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放生在城里的诡异故事,人活在城里,鬼就在身边

2022-1-9 22:12| 发布者: 123456790| 查看: 702| 评论: 0

也许在大家眼里,荒废的山庄、僻静的幽谷、破败的遗迹这些地方,才是滋生灵异事件之所,但在我看来,真正让人毛骨悚然而又心有余悸的东西,恰恰发生在我们生活的城市里。

人活城市里,鬼就在身边!

现在,我就来讲讲城市中发生的那些灵异故事。

#01卖铁板烧的二叔

大城市之夜,并不总是灯红酒绿与纸醉金迷,也有不少偏僻之地,充斥着许多社会底层人的生活,二叔即是其中之一。

二叔年纪约莫六十岁,一到晚上,便会推着他的破三轮来到巷子尽头卖铁板烧。别人卖烧烤卖烤串啥的都有一整套设备,而他只有两张又破又脏的小桌子放在三轮车前。

整条巷子里的摊位,生意最差的就是二叔,不过他似乎也不怎么在意,没人知道他住在哪里,没人见过他的家人,更没人知道他的真名。久而久之,巷子里摆摊的众摊贩都把二叔当成了笑话和谈资,二叔从来不以为意,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能卖点出去换些酒钱已经不错了,没必要过多奢求。

这晚夜深,气温骤降,几乎没人来巷里吃东西,其余摊贩俱都早早收摊,二叔叹了口气,将三轮车推到唯一一盏路灯下,想再等等试试运气。

等了半个多钟头,还真等来了运气。一灰袍客极速走到他的三轮车前,四下张望半晌,对二叔说要点菜。

见他也不似什么大客户,二叔不冷不淡应了几声。谁曾想灰袍客语出惊人,让二叔把三轮车上所有的肉菜都给烤上。二叔愣了,这一车的东西一个人怕是吃不完呐。灰袍客面无表情,依然我行我素。二叔看着灰袍客伸出的手,只觉得非常干枯惨白。

不多时,一黄袍客在夜色中走近前来,和灰袍客相对嘀咕了几句。

他俩的对话,让二叔为之一振,原来,要吃东西的并不仅仅这俩人,还有二十余个,怪不得灰袍客要把所有的菜都点上。

二叔开始忙活起来,炸肉烤菜,甚至把几天前的菜都给烤上,反正那堆人也分不出来。灰袍客和黄袍客静静站在不远处,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不时用眼睛盯着他俩身后。

不到一刻钟,二叔便把刚炸好的铁板烧端到了两张桌上,足足装了十二张铁盘子才装下。招呼那两人说菜好了,二叔忽感尿急,便匆匆跑向对面的公厕。

二叔就是去撒个尿,一来一去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等他返回,却发现桌上的十二盘铁板烧,已经被吃得精光,桌旁依然只有灰袍客和黄袍客两人。

那一堆东西绝对不是被端走的,因为桌上和地下,到处都是刚吃完的骨头渣子和食物残渣,是谁吃的?

二叔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再一看那两人,只觉后背发凉。

好在那两人没有胡来,灰袍客摸出好几张钞票放在三轮车上,随后与黄袍客一前一后在夜幕下远去。二叔拿好钞票,借着昏暗的路灯望着他俩的背影目瞪口呆。看着看着,就在巷子的拐角处,灰袍客与黄袍客突然凭空消失,巷子里只剩下二叔一个人。

二叔顿时浑身哆嗦,再一看手里的钞票,竟然变成了一沓冥币。二叔大骇,急忙扔掉冥币,拉起三轮车飞速离开。几秒种后,巷子里空空如也,只余下满地的残渣。

接下来,二叔都没有来摆摊卖铁板烧。刚开始有些摊贩还偶尔提及几句,但几天后,大家也都渐渐不提了,竟似这里就从没有二叔这个人一样。

不过,这条巷子里,开始出现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每晚快到收摊时,总会有一些摊贩发现自家的东西不明就里地少了一堆。摊贩之间不会无聊到偷别人的食物,而周围的野猫野狗啥的,也都被严密看管没机会来偷吃,那偷东西的究竟是谁?

