家的日子不会太远,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这一天,李子正五更天起床,他从八岁拜刘一锤为师,到现在十八岁,十年之中,每天都是五更起床,风雨无阻,已经成为了习惯。
起床后,他会先生火,然后打扫院子,院子扫完,火也恰好生旺,喊师父和师兄起床,三个人开始干活。
但今天起床后,惊讶发现师父竟然坐在炉火旁,他赶紧行礼:“师父且去休息,子正忙完再喊师父。”
刘一锤笑着摇头:“宝庆贪睡,你去屋中叫他起来。”
李子正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师父今天是怎么了,不过师父既然让自己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他跑回房间,一直以来,师兄弟二人一直住在一间屋里。屋中的马宝庆睡得正香,李子正站在一边轻声呼唤:“师兄,师兄,该起床了。”
马宝庆以为他已经将火生好,所以依言起床,出门一看,发现院子还没扫,他不由得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子正,你活还没干完,喊我起来干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坐在打铁屋里的刘一锤一声轻咳,马宝庆有些吃惊,赶紧跑进屋内,脸上堆着笑说道:“师父,你起这么早干什么?等徒儿把一切干完,师父再起不迟。”
刘一锤看着他们师兄弟两个,说今天自己之所以起这么早,是因为要让他们师兄弟各去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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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刘一锤做的虽然是打铁营生,可也断不了有人来赊账,比如有些穷苦人,一些孤寡老人,他们自己种田,遇到工具损坏,需要修或者换,但他们又没有钱。遇到这种事,刘一锤便会让人家欠着,以后有了钱再给。
但今天,他计划让两个徒弟去收账,其实也没有几文钱,欠钱的二人皆是守寡多年的阿婆,一个赊了把菜刀,一个赊了把锄头。
为什么要这么早让他们两个人去呢?刘一锤感觉这些阿婆可怜,不想天亮后让人看到,怕阿婆们脸上挂不住。
师兄弟二人闻言出发而去,刘一锤则在打铁房里开始忙活。
李子正去的是一个郑姓阿婆家,郑氏苦命,丧夫多年,生活困苦,一年前在刘一锤外赊了一把菜刀,到现在也没有钱给。其实没有多少钱,因为郑氏将旧菜刀给了刘一锤,算下来,还差几文钱。
李子正边走边犯愁,郑氏肯定是没钱,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欠着不给,可是师父为什么要让自己去收?如果郑氏没有怎么办?师父又不缺这几文钱,何必要为难一个阿婆?
这般想着,他到了郑氏家门前,这时候天还没亮,郑氏却提着个木桶从远处而来,她两手提着木桶,吃力行走,很是辛苦。。
村里吃水,要靠村边一口旱井,汲上来后挑至家中,郑氏年迈,挑不动两桶水,只能半桶半桶地向家里提。而天亮后,村中人都会去汲水,她只能趁着天还没亮便去。
郑氏艰难将水提到家中,放下桶后呼呼喘气,想要倒进水缸中却力不从心。
李子正见状,赶紧过去,帮郑氏将水倒进水缸里,转头一看,墙边放着扁担和另一只桶,他二话不说,提着扁担挑着水桶出发,一口气帮郑氏将水缸挑满。
郑氏非常感动,拉着他的手,问他是谁家小伙子,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李子正嘴张了几次,都没有把来的目的说出来。郑氏家里太穷了,屋里一张床,别的没有摆设,院子中搭了一个小灶台,上面放着的一口铁锅都已经破了,真正的家徒四壁。
想想她一个妇人,多年守寡,没有生活来源,连一把菜刀都需要去赊,自己年纪轻轻,却跑来要账,这让他怎么能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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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暗下了决心,平日里师父会给自己一点零花钱,他一直都没有花过,将这些钱拿出几文来,帮郑氏给了师父,只要自己不说,师父怎么会知道?
