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住客店,见妇人不停喊饿有蹊跷,他悄悄跟踪救妇人

2022-6-29 10:03| 发布者: admin| 查看: 300| 评论: 0

  白少坤自小喜动不喜静,上窜下跳,整天没个安生的时候,自己找了个名叫王心武的拳脚师父跟人学艺。
  王心武名下有不少徒弟。他为人和气,交了不少朋友,个顶个都是好手。
  白少坤跟了王心武十二年,打七岁开始,一直到十九岁。岂料王心武被仇人用计围攻,一众徒弟在关键时刻弃他而去,独留他和王心武两个人跟人周旋交手,最终师徒二人皆身负重伤。



  白少坤背着师父走了数十里,到了有人烟的地方,他自己已经累瘫过去。经过数月休养,王心武体力恢复,生性刚烈的他每每想起便暴怒,最终竟被活活气死。
  白少坤自打七岁便跟着王心武,如今师父已去,加上他这次也受了伤,脸上多了一道伤疤,将师父的后事处理完后,他遂回转家中。
  当年他是最喜欢横着走的角色,学了几年拳脚,反而打磨了他的心志,变得不再那么冲动。小小年纪便离了家,如今回来,总要找个营生干啊。
  所谓营生,就是自己要找个养活自己的方法,人活一世,得有个安身立命的根本,但他因为脸上有道疤,去别人家做工,人家不敢要,蹉跎了半年后,一个朋友给他找了条出路。
  这个朋友名叫李宝庆,长得三尖葫芦头,两片招风耳,别人都是脸上偶有破相的地方,他整个就长着一张破相脸,让人看着无端生厌。因为这个,他小时候老被人欺负,都是白少坤帮他出头。
  白少坤外出学艺,李宝庆在家里学会了做小生意,他主要贩卖枣子,初时挑着担子,后来推独轮车,如今已经是南北往来。
  李宝庆想让他跟着,当自己一个帮手,给钱不吝啬,主要是小时候关系就好,长大后也不能生分。
  白少坤不太乐意,他觉得好朋友不能这样做,牵涉到钱就容易产生矛盾,人一辈子能有三两个好朋友就不错了,再因为钱闹翻,岂不是伤心?
  所以,他宁肯自己挑着担子卖枣,也不愿意跟着李宝庆。
  无奈的李宝庆只能答应,不过却也帮他铺好了路子,能直接上手,比别人容易多了。



  由于脸上有道疤,他的生意并不好做,寻常人看到他还害怕呢,这导致他的生意一直不好不坏,但这道疤带给他最大的影响则是娶妻困难。
  就这么着,卖枣子勉强顾住生活,眨眼间到了将近而立之年,仍然是独自一个人。
  这天傍晚,他正准备把席子铺在院子中,天气热,他都是睡在院子里。突听门外有个大嗓门喊:“我那少坤兄弟在家吗?哟,这是心有多大?这么着就准备睡觉?”
  白少坤看着边喊边推开门的女人笑,这女人是李宝庆的媳妇,名叫孟兰儿,脾气泼辣,性子火爆,大大咧咧。
  “嫂子你怎么来了?”
  孟兰儿进了院子,伸脚踢了踢他刚铺好的席子:“滚起来吧,跟我去家里,有事。”
  白少坤一听就拉下了脸,李宝庆不在家,她来叫自己去她家里干什么?真是岂有此理!
  孟兰儿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但人却很聪明,一看他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噗嗤一笑:“看你那副德行,你哥回来了,弄了酒菜,说有事跟你说,这才让我来叫你,你当你嫂子是什么?再胡思乱想我撕烂你的嘴!”
  白少坤噗嗤一笑,挠了挠头跟着孟兰儿去她家。
  刚进家门,孟兰儿又开始喊:“李宝庆,你不去叫你兄弟,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去,结果人家还拉着脸误会,以为你不在家,差点打我。”
  白少坤哑然失笑,孟兰儿的大方让他招架不住,李宝庆也是哈哈大笑,拽着白少坤入座。他的确准备了酒菜,白少坤也不客气,坐下吃喝,两人没有那么多客套。
  连饮几盅后,李宝庆唉声叹气,白少坤看得莫名其妙,李宝庆看着孟兰儿让她来说。
  白少坤这才明白,今天这顿酒是有事的。孟兰儿开始苦口婆心劝说,如今李宝庆的生意做得不错,但唯一的好朋友却还挑着担子卖枣,这让李宝庆过意不去,他还是想让白少坤跟着自己。
  白少坤一听还是这些事,他笑着摇头,声称自己还不想失去李宝庆这个朋友。