越想越不对劲,众摊贩听说城北有个柳道士精于此道,便凑钱去请。

柳道士来到现场仔细查看,最后得出结论,此地在不久前曾经出现过不干净的东西,那些东西在此停留后,并没有完全消失。

众摊贩赶忙央求柳道士帮忙解决,柳道士命人杀了一只活鸡,将鸡毛贴在巷子的墙上,再将鸡血泼在墙角。准备停当,柳道士当众念咒作法,作完后告诉众人此事已了,让众摊贩不必再忧心此事。

待柳道士离去,众摊贩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那不干净的东西怕不是二叔吧。于是,二叔在顷刻之间就成了众人眼里的灾星。

当晚,众摊贩果然没有再丢东西。

到了次日晚间,一人推着三轮车前来摆摊,赫然是消失数十日的二叔。众摊贩看到他都避之不及,没人愿意和他说一句话。到收摊之时,二叔的三轮车上少了很多食物。二叔本想问问大伙儿,但见众摊贩都躲闪自己,他便只能通过破口大骂来宣泄。

从那以后,每天晚上,只有二叔的东西会莫名其妙被偷,其他摊贩则相安无事。二叔虽有不甘却无可奈何,无人和他说话,加之入不敷出,让他身体变得越来越差。

在一次打扫三轮车时,二叔猛然发现三轮车车身侧下方,有八个用菜油写的字:生前惨死只求饱饭。二叔愣了很久,似乎想到了什么,默默收摊。

自那时起,二叔每晚依然丢东西,但他不再骂人了,身体看似也好了不少。不仅如此,其他的摊贩经常见他蹲在角落发呆,一副和空气交流的模样。

数月后,二叔病逝,巷子里亦再也没有出现过丢东西的事。

一好事摊贩将前后发生之事告诉城北柳道士,柳道士大惊,连夜前往,看后不断摇头,悻悻而归。

原来,那晚的灰袍客和黄袍客,乃是阴兵差吏,押解二十余新鬼上路,途径此处便点菜吃饭。

可有一新鬼却暗中逃脱,留在巷中,每日晚间偷吃众摊贩之食物。直到柳道士作法驱鬼方才作罢,但柳道士道行不深,新鬼仍可偷食二叔之摊。

待二叔发现那八个字后,心念新鬼可怜,便不再介意,反而因为有新鬼之陪伴而多活了几月。二叔死后,新鬼再无食可偷,不久便魂飞魄散。

#02娃娃机的人偶

雨晴、萧琳、乐乐三女是大学一个宿舍的姐妹,毕业以后,均在城市里找到工作,三姐妹感情深厚,共同租住一处套三的电梯公寓。

一个周末,三姐妹携手看电影逛街,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三女都买了不少新衣服新裙子,回家途中,路遇一家公仔娃娃店,里面摆放有数十台抓娃娃机,三姐妹兴致勃勃,买币尝试。

娃娃机里的公仔不是那么好抓的,萧琳和乐乐把手里的币都投完,一个都没抓起来。正自懊恼,却见雨晴立于一台娃娃机前方,正凝神专注操作。看向娃娃机里,是一堆穿着漂亮衣裙的金发人偶,两女走上前去,目睹雨晴摆动摇杆抓人偶。

连着抓了十余次,无果。两女劝雨晴放弃,但雨晴摇头,继续买币尝试,看她的表情,好似对娃娃机里那只人偶志在必得。

最终,花了一百元后,爪子抓起人偶,扔进了出口,雨晴成功了。

拿起人偶抱在胸前,雨晴兴奋不已,这人偶穿着红色长裙,长着一双蓝色眼睛,很是好看。于是三姐妹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公寓。懒得做饭,三女点好外卖,在餐厅边吃边聊,那只人偶与买回来的衣服就放在沙发上,等会儿再收拾。

饭毕,雨晴一转头,猛地发现那人偶的蓝色眼睛微微动了一下,雨晴一怔,急忙告诉萧琳和乐乐。两女即刻看去,人偶并无异常,萧琳笑说该是雨晴眼睛花了,乐乐也开玩笑道雨晴抓了一只有灵性的人偶。雨晴听得又喜又骂,追着两女打打闹闹。