他摇头说只是路过就告别郑氏而去。回到家中,师兄一脸笑容站在一旁,他显然已经回来多时。李子正急匆匆跑进屋内,马宝庆一脸鬼笑悄悄跟了过去。
进屋拿了几文钱,出来后正欲交给师父,马宝庆突然嘿嘿一笑:“子正,你都多大了?这点事都办不好,让你去收钱,不是让你拿着自己的钱给师父。”
说罢,他转头跟刘一锤说李子正是拿了自己的钱来糊弄师父。
刘一锤脸上没有表情,让他们说一下各自收账的经历。
马宝庆得意洋洋,说自己去的是一个江姓婆婆家,去了后,江氏痛哭,说没钱。他怎么能依?就逼着江氏去借钱,最终江氏在村里凑了钱,他成功收到后便回来了。
刘一锤又看向李子正,李子正全身是汗,手足无措,说郑氏穷困,吃水都困难,自己去了后,帮她挑了水。
“师父,郑氏守寡多年,如果有钱,她定然不会欠着不给。徒儿平日里不花钱,就拿了自己的给师父,求师父不要再为难于她。”
马宝庆哑然失笑,正欲奚落李子正几句,刘一锤却突然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钱你留着吧。”
他说罢背着手出门而去,李子正心中忐忑,师父不要这些钱,是不是生自己气了?
马宝庆嘿嘿笑:“怎么样?惹师父生气了吧?咱们都这么大了,不能一直住在师父家,你却连这点事都干不好,师父肯定会让你出师,翠英那边,哈哈……”
翠英是谁?是刘一锤的女儿,刘一锤膝下一儿一女,女儿刘翠英已经到了婚配之年,人们都说刘一锤会在徒弟之间选一个,只是不知道会选谁。
一直以来,马宝庆觉得非自己莫属,这次更加证明李子正不行,师父的女婿,自己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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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正心中忐忑不安,他倒不是害怕师父将自己赶走,他明白,自己长大了,不可能一直住在师父家,自己要自力更生。所以,离开师父家是早晚的事,他忐忑不安的是自己可能惹师父生气了。
一直到了吃早饭时,刘一锤方才回来,他干什么去了?他分别去了江氏和郑氏家里,他要证明两个徒弟说的都是真话。
事实证明,他们二人谁也没有撒谎。马宝庆的确逼迫江氏了,李子正的确没有跟郑氏提钱的事,反而还帮她挑水。
众人坐下吃早饭,李子正不敢看师父,心里也等着师父说出让自己走的话。
师娘和刘翠英都感觉出了不对劲,但她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偷偷看刘一锤,也不敢发问。
等早饭吃完,刘一锤果然开始说话,他轻轻叹了口气:“你们二人跟着我的时间不短,如今也已经长大了,要自己去操持手艺。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该出师了。
马宝庆听得有些愕然,听师父口气,连自己也得走?
“师父,是子正一个人走,还是我们都走?”
“你马上就走,我还有话跟子正说。我早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打铁炉,你带走就可以。”
听了刘一锤的话,马宝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自己先走?师父有话跟李子正说?说什么?
“师父要跟子正说什么?他可是没有完成师父交待的事,师父你不能……”
刘一锤深深叹了口气:“宝庆啊,你很聪明,从小就一直压着子正,师父是知道的,但有时候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次去收账,你认为是收账,其实是最后一次确定人品。江氏困顿,生活没有着落,你还逼迫她去借钱,你怎么忍心?子正不忍心,还帮郑氏挑水劈柴,但他却成为你眼中的傻子。如果这就是你的聪明的话,那这样的聪明是会害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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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刘一锤的话,马宝庆脸有点扭曲,一直以来,他认为自己比李子正要强得多,在师父眼里,自己也应该是女婿的上上人选,但现在看来,自己就是个笑话。
刘一锤不再言语,马宝庆沉默良久后,转身出门,再也没有回头。