  李宝庆叹了口气说道:“少坤,我知道你是怕我们中间夹上了钱,万一有一天会因为钱翻脸,咱们之间,你真的以为会有那么一天吗?这样吧,我给你交个底,就算是以后因为钱起了矛盾,让步的也是我,我可以立下字据,你年近三十尚没娶妻,当兄长的心里急啊,你嫂子也急,可是你脸上……唉,加上你现在赚得钱少,你跟着我,总归是能多赚一些,有了钱,这件事还容易一些。”
  孟兰儿也说道:“是啊少坤,你宝庆哥天天替你发愁,他就想你娶妻成家,咱们两家以后好好的,你要理解他的心。”
  白少坤当然理解李宝庆夫妇的心,对他是没得说,但是他真的害怕,因为之前看到过师兄们是怎么对待师父的,这人啊,一旦到了关键时刻,谁能知道自己会怎么想呢?
  所以,他还是不答应。
  李宝庆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又不能逼他,他要发起怒来,十个李宝庆也不是他的对手,只好连连叹息,白少坤反过来劝他,弟兄二人一直饮到半夜方才罢休。
  半夜时分,白少坤摇晃着回了家,倒头便睡,但他并不知道,无尽的悔恨马上就会到来。
  次日,白少坤挑着担子外出,碰到孟兰儿,得知李宝庆天不亮便已经出发,要去南边进一批枣子,白少坤昨晚没有答应,他只好再次一个人去。
  白少坤挠了挠头,愧疚一笑出发而去。
  由于他是挑着担子,去的都是近地方,比如离家不远的集市上,或者是城里,一次大约是三五天,这期间他是不回家的,他一个大男人,加上有拳脚在身,都是随便找个地方过夜。
  这次用了五天,到第六天晚上才回到家,赶了将近半夜的路,虽然挑的是空担子,可他也感觉到了乏累,回到家后在院里倒头便睡。
  正睡得香,突听有人拍院门,还夹带着孟兰儿的叫喊,声音很是急促。
  “少坤兄弟,你快开门吧。”
  白少坤翻身而起,一看天还没亮,不由得勃然大怒:“嫂子,我宝庆哥不在家,你半夜拍我门做什么?赶紧回去,莫要让人听见了笑话。”
  外面的孟兰儿带上了哭腔:“少坤你开门吧,你哥回来了,你哥……你哥……”



  白少坤非常珍惜李宝庆这个朋友,也知道他经常外出做生意,只要李宝庆不在家,他从来没有去串过门。主要是孟兰儿一个人在家,他跟李宝庆关系那么好,既然他不在家,自己去干什么?被人看见了,瓜田李下,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嫌疑。
  此时听孟兰儿情绪不正常,他再不敢犹豫,过去开了门,却见孟兰儿全身不住颤抖。
  “嫂子,这是怎么了?”
  他大吃一惊,对着孟兰儿大吼,孟兰儿转身就走,边走边哭喊道:“快点吧,快点吧,晚了怕是就见不到宝庆了。”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白少坤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一言不发,跟着孟兰儿去到她家,发现已经有不少人,他这才明白,想来是有人看到自己回来了,所以她才会去叫自己。
  分开众人,向屋里一看,昏暗的油灯下,李宝庆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脸上已经肿得看不见眼睛了。
  “宝庆,你这是怎么了?”
  他大吼一声跑了过去,这一嗓子如同打雷一样,震得众人耳朵里嗡嗡直响,只见他到了床边,一把抓住李宝庆的手,眼中的泪已经开始向下掉。
  众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李宝庆虚弱地看着他:“少坤……哥哥被人……被人骗……抢了!”
  白少坤肝胆俱裂,气得牙齿咬得嘎嘣响:“谁?你告诉我。”
  李宝庆却没能说出话,脑袋一歪,不动了。
  “宝庆!”
  白少坤哭喊出声,孟兰儿直接瘫软在地,两眼直勾勾地昏死过去,众人赶紧掐人中,乱喊叫,屋里乱成了一锅粥。
  正在此时,床上躺着的李宝庆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便是剧烈咳嗽,众人呆呆看着他时,郎中赶来,手忙脚乱下针,使他慢慢沉睡过去。



