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min 发表于 2022-3-18 22:32:56

民间故事:男子巡夜,突被员外夫人阻拦刁难,过后才知夫人来报恩

  宋朝时,相州有个更夫名叫陈泽。
  更夫本是那些年迈或者行动不便之人的营生,陈泽身体健壮,却每日和一名唤作李由的跛脚老汉一起搭档打更。
  此营生跟正常人生活颠倒,需夜间守着滴漏计算时间。一夜之间,分别在戌、亥、子、丑、寅时敲响梆子或响锣。
  更夫需夜间报时和巡视,寻常人根本不愿意干。
  皆因陈泽家中出事,别的营生干不了。几年之前,他妻子马氏带孩子去河边洗衣,一转眼的功夫,孩子却消失不见。人们都说孩子失足落水被冲走。
  为此,马氏陷入癫狂,身边时常需要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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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中出此祸事,陈泽并没有责怪妻子,悉心照顾,希望妻子能从打击中清醒过来。如今几年过去,马氏却愈发严重,而有此心疾在身,自然也无法再有孩子。
  故,陈泽不得不做更夫,可以赚点钱,还能一直照顾妻子。
  和他搭档的李由腿有点毛病,行走缓慢,陈泽怜其年迈且腿脚不便,常常是两人聊天,到点时让李由等着,自己去巡视和打更。
  李由感激陈泽,常在白天时约陈泽吃酒。当然了,陈泽也不会空手而去,常会提些东西,两人关系非常好。
  这一日,五更天过后,两人各自要回去休息,李由又告诉陈泽,让他中午时去自己家吃饭吃酒,陈泽没有拒绝。到了中午,陈泽寻思着去河边看看,如果有人捕鱼便买上一条。
  城中河边经常有人捕鱼,卖的价格也不贵,遇到大方者,甚至还能白送两条。
  不料到了河边,发现今天运气不好,捕鱼者不多,仅在远处有两个人拖着网在晾晒,想来是没有捕到。
  暗道运气不好的陈泽只能作罢,正欲回去,却见一位妇人陪着一个孩童在河边。妇人打扮得体华贵,想来不是一般人家,估计是带孩子来河边玩耍。
  由于多年之前,他的孩子在河边莫名其妙失踪,陈泽对孩子到河边这种事有着天然的警惕性,他没有犹豫便过去,想劝妇人带着孩子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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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尚没走到妇人身边,孩童却脚下一滑落进了河中。
  妇人吓得愣在当场,接着便失声叫喊。
  陈泽猫腰快跑,到了妇人身边,一把将妇人推得坐在草地上,自己则纵身跃进水中,扎猛子摸到孩子,拉着他冒出水面游向岸边。
  孩子运气好,落水时恰好陈泽就在不远处,加上他本身没有丝毫犹豫,救人及时,孩子喝了两口水,倒是没有大碍。
  不过,仍然把孩子给吓坏了,他坐在地上,两眼直直看着水面,不哭也不闹,只是手脚不住颤抖。
  妇人此时反应过来,抱着孩子后怕大哭。陈泽救了孩子,妇人非常感激,要让他跟随自己回家,她要好好感谢。
  陈泽有些不好意思,这对他来说本是举手之劳,他相信任何一个会水之人,在看到这种情形后都会跳入水中救人,妇人如此反应,倒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他却拒绝不了,妇人态度坚决,不管他如何说,可最终还是被妇人带离河边。
  妇人姓郑,乃城中江员外之妻。
  陈泽一听暗暗吃惊,因为江员外在相州有名,就连这郑氏也极为有名。
  为何?因为此二人的感情之事被人称奇,江员外此时已年近六十,而郑氏据说是浚州人,只有三十来岁,两人相差太多。江员外正妻亡故,郑氏是续弦。此女到了江员外家中,短短时间便成为了江家主事人,江员外前妻之子们不喜欢她,可又拿她无可奈何。
  更加神奇的是,一年之后,她竟显怀,为年近六十的江员外产下一子。此事轰动,被相州人当成奇事谈论,陈泽自然也是听过的。
  不用说,这孩童便是江员外和郑氏之子,孩童是郑氏在江员外家以后的依靠,如果淹死,她只怕会当场随着孩子而去。
  可以想象,她心里有多么的感激陈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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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跟随郑氏到了江员外家,江员外看到夫人竟然带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回来,他心思颇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流露。但当看到儿子也浑身湿透时,他脸色大变,赶紧问郑氏是怎么回事。
  郑氏将事情经过说出来,江员外一阵阵后怕,同时拉着陈泽的手,却说不出一句话。
  江员外老来得子,对此子极为宠爱,陈泽救孩子,也等于是救了他和夫人。
  江员外让下人拿出新衣服给陈泽换上,并且当场拿出诸多钱财要酬谢。
  陈泽接受了新衣服,但钱财却不能要,救人对他来说是举手之劳,岂能因此就收人钱财?