刘一锤将刘翠英许配给了李子正,这让他想不到,更让马宝庆预料不到,马宝庆也没有来参加李子正和刘翠英的婚礼,甚至再不跟李子正来往。
李子正虽然娶了刘翠英,但并不是住在刘家,因为刘家有儿子,只不过比刘翠英小了三岁,人家没必要招婿,挺正常的一件师父将女儿许配给徒弟的事。
李子正为人憨厚,成亲后,和刘翠英在家中开了打铁铺,生意并不比师父的差,很多人上门来,日子也越过越好。
而马宝庆则不行,他在刘一锤家中时本就懒惰,一直以来都是李子正早起。如今成了他一个人干,这是需要勤劳的营生,他如此懒惰,怎么能让生意变好?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在生意不好的情况下,马宝庆还每日抱怨,心中对师父怀恨,认为是师父造成了这一切,如果师父把刘翠英嫁给自己,自己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他每天在怀恨中度过,染上了以前从来没有沾过的恶习,比如酗酒,比如赌博,同时也结交了不少这方面的所谓朋友,整天在一起呼啸往来,打铁手艺也渐渐荒废。
李子正和刘翠英成婚两年时,刘翠英诞下一子,两口子的日子更加有奔头。
这一天,李子正要去城中买炭,进城时,突然见到了师兄马宝庆。
马宝庆和一群人正在刁难一位阿婆,边上还有一只被捆绑得结实的大黑狗,而这位阿婆竟然是郑氏。
这是怎么回事?李子正赶紧过去,询问之下才得知,郑氏家中青黄不接,就来城中讨饭。进得城来,遇到马宝庆等人抬着这只黑狗要出城,郑氏一眼认出,这是自己以前丢的黑狗。
郑氏之前捡到这只黑狗,带到家中养了一段时间,后来这只黑狗就跑了,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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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不以为意,自己家里穷,整天揭不开锅,黑狗饿急了,当然会跑。这次进城,突然见到这只黑狗,又见它被几个人捆绑着,郑氏顿时明白,马宝庆这是要杀了黑狗吃肉。
毕竟被她养过,所以她想求马宝庆放过这条黑狗。
马宝庆认识郑氏,心里痛恨郑氏。他一直认为,正是因为师弟去她家里收账,所以导致了师父将刘翠英许配给师弟,他恨郑氏理所应当。
这就是君子和小人的区别,刘一锤选女婿,岂能因为一件事而决定?他以前必定也考验过无数次,去收账,不过是最后一次罢了。马宝庆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一味怪罪别人。
如今郑氏来求他,使他感觉找到了机会,他不但奚落了郑氏一番,还不准她离开,要当着她的面将黑狗杀掉。
李子正赶紧过去喊师兄,马宝庆一看是他,脸色更加阴沉,也不理会,只让身边之人按住黑狗他便要动手。
“师兄且慢,这条黑狗值多少钱?我买了。”
马宝庆一听来了劲,李子正这是想来自己面前充大瓣蒜?他张嘴说了三倍之资,想用此来吓唬住李子正。
不料李子正听后点头答应,这让他恼羞成怒,摇头说不卖,就算是李子正出十倍之资也不卖,而且还要当着他们的面杀掉。
虽然这样说,可是跟他在一起的人的不乐意了,这狗是他们兑钱所买,现在有人出三倍之资,为什么不卖?所以这些人同意,马宝庆最终恨恨点头答应,拿了钱后和大家扬长而去。
李子正将黑狗解开,这黑狗体格庞大,却并不咬他,显得极为听话。
“郑婆婆,我这里有些钱,你拿上买些吃食,带着黑狗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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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说边给了郑婆婆几文钱,郑氏感激万分,并不打算带走黑狗,她说道:“小伙子,婆婆知道你是心善之人,这黑狗跟着我走也是受苦,不如你带回家养着,也能帮你看家护院。”
李子正听后点头答应,郑氏这才拿着钱千恩万谢而去。
傍晚时回到家,刘翠英见他外出买炭,还带回来一条黑狗,颇觉惊讶,他将经过说了一下,刘翠英脸色沉了下来:“似马宝庆这般人,你就不应该理他。”
他苦笑没有接话,毕竟是他师兄,两人在一起生活过十来年,岂能说不理就不理?又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何必闹得那么僵?