  白少坤一直在床边守着李宝庆,直到第二天中午,李宝庆悠悠醒来,歪头看着白少坤流泪。
  白少坤后悔得无以复加,直用脑袋撞床:“宝庆,我要跟你一起去了,何至于此?何至于此?都怪我!”
  李宝庆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一直过了一个月,他终于脱离了危险,也能够说话了,只是不能走路。
  据李宝庆所说,他遇到一个自称叫“林廷清”的人,此人告诉他百十里外有人存了不少枣子,如今重病,急欲出手。他便拿着钱跟着此人而去。
  不料这竟是个骗局,他被人带到了一个陌生地方,不仅抢光了他的钱,还让他写信给家里要钱,他不做,对方便打他,他一咬牙,翻身从山上滚下来,这才逃了一命。
  李宝庆慢慢恢复过来,也不知道伤到了什么地方,从此不再能走路,需每天卧床。
  白少坤整日守着他,安慰他,见他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后,自己整日不说一句话,望着李宝庆发呆。
  他一直在内疚,李宝庆多少次让他跟着,可是他都拒绝了,就是这次,李宝庆又说,他又拒绝了,如果他跟着,李宝庆绝对不会这样。
  思来想去,他要接手李宝庆的生意。
  众人知道后哗然,觉得他趁人之危。李宝庆却并不恼怒,反而把自己所有的生意伙伴以及生意路线都告诉了他,他扔掉了担子,开始重复之前李宝庆的生意之路。
  为此,白少坤听尽了人们的闲话,大家都认为他没良心,小时候他的确多次帮李宝庆出头,可是长大后,李宝庆帮他多少?人家两口子从来不拿他当外人,吃的喝的用的,帮了他多少忙?
  如今人家出了意外,他却反手接了人家的生意,这是人干的事吗?传来传去,人们就开始猜测,白宝庆出的意外,究竟是谁干的?如果是完全不认识的人,能那么清楚地知道他的生活习惯吗?
  白少坤对这些闲话不以为然,也没人敢到他面前说,他要发起怒来不是闹着玩的,顶多在背后偷着议论罢了。