到了晚间,把东西收拾停当,三姐妹各回各屋就寝。

由于格外喜欢这只人偶,雨晴将人偶放在床头边的柜子上,让它斜靠着墙壁。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雨晴眼皮子打架,便关灯入睡。

迷迷糊糊,不知到了什么时候,睡梦中的雨晴,突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在自己身体上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雨晴只觉呼吸困难,双手双脚亦被什么压住一样,动弹不得。

房间漆黑一片,窗外的残月透进来些许月光,残光阴冷。

雨晴浑身大冒直汗,艰难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去,屋里什么都没有,但身上那股压力却愈来愈强,压得她几近窒息,床单枕巾早已被汗水浸湿。

忽然,雨晴想起另外两间房中还住着好姐妹萧琳和乐乐,便要张口呼救。谁料这刚一张口,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以雷霆之势扣抓在她头顶,大手冰凉有力,死死扣住她的头颅,用力挤压。

雨晴吃痛不已,也渐渐失去意识,伴随着大手的扣抓,几声阴森的女人笑声出现在屋里,平白无故,却又清晰在耳。

雨晴在昏死之前的一秒,用尽最后的力气,终于勉强扯开嗓子,高声大叫一声。

宁静的夜,她的叫声划破长空,隔壁房中的萧琳和乐乐被瞬间惊醒,她俩念及雨晴的安危,来不及穿戴衣服,急忙朝雨晴房间奔来。一推门,房门竟然被反锁,在平日里,三姐妹的门都是不锁的,两女互望一眼,心中扑腾直跳。

再一听,房中的雨晴再没发出半点声响,两女一咬牙,撞开房门,随即打开灯,只见雨晴大字型地躺在床上,人事不省,除此之外,房中并无他人。

奔近床边,发现雨晴还有呼吸,两女急忙给她擦热水喂热汤,一阵忙乱之后,雨晴才缓缓醒转。看到好姐妹正在照顾自己,她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也心有余悸地把之前遇到的事,原封不动讲了出来。

两女听得一惊一乍,四下看了看,房中一切正常,便安慰雨晴说是不是做了噩梦。雨晴坚决摇头,如果刚才的事是梦,那也太真实了。再也不敢独自一人睡,雨晴央求两女就在房中陪她过夜,两女心有不忍,只得答应。

重新入眠,幸好房间的床很大,三姐妹躺在一起也不嫌挤。关上灯后,三女只是聊了几句后,便纷纷进入梦乡。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阴森的女人笑声,再次凭空出现。最先听到声音的是雨晴,她吓得拉了拉身边的两女,萧琳和乐乐醒转,那声音也尽数传入她俩耳朵,两女这才相信雨晴之前所言非虚。

正待开灯,可是,一道强有力的压力将她们死死压住,与此同时,三只无形的手同时伸来,一手一头,三姐妹的脸被扣抓得极度变形。

挣扎之下,三姐妹的手拉在了一起,就是这个动作,让三女增加了力量,虽然不敌,但她们还是坚持着没有放弃,保留着意识。

终于,外面的天空泛白,天就要亮了。三只大手的力量逐渐减弱,三姐妹得以喘息,直到天完全亮,那股压力亦无影无踪,三女犹如死而复生一般,一阵抱头痛哭。

冲了个热水澡,三姐妹当即决定搬家,再也不住在此处了。中午,搬家公司就来搬运行李,她们一刻也不愿意再多呆,收拾好各自的东西,逃也似的离开公寓。

那只人偶,雨晴也没有忘,塞进了包袱里。新公寓很快就到了,在搬包袱上楼之时,搬家工人一个不小心,那只人偶悄然掉落,正巧一条流浪狗经过,趁众人没注意的当口,流浪狗叼起人偶远远跑开。

