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故事：山洼村的风流事(61)

该种果苗了，石头这些天正走街串户，挨家跟租赁地的户主谈，让户主挖树坑，栽树苗。并承诺，每挖一个树坑栽一颗苹果树苗给一块钱，要是种下是树保质保量的活了，就再奖励一块钱。

村民们开始挖树坑
他这话一说，就得到了全村人的响应，各家各户就都上了山，按照石头用白石灰画好的树坑，挖了起来。因为挖树坑栽果苗给钱，一下调动起了户主的积极性，家里有人的就在自己家里全家出动自己挖，家里人在外边打工的户主，就请来了自己的亲戚帮忙。一时间，整个山洼村上人山人海，都在地里挖起了树坑。
村人们挖起了土坑，石头就派他娘、春香婶、李瘸子以及桂花嫂当验收员，谁家挖好了树坑，就都去找他们来验收，石头娘、春香、李瘸子和桂花，他们每个人拿着个尺子，挨着各家去验收。
他们把尺子竖到坑里，又平放到土坑的口上，把坑的高和宽量出来，不管户主有几个坑，他们都一个坑一个坑的认真地量着，验收合格了，就记在小本子上，户主挖了几个坑就给几个坑的钱。
村人们挖着树坑，石头就开着三轮车，去了一百多里远的果苗基地，石头选的是苹果的新品种，叫红心苹果，这苹果成活率高，芯红，营养价值高，挂果快，三年就能结果。
石头买了三万多株红心苹果树苗，两万多株核桃树苗，租车拉回到了村里。
这些果苗到了村，石头叫司机把果树苗统一拉到了大棚菜地的一片空地上，晚上由自己和李瘸子看守，白天叫桂花嫂负责，给各户主发树苗。这些天山洼村山上热闹非凡，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挖坑和栽树苗。
这天，村长张豹和治保主任张二楞来到了山上，他们俩这里转转，那里看看，然后跟石头说：“石头，你怎么把村里的山都种成树了啊？这可是村里的山啊！”
石头笑笑说：“我这可不是种在山上，我这是租赁村民自己家的地，这和山村里没有任何关系！”
张豹说：“怎么没有关系啊？村里的地不是在这山上吗？你种的那些果苗不是在山洼村山上吗？他娘的你还嘴硬！”
石头还是笑笑说：“张村长，我这些果树是种在乡亲们的地里，我是花了钱的，并且跟每户村民都有合同。”
张豹说：“对，村民是村里的村民不？你是村民不？你干这么大事儿你给村里商量了没有？”
石头说：“我这是发展农村经济，因为我租的是户主自己家的地，这地是户主的，我只跟户主有租赁义务，跟村里没任何关系。”
张豹一听石头这么说，一下子就急了，说：“你小子就干吧，你这是目中无人，你这是无法无天！”
石头说：“我倒想跟你说，可我敢吗？我给你说了你能叫我干？再说了，我和各户是租赁关系，我跟你说得着吗？跟你说了，我还怕你给我搞破坏呢！”又说，“上次你派你外甥李二彪和老蛋破坏我的菜地，叫我受到了多大的损失！把我的大棚菜全糟蹋了，难道你忘了？！”
张豹一听石头这么说，急了，他瞪着眼说：“石头，你别太嚣张，这地我叫你租赁呢，你就能租赁，我不叫你租赁你就不能租赁，我不信我还管不了你了！”说完，气哼哼地跟着张二楞走了。
张豹走了，石头看着张豹的背影说：“张村长，我种这么多果苗是为了我们村好，是为了发展我们村的经济，你可别叫你外甥来搞破坏啊？要是来搞破坏，我对他可就不客气了，到时候一切后果由他自己负责！”
张豹扭回头，瞪着石头说：“他娘的，你个鳖孙想威胁我？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在山洼村这地方，还轮不到你张狂！”
这些天，山洼村各户都在山上，按照石头规划的苹果园和核桃林的具体方案，栽种着果苗，石头看着那一片片经过自己的设计，现在又栽种上了的果苗，在心里高兴地说：“看吧，我山洼村就要成果园村了，秃山也将成为花果山了！”
经过几天的栽种，三万多棵苹果树苗和二万多棵核桃树苗全部栽下了，石头又开始组织大家从半山腰往各个果树地里铺设塑料管道了，那一根根塑料管，由半山腰的泉眼里通下来，像脉络一样，通到了各个果树地里。
石头用人把每块地里的塑料管道，都安装上了水龙头，和莲蓬头，只要想浇哪块地，一开塑料管上的水龙头，那清清的泉水就流到了果树地里。
为了组织好春季栽种果苗，这些天忙得石头昏天地黑的，弄得石头吃不好睡不好的，饿了他就在山上啃几口干粮，困了他好赖找块地儿就眯一会儿，心疼得石头娘跟啥似的。
这天，山上的果树终于栽种完了，浇果园的塑料管道也铺设好了，石头终于能够喘口气了。晚上，石头吃了饭倒到床上就睡了，他打着呼噜，睡得很香。