  一晃,距离李宝庆出事已经过去了一年,白少坤本就卖枣子,接手李宝庆的生意后,无非是做得大了一些,他手并不生,做得有声有色。
  只是,自从接手了李宝庆的生意后,他便再没有去过李宝庆家,一次都没有。人们先前还想着,也许是他们两个关系太好,白少坤接手李宝庆的生意,是为了帮李宝庆,赚来的钱也会给李宝庆一些,毕竟他出了意外,家里已经没有收入。
  不料白少坤竟从此再不去李宝庆家,众人嫉妒又愤怒,嫉妒的是白少坤平白得了李宝庆的生意,愤怒的则是他竟是如此一个没良心之人。
  白少坤才懒得解释,每日忙得脚不沾地,来回奔波。
  七月时,他乘船运了一批枣子,天上上雨,他心情很好,遂让船家先走,自己随意逛一下,明天再走。
  岸边非常热闹,有做工的,有卖鱼的,有摆摊的,属于河边特有的集市,人来人往。
  他背着手,也不打伞,在细雨中随意乱走,见不远处一个客店中有不少人,有避雨的,有吃饭饮酒的,声音嘈杂,他便信步走了过去。
  由于他运枣子会经过这里,而且他多次在这里下船,客店中的伙计都认识他,见他进去,赶紧打招呼。
  他也不废话,喊了一句老样子便坐了下去。
  他所谓的老样子,是两个菜,一壶酒,外加一间房,这是他的习惯,虽然这里离家只有几十里路,可他每次运枣子,都会在这里住一夜。
  坐等上菜的功夫,突听后面传出吵闹声,正自纳闷,从里面出来两个伙计,他们面前有个抱着东西的妇人。
  此妇人怀里抱着萝卜、白菘等东西,嘴里还塞着个大炊饼,任由店里伙计抽打,自己却狼吞虎咽吃着炊饼,片刻后吃完,又低头啃怀里的白菘。
  众人哄堂大笑,白少坤看得暗暗皱眉,此妇人竟这么饿?不论什么都吃?
  “薛桂英,你看你的肚子,还吃,还吃。”
  有人打趣,白少坤这才注意到,这妇人竟腹大如鼓,难道她有孕在身?



  边上有人笑着聊天,这薛桂英是个望门寡妇,根本没怀孕,她是吃东西撑得肚子这么大。白少坤更觉惊讶,一个人,肚子撑成这样还吃?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伙计似乎非常恼怒,要打薛桂英,白少坤实在看不下去,正要开口阻拦,却听有人喝道:“岂有此理,你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妇人?她只是饿,有什么错?她能吃多少东西?我出钱。”
  白少坤打量这个人,发现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他边上还有两个汉子。
  伙计一听笑了,也不言语,从后面端出一筐炊饼摆在薛桂英面前,她如同饿狼见肉般拿起便吃,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她竟将一筐炊饼吃了近一半,坐在地上呼呼喘气,眼泪直流。
  可是,片刻后,她又伸手去拿炊饼,白少坤感觉一阵阵可怕,薛桂英吃得明显很痛苦,可她竟像无法控制自己似的只想着吃。
  那三个汉子也看得目瞪口呆,先喊话的汉子看伙计面带得意看自己,他有些恼怒说道:“看什么?她吃多少都算我林廷清的。”
  白少坤听得手一颤,开始仔细打量这个人。
  薛桂英又吃了一阵,撑得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真正的腹大如鼓,从衣服下隆起多高,看着极为吓人。
  林廷清赶紧付了钱,上去扶着薛桂英一起出去,白少坤不动声色在后面跟着,就见两人带着薛桂英七拐八拐到了河边,上了一艘小船。
  白少坤随后也上了一艘小船,在后面慢慢跟随。
  船靠岸后,林廷清他们三个带着薛桂英进了一处小院,片刻后又出来,却已经不见了薛桂英。



  待到林廷清三人走远,他进入院子,发现薛桂英被捆绑着扔在屋里,他也不多废话,帮薛桂英松了绳子,带着她直接回了自己家。
  薛桂英嘴里只有一个字,那便是饿,她一直在喊饿,白少坤给她买了一些炊饼放在家中又匆匆出门,他断定这薛桂英必是有病,但他此时顾不上这些,还有另外非常重要的事。
  再次出去后,他找到了自己的货,已经被伙计卸好,他跟一个伙计耳语了几句,然后拿出钱来给了伙计一些后,带着伙计又去了救出薛桂英的那个院子。
  院子外静悄悄的,里面却隐有争吵声:“我就说留一个人在这里看守,你们却都害怕吃亏,一定要跟着,现在我们钱都收了,人却不见了,怎么办?”
  “合着是我们的错?你怎么不留下呢?”
  白少坤拉着伙计后退几步,然后点头,伙计开始咧嘴哭,白少坤则破口大骂:“让你注意,让你操心,你却酗酒成性,如今枣子不见了,你知道值多少钱吗?”
  他的声音惊动了院里的人,林廷清探头向外看,白少坤仍然指着伙计喊:“人家急着要,你却弄丢了货,那么多枣子,你让我上哪里找?你说怎么办?”
  林廷清听出了个大概,脸上堆着笑出来:“爷们儿,这是生什么气呢?不就是丢了枣子吗?我们有的是。”
  白少坤听了一脸疑惑,林廷清叹了口气,说他有个表哥,屯了不少枣子,但却突发急病,急需用钱,恰好白少坤急需枣子,这岂不是上天安排的生意?
  白少坤听罢大喜过望,伸手掏出身上银票,说钱有的是,就缺货。
  林廷清三个人看到银票,互相对视了一眼,要带着白少坤去看货。