  江员外看他湿衣服,知道其生活不会太好,又看他对这些钱财毫不心动,不由得肃然起敬。苦苦相劝,声称此子是自己老来所得,如若真出意外,自己只怕也会少活,而郑氏更会因此绝命。
  故,陈泽看似救了孩童一人,实则救了他们三人,给点钱财算多吗?
  不料,江员外不说还倒罢了,此话一说,勾起了陈泽伤心往事,眼中泛起泪花。他想到了什么?他想到当年自己孩子也是跟着母亲去河边,可眨眼间就消失不见,如果当时自己在边上,或者有别人在,也许孩子便不会消失。
  尽管他妻子一直坚持认为孩子不是落水,可陈泽和别人都认为孩子是落水。妻子马氏之所以坚持认为孩子没有落水,实是不能接受孩子落水而亡的事实,她是幻想着孩子还活着,只不过当年是被人偷走。
  此时,自己救了别人的孩子,可当年,却没有人救能自己的孩子。
  他伤心落泪,江员外和郑氏皆感觉奇怪,详细询问之下,陈泽将此事说了出来。
  孩子之事,是他一生之痛,妻子马氏因此变得疯癫,他看似没事,可内心之痛无法对人言说。妻子因此事崩溃,难道自己也要如此吗?那么这个家还怎么继续下去?所以,他必须要坚强,事实上,他心中之痛毫不逊于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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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员外和郑氏听了他的伤心往事,江员外扼腕叹息,郑氏却脸色突变,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始更加仔细打量起陈泽。
  不过,她最终也没有说出自己为何要脸色突变,更没有再多说什么。
  最终,陈泽仍然没有要江员外的酬谢,就连江员外要让他留在家吃饭也拒绝了,他都跟李由约好了,自己却留在这里吃饭算怎么回事?
  故,他仅仅是穿走了江员外家的一身新衣,拿着自己的湿衣服而去。
  江员外连连感叹,说陈泽是真正的男人,将伤心埋在心底,努力照顾妻子,这样的人不该如此苦命。
  郑氏却突然跟江员外说自己想回一趟浚州娘家,浚州距离相州并不远。江员外闻言同意,并且想要一同前去,不过被郑氏拒绝,江员外最终决定派家中下人赶着骡车带夫人去。
  李由看到陈泽时有点吃惊,首先他穿了一件新衣服,看料子,不像他能拥有的,而且来自己家里,何必换什么新衣服?又不是去岳父家。再者,他手中为何还提着一件湿辘辘的衣服?