不过,他也知道妻子是关心自己,怕自己被马宝庆算计,他当然不会责怪妻子,只是敷衍过去了事。
李子正并不知道,就因为这次跟马宝庆的偶遇,使自己惹上了大祸。怎么回事呢?马宝庆对他和师父一直怀恨在心,闻听刘翠英和李子正成婚后,他们的打铁生意非常好,这更让他嫉妒难当,每日里想着如何报复。
但他结交了别的狐朋狗友,平日里也只顾饮酒赌博,并没有过多去想这件事。
城中一遇,使他被压抑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并没有觉得李子正花钱救黑狗是心不忍,而是认为李子正这是故意跟他过不去。
越想就越生气,他和一帮人出了城后,又偷了几只鸡,几个人炖了饮酒,边吃喝,马宝庆一直阴沉着脸。
他的那些所谓朋友好奇询问,这才明白他生气的原因。
人们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马宝庆本就是个小人,他结交的人也大多都是小人,这些人都有个特点,那就是自私自利,听到马宝庆的话后,这些人纷纷出主意。
最终,几个人合计出一条毒计,马宝庆听后拍手叫好,大声称妙。
次日,马宝庆早早去了李子正家,这让李子正和刘翠英措手不及,因为他还提着礼物。
李子正赶紧把他让进家来,马宝庆打量着李子正的家,脸上表情变了几变,家中收拾得井井有条,屋里还有孩子。而他呢?整天跟一帮人混在一起,以前他们两个可是在一间屋里住了十来年。那时候李子正算什么?天天被自己管着,现在却过得比自己强,凭什么?
这些心里想的事情,他当然不会说出来,他过来,是给李子正道歉。
“子正啊,前两天在城中,是师兄不对,师兄不该那样为难你,你得原谅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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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正听后差点落泪,他一直想要让师兄和自己的关系再好起来,如今师兄主动上门,他觉得这个结就算是解开了。
当下,他也不管刘翠英乐意不乐意,马上买了酒菜,要跟师兄大醉一场。
师兄弟二人最终都酩酊大醉,说起了过去,说起了以前,动情处,两人甚至抱头痛哭,一直到天黑,马宝庆才摇晃着离开而去,李子正被刘翠英扶上床便沉沉睡去。
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亮,起床后,他心里高兴,他要把马宝庆主动来自己家这件事告诉师父,让师父知道,他们师兄弟二人已经冰释前嫌,相信不用多久,师兄就会去给师父认错。
可是,他赶到师父家,将昨天的事告诉师父后,刘一锤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样开心,反而脸色严肃,想了半天后才跟他郑重说道:“子正啊,你这个师兄,从小在我和你师娘手中长大,他什么性子我们最清楚,昨天之事透着诡异,你以后还是少跟他来往。”
李子正听得感觉惊讶,师父为什么不想修好自己和徒弟的关系呢?
本来是来报喜,没想到却被师父教训了一通,直到临近中午时,他闷闷不乐回到家中,尚没进家,就见刘翠英正在骂一个陌生男人。
他茫然不解,家中打铁,经常有人出入,人家是要来打造工具?转念一想又不对,如果是来打造工具,妻子断然不会骂人家,那这个男人是干嘛的?
男人见到回来,脸上顿时现出悲伤神色,张嘴说出一句让他目瞪口呆的话:“马宝庆去了。”
李子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好好的人,昨天还在自己家中跟自己饮酒,这怎么今天就去了?
来人重重叹气,说他是马宝庆的朋友,马宝庆昨日太高兴了,导致饮酒过多,回到家中后一睡就再没有起来,如果李子正还认马宝庆这个师兄,他应该马上去凭吊,因为年轻人突然离世根本不停,简单凭吊一下,吃顿丧宴,这件事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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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正惊呆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刘翠英,再看此人,他应该不会说谎,也断然不会有人拿着这种事来说谎。
“马宝庆去就去了,不值得你去,也不准你去。”
怪不得刘翠英骂来人,她是不想让李子正知道这件事。
可现在李子正已经知道了,他呆呆看着天空,感觉十分悲伤。不管刘翠英如何说,他还是决定要去,毕竟师兄弟一场,加上马宝庆是在自己家饮酒后离世的,他如果不去看最后一眼,这辈子难以心安。
刘翠英阻拦不了,只好同意。李子正马上出门,刚走几步,发现黑狗跟在他的身后,他挥手让黑狗回去,可黑狗并不听,还是远远跟着他。
一路到了马宝庆家,天已经快黑了,马宝庆早已经没有了父母,都是他朋友在操持,正屋中摆着一口寿材。
“师兄啊!”