  白少坤伸脚在伙计身上踢了几下,让伙计快滚。伙计慌张离开,他则跟着林廷清三人出发而去。
  林廷清三人带着白少坤要走小路,白少坤面有犹豫,憨厚说道:“走小路怕是不好吧?小道上有密林,万一密林中藏有强人可怎么办?”
  林廷清赶紧笑称没事,好说歹说,白少坤勉强答应,随着三人进入小路,到了一片密林边上时,林廷清建议穿密林而过,这样能快一些。
  白少坤这次倒没有反对,跟着林廷清进入密林,而另外两个人却不知不觉落在了后面。
  前面的林廷清突然停下,转头看着白少坤嘿嘿笑,白少坤一脸茫然,转头看,后面两人也盯着自己嘿嘿笑,他们三个人,一人在前,两人在后,等于是把自己夹在了中间。
  “怎么不走了?”
  林廷清哈哈大笑:“似你这般蠢的生意人也是少见,我们正丢了票没地方寻呢,你就上了门,这也是缘分啊!把身上钱掏出来吧。”
  白少坤大吃一惊:“你们……我想到了,我听说一年前有个同样贩枣的人被抢,难道就是你们?”
  林廷清得意极了,连连点头:“没错,正是我们做的,他叫李宝庆吧?既然知道,乖乖把钱拿出来。”
  白少坤吓得赶紧掏出身上的银票,林廷清伸手去拿的同时,后面传来风声。白少坤一把抓住了林廷清来拿钱的手,林廷清感觉自己的手被铁钳夹住,大惊失色时,已经被白少坤猛拉过去。
  后面的一个壮汉手持利刃想要从后面刺入白少坤脖颈中,不料他却在电光火石间把林廷清拉了过来,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来不及收手,直接刺进了林廷清的肩胛骨里。



  林廷清惨叫一声的同时,白少坤松手丢开他,一拳打在手持利刃者脸上,这人的脸马上开了花,惨叫一声,捂着脸蹲在地上。
  白少坤七岁跟着王心武学拳脚,这些年一直没有丢下,动起手来毫不留情,加上他脸上有疤,且行动迅速,吓得最后一个大汉呆呆看着他,竟是忘了反应。
  “你给我躺着去吧。”
  他一巴掌抽在这人脸上,打得此人原地转了几个圈,趴在地上再不动弹。
  密林里有响动,伙计带着一帮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嘴里还喃喃自语:“你这也太快了,我们还没反应,你就把人打倒了,既然如此,你何必让我去叫人跟着你们?”
  白少坤拍了拍手说道:“让你带人在后面悄悄跟着,是为了套出他们的话,坐实他们当初对李宝庆下手。”
  众人恍然大悟,他们刚才的确听到了,是林廷清亲口承认对李宝庆下手。
  当下,众人捆绑了林廷清三人,带回城中。
  白少坤大步奔向了李宝庆家,还没有进家,他的泪就止不住向下流,已经有人听说他擒住了一年前伤了李宝庆的贼人,大家惊骇之余,跟着他奔向李宝庆家。
  李宝庆被孟兰儿抱出来,在外面葡萄架下坐着,见白少坤大步而来,后面还跟着不少人,他开始全身颤抖。
  白少坤到了葡萄架下,弯腰拉住李宝庆的手沉声说道:“宝庆,嫂子,我抓住他们了。”
  李宝庆泪流满面,孟兰儿失声痛哭:“好兄弟,好兄弟,这一年多委屈你了,别人说了你多少闲话啊,委屈你了,好兄弟!”
  白少坤猛然站起,掏出身上的银票,这都是一年来赚的钱,众人这才明白,原来白少坤接手李宝庆的生意,是他们商量好的计策,白少坤是为了找出害李宝庆的贼人。