当晚,收拾东西之时,雨晴找不到那只人偶,遗憾之下也只能就此作罢。不过住在新家后,昨夜的怪事没有再次发生,三姐妹都睡了一个好觉。

到了次日一早,三姐妹穿戴整齐上班。刚下公交车,雨晴就见一群人围着一棵柏树在议论着什么,由于快要迟到,所以她没有停留,从人群旁快速通过。

而那群人,正用惊奇的目光盯着一棵四米来高的柏树,在柏树的树枝上,吊着一条死去的流浪狗,流浪狗全身被扒皮,脖子被一根打结成手掌模样的麻绳吊着,随风摇摆,死状凄惨。众人对着吊死狗指手画脚,交头接耳。

在柏树树干的角落,倚着一只红裙蓝眼的人偶,人偶身上脏兮兮的,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03装饰画

秦雪是一个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的女子,她耳聪目慧做事麻利,很受公司老板赏识,所以毕业还不到三年,就被提拔为公司办公室副主任。

这天,秦雪被派到南方的一座大城市出差,她行事雷厉风行,三下五除二,一个下午就把所有的事情悉数办完,愉快地用过晚餐后,她开了一间酒店房间住下,准备明天一早就乘飞机回去。

酒店是四星级的,很上档次,秦雪开的房间位于酒店大楼的二十二层,这是她自己要求的,据说这个高度的空气是城市中最好的,她虽然年纪轻轻,但却是一个懂生活的女子。

舒舒服服地冲了个热水澡,洗去一天的劳累,秦雪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四星级酒店的房间很大,不会觉得拘束和压抑,她正准备看看电视,忽然眼睛瞟到侧面的墙上,挂着一幅装饰画。

装饰画的画框约莫有半米宽,画里是一片红色的枫叶林,林中有一条石板路,漫天的枫叶随风飘落,石板路上也撒满了枫叶。在那石板路的尽头,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两人手拉着手神情亲密。整幅画笔锋简洁意境深远,是一幅不可多得的佳作。

秦雪看了画后,更是心潮澎湃,因为,她和她现任男朋友,就是在枫叶林中相识的。

那是四年前的事了,快毕业的秦雪刚失恋,还没从上一段失败的感情中走出来,便一个人默默来到郊区的枫叶林散心。一个机缘巧合下,现任男朋友出现在她眼中,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两人的感情走得很顺,直至今天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回忆着和男朋友的种种,秦雪脸上一阵红晕,忍不住伸手去摸画中的枫叶。

谁料,手指刚刚碰上,那幅画竟然一下子从墙上掉落下来,“啪”的一声摔在地板,画框上的玻璃碎了一地,好在画没有破损。

秦雪心里“咯噔”了一下,急急忙忙找来扫帚清扫碎玻璃,在扫地的过程中,她发现玻璃渣里还有两根鸡毛以及几张黄色的碎纸。画没办法再挂上去了,她只得把画放在电视柜上,心想明日退房时赔偿酒店一些钱就可以了。随后,她拉上窗帘进入梦乡。

当晚,秦雪正睡得香甜,突然间,一阵急促的玻璃敲击声从窗户那边传来。秦雪刚开始没以为意,侧身继续睡,哪曾想那敲击声却越来越大,一下下地竟似在敲打她的心。

秦雪当即从床上坐起,凝神静听,那声音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愈加急促。

连忙按开灯,秦雪屏住呼吸,窗帘是紧紧拉着的,看不到外面,况且这里是二十二层,三更半夜怎么可能有人在窗外呢,难道说外面的不是人?

秦雪吓得心跳加速,慌忙拿起手机打给男朋友,战战兢兢把事情告诉对方。男朋友听后不断宽慰,说也许是她太过劳累造成的幻觉,还让她勇敢地拉开窗帘看一看。

一开始秦雪怎么也不愿意,后来在男朋友的鼓励下,她咬着牙,颤抖地拉开了窗帘,果然如男朋友所说,外面空无一物,那敲击的声音也随之停止。

秦雪终于松了一口气,挂掉电话,再次躺回到床上。但她这次却不敢再关灯了,就那么开着灯睡觉,毕竟明亮的灯光能缓解心中的胆怯。

过了不知道多久,秦雪又被一个声音吵醒,闭着双眼的她一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眼朝窗户那边看去,这一看,直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夜幕下,在那透明的窗玻璃外,赫然是一张巨大的人脸,那张人脸皮肤黯淡毫无血色,斗大的眼框里竟然没有眼珠,额头不停撞击窗玻璃,发出敲击声。