李子正悲吼一声,趴在地上大哭一场,外面已经有人摆好了桌椅,有顿简单的丧宴,但他哪里吃得下去?看着别人吃喝完毕,已经是一更天左右,他想守着师兄,却被人们阻止,将他安排进了房中休息。
李子正仍然不敢相信师兄离世这件事,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到了四更天时,外面突然传出狗叫,还伴随着低声叫骂。
他听出是黑狗在叫,不由得十分尴尬,想要出去阻止,刚到门边,发现自己竟然拉不开门,门从外面给锁住了。他惊讶万分,顺着门缝向外看,就见黑狗对着屋中的寿材叫个不停,有人去赶,它则转着圈狂吠。
李子正感觉不对劲,黑狗为什么对着寿材狂叫?自己住的屋子,为何从门外上锁?此时出又不出不去,转头看,发现后面有个窗户,伸手去推,发现窗户也被钉死。
这个时候,他开始觉得恐惧,顺着屋中柜子爬上去,伸手摸到屋顶,屋顶是芦苇和茅草,捅破后,他悄悄爬上了屋顶向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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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大为震惊,自己所住的屋子下面堆满了柴禾,他们是想要放火?
黑狗仍然被人追赶,但就在这时,它突然蹿进屋中,对着寿材冲了过去。
它尚没到寿材边,马宝庆却突然从寿材中坐了起来,对着众人示意,有人点着了堆在李子正门前的柴禾,黑狗悲吼一声跑出,显得极为急躁。
马宝庆没死,他把自己骗过来,想要将自己烧死在屋中,一旦他得手,就告诉别人他死而复生,而自己则因为失火而死,到那个时候,没有证据,谁又能奈何得了他?
李子正感觉全身直冒冷汗,转身从后面跳下屋子,却在跳的时候被马宝庆看到,他赶紧让人出去追赶,刚刚出去,却见一群人急奔而来,为首的是刘翠英和刘一锤,反把马宝庆这些人给围了起来。
马宝庆见状,悄悄退向黑暗中,想要逃跑,此时,黑狗却急奔而来,对着他的手狠狠咬下,并且再没有松口。
他疼得在地上翻滚求饶,却被众人毫不费力捉住。
马宝庆和这些人全都被捉,他们本就不是什么硬汉,没等用手段便说出了实情,李子正这才真正明白了人心险恶,也佩服妻子刘翠英的当机立断。
原来,马宝庆去李子正家,并不是为了道歉,他是为了进行自己的计划。他先是认错道歉,使李子正相信了他,回到家后,马上又做出了死的假象,让人去李子正家报丧,只要他过来吃丧宴,那么他的死期便到了。
李子正果然来了,被安排进屋中休息后,外面的人在门口堆柴,想要烧死他。但黑狗却突然出来狂叫,惊动了李子正,使他警觉后上了屋顶,跳下后又遇到赶来的刘翠英,这才逃过一劫。
刘翠英为什么会来?她在家中越想越不放心,所以就去了娘家,将这件事告诉爹娘,刘一锤感觉马宝庆又要玩自己的小聪明,所以找了很多人过来,正好遇到马宝庆等人追赶李子正。
马宝庆等人皆被带走,李子正和妻子带着黑狗回家,终其一生,再没有见过马宝庆,也一直养着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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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李子正和马宝庆本来是师兄弟,两人一起长大,在一间屋中住了十来年。按道理说,两人关系应该很好。可是,马宝庆自小便觉得自己比李子正聪明,什么事都是李子正干,他则坐享其成。
正是因为他认为自己聪明,所以当师父将刘翠英许配给李子正时,他才会嫉妒难忍,才会怀恨在心。
刘一锤看人颇准,他说马宝庆会被自己的聪明害死,可惜马宝庆并没有当成良言。在嫉妒的支配下,他策划了假死,想以此来除掉李子正,可见此人心胸有多么狭窄,同时又有多么狠毒。
他最终失败并不意外,因为不管是刘翠英还是刘一锤,都太过了解他,识破了他的诡计。
至于黑狗狂吠,应该是黑狗曾经被马宝庆虐待过,甚至差点杀掉。当看到马宝庆躺在寿材中时,黑狗才会狂叫,不料却因此惊动了李子正,同时也救了李子正。
可谓是时也命也,一心为恶的马宝庆被人和狗双双识破,他肯定还会认为是李子正运气好,而不会认为自己有错,因为他这类人,永远都觉得错在别人,您觉得呢?
(本文由黑嫂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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