  为了这个,他受尽了人们的白眼,吃尽了人们的闲话,可是他根本不分辨,这样的兄弟,这样的朋友,哪里找去?
  孟兰儿不要这些钱,说要留着给白少坤娶媳妇。
  白少坤听后猛拍眉头,他这才想到家里还有个薛桂英呢,不过,对方是个妇人,还是个望门寡妇,他赶紧对孟兰儿说明了情况,孟兰儿让他带路,又一起回了他家。
  回到家里,薛桂英已经饿得两眼通红,恨不能趴在门板上啃一口,孟兰儿一看大惊失色:“贪吃虫?”
  什么贪吃虫?白少坤茫然不解,孟兰儿左右看了看问道:“有人种薤吗?”
  薤也是藠头,白少坤屋子后面便种了一些,他二话不说过去扯了一把,孟兰儿刚要接过去清洗,可是那薛桂英一看见吃的,扑过来抢在手中,也不管沾着泥便向嘴里塞。
  白少坤刚要夺过来,孟兰儿却拦住了他说道:“小时候,我见过有人贪吃成瘾,这是因为在休息或者吃东西时,不小心进肚里一种虫子,此虫在肚里长大,最是贪吃,但一物降一物,它最怕藠头。”
  话音刚落,已经吃完的薛桂英却痛苦弓起了腰,人们正在恐惧,她张嘴开始向外呕吐,吐出一条粗如小儿手臂般、黑呼呼的东西,此东西在地上一动不动,而薛桂英已经晕死过去。



  白少坤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东西。孟兰儿让看热闹的人拿来一些吃食,沾着这东西后,吃食马上被它消化,让人毛骨悚然。
  又让人拔了一些薤,挤成汁水后浇在此物身上,它扭动几下后,化成一滩黑水,就此消失不见。
  薛桂英一直昏迷了一天才醒来,已经和常人无异。白少坤要送她走,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回去,她守着望门寡,受尽人们的白眼,还要处处小心,突然又变得能吃,多少人看见她就骂,她实在受够了。
  孟兰儿见此情景,趁机在中间撮合,竟让薛桂英和白少坤成就了姻缘。
  一年之后,白少坤和薛桂英的女儿出生八天时,林廷清三人被查清楚,他们作恶无数,秋后即被正法,受到了该有的惩罚。
  而白少坤仍然做着贩卖枣子的生意,只是同时养着两个家,除了他自己的,还有李宝庆一家,从不见外,在当地传为佳话。



  诸位,白少坤是个不折不扣的仗义之人。
  他幼时和李宝庆是好朋友,长大后没变,李宝庆相貌丑陋,但君子交友,岂会以貌取人?
  李宝庆出事后,他默默承受着别人的闲话,却因为薛桂英意外碰到了三个贼人。
  他先救薛桂英,又设计骗三个贼人上当,使他们当众说出了自己作过的恶,报了李宝庆之仇。
  薛桂英守望门寡,她更是个十足的苦命人,却又患上怪疾被人嫌弃,如果不是碰到白少坤,她不知道要承受多少苦难。
  两个苦命人相遇,最终组成了一个幸福的家,这是偶然吗?这是巧合吗?
  其实并不是,这只是白少坤心存良善后的水到渠成罢了。就像林廷清,他们三个人作恶多端,和薛桂英所患的贪吃虫又有什么区别呢?后面被白少坤恰好碰到,这也不是巧合,同样是水到渠成的惩罚罢了,您觉得呢?
  (本文由黑嫂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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