秦雪看得发毛,大骇之下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脸好似也发现了秦雪在看,缓缓张开大嘴,在那嘴里,竟藏着一张小脸,小脸不断摇晃,阵阵凄厉的笑声隔着窗玻璃传入房间。

秦雪吓得双腿一软,下意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恐惧嚎叫,就那么跌倒在地,随后便就地晕厥,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的叫声在黑夜里格外惨烈,酒店保安闻之,带着人匆匆赶来。在门外久敲不开,只得找前台打开房间的门冲将进来。看到地板上人事不省的秦雪,保安们大叫不好,急忙送去楼下的夜诊所,大夫见状不敢怠慢,喂药输液,好一会儿秦雪才悠悠醒转。

见周围站着一群人,秦雪这才惊魂未定地陈述前情,众人听后纷纷摇头,没人相信她的话。

酒店老板站在最远处,听完秦雪的话后,默然走回二十二层的房间,才发现那副装饰画早已不在墙上了。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五点半,酒店老板无奈摇头叹气,摸出手机,在通讯录中找到一个人的电话,拨了出去。

等到天亮,太阳没有出来。一辆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后门打开,走下来一位抽着烟袋的瘦小老头,看他的双眼,已经瞎了。

酒店老板一看到老头,当即迎上前去,没说别的,径直将他领到了二十二层的房间中。刚进房,老头吐了一口烟,淡淡说道这间屋他是第二次来了。酒店老板连忙应承,满脸堆笑让老头再帮帮忙。

老头眼不能见物,但他却能感知房中的构造和空间,他摸了破碎的画框后,先命酒店老板去买一个新画框,随后用手敲了敲窗玻璃,接着在地板垫上毛垫,喃喃自语不知念了些什么,念完后,他摸出两根鸡毛和一张黄符纸,蘸着口水贴在了新画框的背面。

贴好之后,老头让酒店老板将装饰画小心放入新画框,然后重新上墙悬挂。布置停当,老头才满意地抽了一口烟袋,表示那俩不干净的脸已经被镇住,但三年内不能再破坏画框背面的鸡毛和黄符纸,否则会大难临头,酒店老板接连点头。

一切仿佛恢复了平静,秦雪回去后大病一场,她根本不知道,在半年前,酒店二十二层那间房里,曾经有一位怀孕七个月的孕妇离奇死亡,一尸两命。

秦雪从此再也没去过那座城市,但那间房中,装饰画稳稳在墙而挂,依旧在迎接一波又一波的房客。

#04相机人脸识别

刚毕业的田凡,通过招聘进入了千岛公司,公司位于市中心飞龙大厦十三楼,共有员工六十多个,效益还算不错。

田凡报到的第一天,公司本着人文主义的关怀,让他自己挑选办公室。田凡选了又选,最后发现在十三楼楼道最尽头有一间办公室,室内面积很大,但却没有一个人在里面办公。

于是,田凡选中了这间办公室,同事们脸色顿时大变,吱吱唔唔地表示这间办公室很邪乎,最好不要进去,别的同事都宁愿挤在一起办公也不愿来这。

田凡才刚二十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再加上他是典型的无神论者,闻言更是一下子做出决定,就用这间办公室。

花了一个上午,田凡把办公室打扫干净,便开始了他在千岛公司的工作。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田凡和同事们相处融洽,在他所在的办公室中,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田凡心想,看来之前那些传言都是不可信的。

这天,田凡晚上加班,直到傍晚八点左右他才忙完,摸出手机面对着自己,他想在朋友圈发一张自拍照抒发情感,可刚调好位置准备按下快门,怪事来了。

手机屏幕上,陡然出现了两个人脸识别框!