  陈泽此次来没有带东西,李由不以为意,陈泽自己有些尴尬,自己空手而来,只为吃喝,于礼数有缺。为了缓解尴尬,他把来时发生之事说了一下,李由听得直皱眉,不由得转头看自己妻子张氏。
  李由妻子是个稳婆,专为别人接生,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专为别人接生的稳婆,自己却没能生下一男半女,两口子膝下没有孩子。
  张氏轻轻叹气,对于李由的惊诧,只是横了一眼,两口子似乎有什么事不方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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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泽和李由出更时,他非常照顾李由。李由跛脚固然是原因之一,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则是张氏。
  张氏是稳婆,就连陈泽孩子当年出生,也是张氏接生,民间对这类人都非常尊重。
  此时见夫妻二人相互递眼色,陈泽感觉奇怪,可看人家两口子不愿意多说,他便也没有问。
  李由摆开酒菜,酒是自己所酿,菜则是咸菜,无所谓好坏,就是坐着说一阵话,陈泽当然也不嫌弃。
  陈泽饮酒,从来不醉,倒不是他酒量大饮不醉,而是他不敢多饮,皆因家中妻子随时需要照顾。他如若醉了,万一妻子出点事,他后悔莫及。
  但李由是每饮必醉,醉了就胡言乱语,这次也是同样。
  等饮到酣处,李由对着陈泽频频摇头,搞得陈泽莫名其妙。
  张氏看见李由的醉相便生气,可陈泽在,她不便发怒,索性起身外出,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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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妻子出去,李由打开了话匣子,摇头对陈泽说不应该救人。
  陈泽听得颇为惊讶,两人搭档好几年,他当然知道李由不是那种没善心之人。见别人落水而相救,这本是好事一件,为何他要说不如不救呢?
  李由见他惊讶,就小声说道:“郑氏和江员外之子,也是你嫂子张氏接生,此女人厉害,硬是没有叫喊一声,加上她来后,迅速掌握江家,这有了孩子,会更加稳固。可是你想想,江员外年近六十,这孩子……”
  陈泽听得皱眉,李由的意思他当然明白,他想说人家郑氏不守妇道,所生孩子根本不是江员外的骨血。可这种事怎么能乱说?更不能胡乱猜测,这是先入为主的恶意揣测。
  “李兄,此言不妥,以后也不能再说。”
  李由还是摇头:“为兄不过一更夫,为何要说人家这些闲话?而是因为你出手搭救,恐惹上麻烦。”
  麻烦?江员外和郑氏都非常感激自己,怎么会惹上麻烦?李由的话让陈泽更为不解。
  李由轻轻叹了口气,恰好张氏也已经回转,他想说的话给咽进了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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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则知道他还有话没说,可并没有在意,不管怎么说,自己救人,乃是好事一件,他不相信能有什么坏事。
  午饭过后,陈泽马上回家。知道他还要给妻子做饭,李由也不强留,待他走远,李由对着他背影不住摇头。
  李由之所以欲言又止,张氏之所以面露惊诧,是因为陈泽自己认为做了一件好事,救人本也是好事,可这极有可能给他带来麻烦。
  为什么这么说?郑氏嫁给江员外,惹得江员外前妻孩子们不喜,而郑氏又强势,这更加惹恼了对方。
  郑氏有子后,这些人一直都在找机会揪他过错。其实,他们所用的方法只有一个,那便是诬陷郑氏之子不是江员外的孩子。
  在这种情况下,体壮的陈泽跟郑氏亲近,李由怕他惹出祸事。
  李由和妻子都知道,一旦江员外的那些儿子们拿着这件事做文章,陈泽便会倒大霉。他心中倒是坦荡荡,但务必要远离郑氏。
  陈泽压根儿就没向这上面想,从李由家出来回到家中,给妻子做饭时,妻子不住打他,嫌他不去寻找儿子。陈泽苦笑劝妻子,可马氏陷入自己的幻想之中无法自拔,坚持认为儿子在某个地方等着他们寻找。
  她有出气的地方,陈泽没有。给妻子做好饭后,苦苦相劝,好不容易哄得妻子开始吃饭,门外突然闯进来一帮人,不由分说便捆绑了他,也不管马氏叱骂,带着被捆绑的陈泽扬长而去。
  陈泽感觉莫名其妙,他可没惹什么人,也没犯任何事,这帮人为何要突然绑他?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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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上,这些人一言不发,将他带进一处院子的堂屋之中,里面端坐着两人,脸色阴沉盯着他看。
  他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这两人他根本不认识。
  “说,你是如何跟郑氏密谋的?”
