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话人格:简析“晦庵之学”(六)

2022-3-18 08:14| 发布者: admin| 查看: 425| 评论: 0

李跃平:一文/日《感知生活且挺且行》(形势篇、94)
咱们提出问题来,一起交流思想。
且挺且行……


上篇我们讨论了 :简析“晦庵之学”(五)。
今天这篇我们讨论 :简析“晦庵之学”(六)。



上篇末句“下篇我们讨论朱子之论性”。
朱子论性,基本上继承了程子“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论性不明”之说。
《语类》曰:
“论万物之一原,则理同而气异。睹万物之异体,则气犹相近,而理绝不同。”。
这里说的是,万物已禀之而为性之理也。
“气相近,如知寒暖,识饥饱,好生恶死,趋利避害,人与物都一般。理不同,如蜂蚁之君臣,只是他义上有一点子明;虎狼之父子,只是他仁上有一点子明;其他更推不去。大凡事物禀得一边重,便占了其他的。如慈爱的人少断制,断制之人多残忍。盖仁多便遮了那义,义多便遮了那仁。”这里只讲过与不及,无恶;
“惟其所受之气,只有许多,故其理亦只有许多。如犬马,他这形气如此,故只会得如此事。”。
今天所谓心理决定于生理的精神现象,都是形体作用的结果。
这样说来,朱子所说的生而不善者,欲改之极难。
《语类》曰:
“今有一样人,虽无事在这里坐,他心里也只思量要做不好事。如蛇虺相似,只欲咬人。他有什么发得善?”;
“如日月之光,在露地则尽见之。若在蔀屋之下,有所蔽塞,则有见有不见。在人则蔽塞有可通之理。至于禽兽,则被形体所拘,生得蔽隔之甚,无可通处。”。



以这一见解,朱子曰:“人之为学,则是要变化气质,然极难变化”也。
善与不善,朱子以为皆从气质上来。
性即理是有前提的,朱子以全不著形者为理,而谓性即理,则性自无可指不善。
《语类》曰:
“气之精英者为神。金木水火土非神,所以为金木水火土者是神。在人则为理,所以为仁义礼智信者是也。”;
“人生而静以上,即是人物未生时。人物未生时,只可谓之理,说性未得,此所谓在天为命也。才谓之性,便是人生以后,此理坠在形气之中,不全是性之本体矣。”。
这样的话,则所谓性者,全与实际相离,只是一可以为善之物,又安得谓之不善:
故朱子将一切不善,悉归之于气也。气何以有不善?朱子则本其宇宙观而为言曰:
“人所禀之气,虽皆是天地之正气,然滚来滚去,便有昏明厚薄之异。”;
“天地之运,万端而无穷。日月清明,气候和正之时,人禀此气,则为清明浑厚之气,须做个好人。若是日月昏暗,寒暑反常,皆是天地之戾气。人若禀此气,则为不好的人。”。
这里说的是朱子谓气不尽善的道理。“性无气质,却无安顿处”。



朱子认为,既落形气之中,无纯粹至善者。
气清的人,自无物欲?曰:也如此说不得。口之欲味,耳之欲声,人人皆然。虽是禀得气清,才不检束,便流于欲去。
若不兼论形气,则将误以人所禀之性为纯善,而味于其实在情形矣。
此所谓论性不论气不备也。
那么,论气不论性不明又将怎么说呢?
则以天下虽极恶之人,不能谓其纯恶而无善。抑且恶者本非恶,特善之发而不得其当者耳。
朱子论,“恶亦不可不谓之性”。曰:“他源头处都是善,因气偏,这性便偏了。然此处亦是性。如人浑身都是恻隐而无羞恶,都羞恶而无恻隐,这个便是恶德。这个喚作性邪?不是?如墨子之性,本是恻隐。孟子推其弊,到得无父处。这个便是恶亦不可不谓之性也。”。



但是,论气不论性,不但不知恶人之善处,并其恶性质,亦无由而明矣。夫犹是善性也,所以或发而得其当,或发而不得其当者,形质实为之累,此所谓论性不论气不备。
然而,虽发不得当,而犹是可以发其当之物,则可见性无二性,理无二理。
故《语类》譬诸隙中之日。谓“隙之大小长短不同,然其所受,却只是此日”。
又谓“蔽锢少者,发出来天理性;蔽锢多者,发出来私欲胜;便见本原之理,无有不善”也。
此而不知其同出一原,则于性之由来,有所误会矣。
此所谓论气不论性不明也。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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