整间办公室乃至整层十三楼,除了他之外再无别人,那,相机屏幕上的人脸识别框,怎么会有两个,一个框住他自己,另一个在他身后的墙角。

田凡紧抓手机急忙回头,无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手机又一次尝试,可那人脸识别框,竟然还是两个。田凡心里有些发慌,想起同事们对他说的话,心跳不自觉开始加速。不敢在办公室久待,他抓起钱包,飞快逃离。当晚,田凡几乎一夜未眠,在家里他又一次试了试手机自拍,并没有异常,这么说问题就出在公司的那间办公室中。

次日,田凡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明显有些不自在。但他没有把事情告诉别的同事,而是借着公司白天上班人多的当口,再次打开手机自拍。

说来也怪,在办公室别的角度拍摄都是正常的,但只要镜头朝向他座位的背后墙角,必然就会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脸识别框。田凡在背后的墙角四处细细观瞧,墙面很干净,并没有什么人脸模样的线条什么的。

在公司一整天,田凡都眉头紧皱,一下班,他就迫不及待给农村的三舅打电话,三舅在那些方面有些研究,之前田凡对此都是嗤之以鼻,现在也不得不求助于三舅。

待听完侄儿的讲述,三舅出了一个主意,让田凡买点糯米粉,用狗尿浸湿涂抹在手机镜头上,然后关灯对准墙角曝光拍照,那东西就会现行。田凡虽不明,但还是一一照做,他是个急性子,等不到明日,做好准备工作后便连夜回到千岛公司。

公司里早已空无一人,田凡打开走道尽头的办公室门,进去之后,想着三舅的话,便没有开灯。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恐惧和慌张,田凡举起手机,把镜头对准他座位后的墙角,颤抖按下了曝光快门。

咔擦!

一道白光闪过,原本漆黑一片的办公室,瞬间变得如同白昼。

田凡眼睛不自觉地一眨,但他的余光,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在墙角赫然多了一个人,那人衣衫褴褛,面无血色,浑身上下阴冷无比,更可怕的,那人的双肩处,没有双手,就那么僵直地站在墙角,一动不动,瘆人之极。

田凡吓得小便失禁,但他还是勉强镇定住自己,接连按下曝光快门。在连续的曝光下,墙角那人的身影慢慢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竟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噼啪一声,手机再也抓不稳了,掉落在地,田凡也无力地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气,汗水浸湿了衣服,混合着小便的味道,气味怪异。

到家后,田凡没多久就睡着了,次日他再到公司,紧张地摸出手机拍摄,这一次,人脸识别框没有了,终于没有了。田凡如释重负,心头大石总算落了下去,仰坐办公椅,心说现在可以认真开始工作了,太不容易了。

伸手去拉抽屉,一拉不动,田凡用了用力,还是拉不动。

办公桌的抽屉是没有锁的,平日里拉关都是非常顺滑。怎么今日却怎么也拉不动,而且这种拉不动,并不是里面有物卡住,而是有手在里面对拉那种。

田凡心有疑惑,却未在意,在茶杯里加满水,便去卫生间上厕所。上完厕所,田凡刚要端起茶杯喝水,茶杯却不翼而飞,四处找寻,茶杯竟然被放在了左侧书架的顶上,杯里的水还在。

太诡异了,同事们不会和他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会是谁?

田凡一屁股坐下,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但怪事并没有就此终结,反而层出不穷越来越多。

明明鼠标就放在那里没动,但电脑屏幕上却显示有人控制着鼠标在移动。放在办公桌左侧的订书机,眨眼间竟摆在了右侧。翻开做记录的笔记本,第一页赫然是一个血红色的手掌印。

田凡崩溃了,他的神经无法承受,一口气冲出办公室,昏倒在了电梯口。

当天,田凡就离职而去,据说后来去医院检查,查出了重度的抑郁症和恐慌症,一个原本活泼朝气的小伙子,这辈子可以说毁了。

四个了,是第四个了!公司高层得知事情之后,只能默然叹息,在五年前公司进行装修之时,一个装修工人在十三层楼道尽头的那间办公室被砸断了双手,失血过多而死,从那以后,那间办公室就没太平过。

而如今,那间办公室,只能再次被尘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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