  其中一人说话,但却让陈泽更加摸不着头脑:“郑氏,哪个郑氏?你们在说什么?”
  两人相视,又一起对着陈泽冷笑:“别装了,你们在河边偷偷相见,是不是商量出了什么?借着救人,好把你引进江家,下面是不是就该你进入江家做工了?这样你们才更加容易见面是吧?”
  此时陈泽方才明白,对方所说郑氏,是江员外妻子。但他跟郑氏清清白白,今天之前还根本不认识,这些人的话又从何说起?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对方见他一言不发,两人有些着急,猛然站起,指着他叫喊:“你是不是和郑氏密谋,孩子是不是你和郑氏的?你们的目的是不是图江家家业?”
  对方接连发问,倒是让陈泽冷静下来,他打量此二人,依稀可以看出江员外的影子,更加证实了他的判断。
  “如果我没有猜错,两位是江员外之子吧?”
  这二人没说话,但等于是默认。
  陈泽可不是个傻子,既然对方默认,再想想之前吃酒时李由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明白了七八分。
  此二人是江员外前妻之子,他们一直想找郑氏的麻烦。今天自己在河边救了郑氏之子,并且被郑氏带到家中,江员外这两个儿子当然会知道。
  于是,他们将自己捆绑而来,逼着自己承认和郑氏有染。这是了不得的大事,一旦自己承认,那么他们就会用此事将郑氏逼离江家,这还不算完,郑氏还会因此背上耻辱,此二人好阴毒的手段。
  他的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你们所说都是胡说八道,我和郑氏并不认识,她在哪里?你们一问她自然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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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家两子听后对视,其中一人嘿嘿笑着说道:“你这样硬撑着有什么意思?想想你家中那个半疯癫的妻子,你不见了,谁去照顾她?你如果死扛着不认,被投监的话,她一个人在家怎么办?”
  陈则听得失笑:“两位公子,你们这样将在下捆绑而来,怕是偷偷进行的吧?别吓唬我,我也绝不会认那些没有之事,你们最好死了这条心。”
  哥俩听后不由恼怒,沉着脸出去,并且在外面让人看守,看样子是想别的办法去了。
  陈泽问心无愧,他不担心自己,只是担心家中妻子。寻常人如果妻子多少年疯癫,早就烦了。可陈泽没有,他知道妻子因何变成这样,假如因此就烦自己妻子,那自己算什么人?
  妻子之疾,由心而生,实是因为内疚,别人也许可以指责,但他不能也不会。
  自己如果长时间离家,妻子会不会因此出事?
  思来想去,他仍然没有后悔跳河救人,那种情况下,他如果不救,那会负疚一辈子,只是因为救人而惹上如此麻烦,倒是让他始料未及。江员外两个孩子欲要扳倒郑氏,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机会,只怕不会轻易放过,这可如何是好?
  带着忧虑过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守着这里的人突然将捆绑他的绳子解开后便离开,他带着莫名其妙出去,发现李由在外面等他。
  原来,李由终究是放下不下,昨晚找他出更,见家中只有马氏一人,且说话夹杂不清,李由觉得自己的判断可能成真。所以他马上找了江员外,江员外一听勃然大怒,找到两个儿子,让他们马上放人。
  这两个孩子敢暗中出招对付郑氏,却断然不敢惹恼父亲,这才会悄悄放了陈泽。江员外怕影响自己名声,所以并没有亲自过来。
  陈泽被放,以为此事就算过去了,不料几天后,就又见到了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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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悄无声息过去,江员外和郑氏都没有来找过陈泽。陈泽理解江员外,此事关系到他夫人名声,同时也关系到他的名声,他不来可以理解。郑氏不来更加好,省得引起江员外那两个儿子的猜测,他并不知道郑氏去了浚州。
  过了七天,陈泽和李由又一次夜间出更。说是两人出更巡夜,但每次都是陈泽自己一个人出去,让李由在屋里等着自己,待到打完更回转,两人或聊天,或者替换着睡觉。
  这次也不例外,眼见亥时将至,他出去打二更鼓,不料刚打过,突然碰到一人拦路,仔细一看,竟然是江夫人郑氏。
  陈泽有些慌乱,亥时天色已经不早,江夫人如此这般拦住自己要干嘛?她就不怕惹出麻烦?
