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维生素背后的黑暗交易

这两天纽约时报发了一篇文章标题是《维生素D作为一种阳光补充剂，背后却涌动着阴暗的钱》作者Liz Szabo，故事是一个医生本人是业内大佬，在有关维生素D题上发表过很多观点，背后却获得了维生素D产业数十万美元的利益输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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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维生素D有啥用？

维生素D确实是一种重要的维生素，从过去的检测数据来看，很多数人都存在着不足的情况，而且正常含维生素D的食物很少，因此除非晒太阳否则也就需要通过补充剂来获得，据了解2017年这个行业的销售额就达到了9.36亿美元。

目前最新科学界的主流观点认为维生素D对于正常的骨骼健康确实非常重要，但除了骨骼健康以外的其他诸如慢性代谢性疾病、癌症等情况，并没有多少证据显示通过额外补充维生素D可以改善，而且一般认为如果一个人维生素D检测的结果在每毫升20纳克以上，就不需要额外补充维生素D了。

但就在几年前，这篇报道的主角霍利克博士所引导的指南发布时可不是这样。

迈克霍克利博士是波士顿大学的内分泌专家，他几十年来发表过很多有关维生素D的观点。比如他本人不仅会吃维生素D补充剂，会喝强化了维生素D的牛奶，甚至还会经常在户外骑行，骑行时坚持不在四肢涂抹防晒霜。

他曾发表过很多篇论文指出维生素D在全球范围内是普遍缺乏的。甚至于他还曾经提出恐龙的灭绝，一部分程度上是因为6500万年前小行星撞击地球之后，大量的烟雾使得阳光减少，恐龙得不到充足的维生素D患上佝偻病和骨软化症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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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霍克利博士是怎么挣钱的？

《凯撒健康新闻》是一家致力于报道医疗保健政策和政治的非盈利性新闻服务机构，据《凯撒健康新闻》的调查，霍克利博士多年来从一些商业试验室获得的经济利益积累有数十万美元。

他从1979年就一直担任从事维生素D检测的实验室的顾问，背后的道理很简单，如果相关的指南把维生素D的检测标准抬高，自然就会有更多的人处于缺乏，进而也就需要积极的治疗。

如果是采取2011年采纳了霍克利博士观点的美国内分泌协会的指南，会有80%的美国人维生素D不足，他们就需要去进行检测。与之相应、最新有关维生素D预防效果的权威指南来自于美国预防服务工作组，他们的建议则是并不常规推荐一般人群去进行维生素D的检测。

霍克利博士在2010年曾经出过一本有关维生素D的书中，提醒读者应当去进行维生素D的检测，甚至他还教给那些担心检测费用比较贵的人群如何申请保险、代码是多少，从而得到报销。

除了维生素D检测，霍克利博士从销售维生素D的企业、制药公司长期接受咨询服务费。

另外还有一个有关晒黑床的话题，晒黑床如今早已被列为了致癌物的一种，会增加黑色素瘤的风险，但曾经霍克利博士虽然说表态并不主张去晒黑，但他也把晒黑床作为了维生素D的推荐来源，他认为适量使用是可以的。与此同时，一家相关产业的紫外线基金会曾经向波士顿大学提供过15万美元专门用于后克利博士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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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肮脏吗？

看完上述的事实之后，你可能会觉得霍克利博士一个见钱眼开，毫无职业道德的医生。

霍克利博士表示，他从为公司提供服务40年，有的每个月收到一千美元的报酬非常正常，这并没有影响他的中立客观，而且咨询费并不和产品销售直接挂钩，换言之这并不属于回扣。

其中一家公司的发言人也表示，他们为了向消费者、医生们提供更科学的建议，显然不可能找一些不专业的人去咨询，自然会找一些业内的牛人、顶级的专家合作，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何况这些利益往来都可以从公开的数据库查到，比如论文的利益相关声明。

其实反过来，这个故事中已知医生在帮助检测公司以及补充剂公司挣钱。你有没有想到过从一个角度，比如保险公司是更希望看到维生素D缺乏并不属于疾病的。因此保险业也会有相关的赞助，认为没有必要进行维生素D的筛查的人里会不会也有对应的利益方？

就好像曾经我写过的哈佛大的教授被指责收了糖业的钱，说脂肪不好，但油脂行业、肉类行业难道就没有游说吗？难道真的几千美元就可以让哈佛的顶级专家在膳食指南这个层面罔顾事实给出误导信息吗？难道医学界本身就没一些相关的自净机制？。

其实是有的，比如上述的利益相关、以及论文的资金来源，都是按要求需要公示的，比如上面提到的有关晒黑的那件事情，霍克利博士就在2004年被要求辞去了波士顿大学皮肤科的负责人职务。维生素D方面现如今美国内分泌协会也已经制定了更加严格的利益相关要求。

当前的政策并不允许指南编写委员会的主席有相关的利益冲突。

就拿我来说，我正在受聘作为世卫组织的特邀专家参加最近的公益活动，我也需要作出利益相关的保证没有相关企业的利益相关……

不过，似乎目前国内的利益相关声明还没有像国外那么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