梦中的石头与红梅
……满山的红心苹果已经长出来了，一个个红红的苹果，挂满了枝头，还有那两万株核桃，一棵棵一排排长得枝繁叶茂的，每个核桃树上都结满了像兵乓球大小的核桃。
石头看着山上的苹果园和核桃林，他就去找红梅了，他跟红梅说：“红梅啊，你看看，我虽然没有考上大学，可我在咱村山上种了三万多棵苹果树，两万多棵核桃树，咱村里的山再也不是秃山了，很快就是一个花果山了！”
红梅笑着说：“不信，你石头连大学都没有上，你哪里有那本事啊？你是烂泥巴糊不到墙上，你可是胸无大志的人啊！”
石头说：“红梅啊，我这还胸无大志啊？你看看我把满山的荒地，都种上果苗了，用不了几年就叫他变成了金山和银山了啊！”
红梅笑着说：“不信，不信，你就吹吧！”
石头说：“你看你，我怎么是吹啊，那你不信就算了！”石头有些生气。
一会儿，红梅又说：“看你，还真生气，我是给你闹着玩儿呢，我知道你在村里的山上搞苹果园和核桃林，你干得不错，你不是烂泥巴，你也不是胸无大志！”
石头听红梅这么说，一下子笑醒了……
原来自己又做了一个美梦……
……
石头醒来后，怎么也睡不着了，感觉李二彪和老蛋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备不住趁黑夜到山上苹果园去破坏刚栽上的果苗呢。要是那样的话，我得赶紧往山上去看看。
还真被石头猜中了，此时趁着夜色，李二彪和老蛋俩人正向山上的苹果园走去……
李二彪指着这一亩亩的苹果树苗说：“他奶奶的石头还真行，种了这么多的苹果树，这要是都长出了苹果，该挣多少钱啊！”
老蛋也说：“是啊，他个混蛋小子从哪儿弄得这么多钱，种得满山都是苹果树！”
李二彪说：“听我舅说，石头把村里的山地都租赁下来了，不但种了苹果树，还种了核桃树。”
老蛋说：“他种这么多果树，那你舅就不管他啊？”
李二彪说：“怎么管？这些山地都不长粮食，所以这些山地的户主就都租给了他，我舅也没法管。”
老蛋一咧嘴，坏笑着说：“彪子，叫他个混蛋小子种吧，这地粮食都不长难道还能长苹果？”说完哈哈哈地大笑着。
李二彪说：“老蛋，石头把我的上下门牙都打掉了，恐怕你的眼睛也是他打瞎的，这仇咱得报！”
老蛋说：“没听说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着吧，我们早晚会叫他石头好看的。”
李二彪说：“不行咱把他的树苗都拔了，种，种，叫他种个球！”
老蛋咧着嘴，瞪着一只眼说：“拔这些小树苗子干啥啊，到时候咱们直接来摘他的苹果。”说完大笑了两声，又说，“到那时，我们什么时候想吃苹果，就什么时候来山上摘，不但吃，我们还摘了去卖，这么大一个山，他个混蛋小子看也看不过来！”
李二彪一想，说：“对啊，我咋就没想到啊，叫他石头给咱先种着，到时候咱直接摘不就完了吗！”说完，他们就又往核桃林去了。

李二彪和老蛋晃晃悠悠地走着
李二彪和老蛋晃晃悠悠地走着，他们一边走一边看，老蛋说：“二彪，你看这片小树苗好像种的是核桃，多大一片啊，据说当年种，当年就能吃，到时候我们就来这里吃核桃。”
李二彪说：“核桃好吃，据说核桃卖得价钱还很贵，到时候，我们又卖苹果又卖核桃，我们把这山上的苹果和核桃全给他卖了，我们就成富翁了！”
老蛋咧着嘴笑笑，说：“到时候招呼弟兄们都来摘，我们开上面包车，然后去县城卖，卖了我们就下馆子，让他石头就哭鼻子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