  郑氏拦住他去路,他只好恭敬行礼,让郑氏让路。不料郑氏却焦急说有件事相求,而且非常急。
  他见状有些为难,想了半天,问郑氏所求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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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氏带着他到了一间屋子前,屋里亮着灯,向里面看,有个小伙子正低头而坐。
  他不解看郑氏,郑氏叹了口气:“这小伙子可怜,你可不可以带回家中抚养?”
  陈泽一听不由得冒火,郑氏莫名其妙要把此小伙塞给自己?小伙是谁?从何而来?跟郑氏什么关系?难道她真如别人所说,嫁给江员外另有所图?这小伙不会是她的孩子吧?
  见他不说话,郑氏突然脸色一沉开始威胁:“你若不同意,后面会有祸事。”
  陈泽一听勃然大怒:“岂能此理,江夫人,在下看你儿子落水出手搭救,惹来麻烦倒还罢了,你现在还威胁刁难我?”
  “那我告诉你,这小伙可怜,而且发誓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愿意帮忙吗?你如果不愿意,后面定然会后悔。”
  陈泽此时的已经怒不可遏,郑氏实在不像外表看得如此简单,她竟如泼皮一般难缠,这般滚刀肉,倒使他开始相信江员外两个儿子所说,这女人可能真有所图。
  所以,他转身就欲离开,郑氏不顾男女之别,一把拉住了他,吓得他差点原地跳起:“江夫人请自重!莫要逼我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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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氏不惧,仍然拉着他不松手:“刚才已经说过了,这小伙跟我没有关系,你就当是遇到小伙有困难,你会帮吗?”
  陈泽呼呼喘气,说实话,假如是独自看到这么个小伙子落难,他会毫不犹豫帮忙,但有了郑氏在这里,他心中打鼓,怕是她玩的什么圈套。
  见他犹豫,郑氏向黑暗中点头,黑暗中出来两个人,分别是江员外和一个年迈阿婆。
  他愕然看着江员外,又不解看阿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员外让郑氏松手,自己拉住陈泽的手便向他家的方向走,边走说道:“你且回家,让你妻子前来,到时候再说这小伙之归宿。”
  陈泽更加莫名其妙,不过面对江员外,要比面对郑氏自然得多,他带着不解随着江员外到家,叫醒妻子,带着她前来。
  马氏正睡觉,却被叫醒,心中不悦,骂骂咧咧。等到了窗前,她向里面一看,骂声突止,转头看陈泽,浑身不住颤抖。陈泽感觉奇怪时,马氏又向屋里看,恰逢里面小伙抬头。
  马氏如遭雷击,两手使劲推窗,整个人从窗户扑了进去。
  陈泽吓了一跳时,马氏从地上爬起,奔到愕然的小伙子身边,使劲抱住再不松开:“我可怜的儿,是你回来了吗?”
  儿?
  陈泽骇然再看,屋中小伙子果然依稀有当年儿子失踪时的样子。他全身也开始颤抖,转头看江员外和郑氏,郑氏点头:“进去看看,快进去看看。”
  陈泽慢慢进屋,待到看清小伙子样子,他大吼一声:“我儿……我苦命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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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二人抱着小伙子嚎啕大哭,小伙子也两眼落泪,只是有些拘谨,不敢说话,外面的郑氏和江员外满面笑容,阿婆却一脸担忧。
  马氏也不疯癫了,哭了一阵,两手捧着小伙子的脸看个不停,嘴里不住喊叫:“我可怜的儿,娘认得你,娘看到你就认得,我可怜的儿啊,这么些年,你哪里去了?想死娘了!”
  江员外和郑氏也相继落泪,人间团圆,莫过于此,陈泽夫妻二人真情流露,他们深受触动。
  陈泽首先回过神来,面带感激看着江员外和郑氏,他到现在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郑氏为何会带着自己儿子前来?她难道知道自己儿子在什么地方?
  其实,郑氏原本并不知道,她娘家在浚州,大概几年前,此子突然流落至娘家村里,身边没有别人,也说不清自己从何而来,要到哪里去。
  村里孤寡阿婆收留了他,此子断断续续说过,他是跟着娘在河边洗衣服,却失足掉进了河中,河水湍急,他被河水冲远。
  但冲了一阵后,但他却被一堆秸秆推着到了河对岸,他想回家,不料越走越远,不知道到了何处,幸得阿婆收留,要不然他得饿死。
  郑氏嫁给江员外,儿子被陈泽所救,当日陈泽说起自己家的往事,提到了儿子当年随母亲洗衣而不见。
  郑氏越听越觉得陈泽所说,跟当年流浪到村里那个孩子所说相似。仔细看陈泽,那少年似乎跟他相像。
  不过,郑氏不敢明说,她心中感激陈泽对儿子的救命之恩,又怕自己搞错后好心办坏事。所以,她没有告诉陈泽就去了浚州,把实情告诉阿婆后,阿婆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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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婆为何大喜?是因为阿婆年迈了,她日日担心,自己如果撒手而去,剩下小伙子一人怎么生活?如果能找到他的生身父母,阿婆就放心了。
  于是,郑氏将两人带到相州。郑氏心眼多,欲要试一下陈泽,陈泽并不知道,以为郑氏是在刁难自己。当郑氏说出后面的话他犹豫时,郑氏更加确定了他的善良,这才叫出了江员外和阿婆,让他们一家相认。
  这里面竟有如此缘由,此时,李由也闻讯而来,高兴得他赶紧去通知自己妻子张氏。张氏来后,看向孩子左耳后面,这孩子当年是她接生,耳朵后面有颗痣,一看果真如此,张氏也确定小伙子便是当年陈家丢失的儿子。
  一直疯癫的马氏,此时拉着陈泽和儿子,对着郑氏和江员外便跪了下去,马氏一介女流,磕头磕得地直响,江员外和郑氏赶紧相扶,陈泽又哭又笑。
  “婆婆怎么办?”
  大家都在激动,小伙子看着低头不语的婆婆突然发问,如果不是阿婆,当年他可能会饿死,如今找到了家,婆婆一个人回去吗?谁照顾她?
  马氏转身,拉着儿子跪在阿婆面前郑重说道:“婆婆是我儿救命恩人,也是我们家所有人的救命恩人。婆婆不必再回浚州,就在相州生活下去,我们一家,必事母一般对待婆婆,你看可好?”
  婆婆双眼含泪点头,小伙子这才放下心来,一家人就此团聚,马氏之疯症也痊愈。夫妻二人没有食言,对婆婆处处恭敬,直到婆婆去世,被人称道。
  而江员外就此和陈泽一家结缘,时常帮助,一时传为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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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陈泽似乎一直在倒霉。
  他唯一的儿子丢失,妻子负疚,就此疯癫。他一个男人,没有责怪妻子,反而悉心照顾,并且用善良对待别人。
  李由跛脚,别人定不愿意跟他搭档打更,可陈泽愿意,一直默默帮助李由,这里可以看出陈泽人品。
  河边看郑氏之子落水,他更是毫不犹豫相救,并且事后不要报酬,感动了江员外和郑氏。他此时仍然还在倒霉,因此引来了江员外两个儿子别有用心的逼迫,但他不为所动,坚持自己的良心。
  郑氏聪明,知道感恩,竟帮他找到了丢失的儿子。
  儿子回来,他们没有丢弃收留儿子的阿婆,接来同住,更加彰显了一家人的可贵品质,陈泽的倒霉也就此结束,剩下的只有幸福。
  陈泽背负着儿子丢失和妻子疯癫的压力,可却对妻子无微不至照顾,帮助跛脚李由,搭救郑氏落水儿子,此谓真正的男子汉。
  一个正直之人,倒霉早晚会过去,幸福也终究会到来,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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