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代时,民间旅馆开创了提供娱乐服务的先河。一开始,仅仅是表演一些戏剧,或者是找些说书的来解闷,到后来精明的客栈掌柜发现男人们出门在外都不免寂寞,于是便提供娼妓服务。
而在来州县有个叫蓬莱旅馆的便是这种旅馆。最近这个旅馆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原因是旅馆里多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不仅会琴棋书画,而且还会戏剧。
仅仅几天已经成了蓬莱旅馆的“金字招牌”,这个女子叫水仙。水仙只是她的代称,是这个旅馆的老板娘给取的。
她的原名叫崔盈,当年被他的父亲卖到了这里,当年他的父亲嗜赌成性,没有钱还债,又害怕债主把他手砍下了,所以就把崔盈卖到了蓬莱旅馆,用这些钱去还债。
而蓬莱旅馆的老板娘看崔盈手指细长很适合弹琴作画,不仅如此刚开始蓬莱的老板娘以为她是哑巴,直到有一次老板娘和她路过唱戏的地方,突然崔盈停下也跟着台上唱戏的咿咿呀呀的学起来,老板娘这一听,不仅不是哑巴而且还有一副好嗓子,所以老板娘自个花了钱让她学这些手艺。
没想到这手艺学成了,人也变漂亮了,不仅是漂亮更多的是骨子里透出一种勾人魂的气质。
可是这个老板娘爱惜崔盈,并没有让她招待客人。有几次经常光顾蓬莱旅馆的老顾客都出高价要水仙陪他们一晚,老板娘反而给他们更低的价格去让其他的姑娘陪他们。
水仙也看出来老板娘爱惜她,她也知道是老板娘给了她第二条生命和第二个家,她更知道老板娘膝下无子,于是水仙便擅作主张喊她“金妈”,这蓬莱老板娘不仅不反对而且还爱听,一听水仙喊她,她就高兴的合不拢嘴。
蓬莱旅馆的老板娘姓金,叫金莲。其实她当年也是被卖到了青楼里,她深知青楼里的生活不好过,所以她打心底里就有一个想法:自己要开一家旅馆,要和青楼抢生意,不仅如此还要那些姑娘不在遭受虐待。
可谁曾想到竟然真的有那么一天。
那时当今的宰相路过此地,并且去青楼耍欢的时候看上了她,并且从此爱上了她,而她也爱上了这个当今的宰相,但是人家是有家室的人了,所以金莲知道凡是个男人,都会有一天到外面偷腥的,何况是当今的宰相呢。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想法子,就是让宰相把自己赎出去,并且给自己盘下一块地,自己要开旅馆。宰相当即就答应了,而那个旅馆就是蓬莱旅馆。
而这个旅馆就在离宰相不近不远的地方,取蓬莱为旅馆名字也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像唐玄宗和杨贵妃那样在蓬莱想见。
至今金老板娘未嫁,但是她有一个在朝为官的儿子,是和宰相的私生子。
本来想着眼前的“金字招牌”可以成为自己的儿媳妇的,没想到天意弄人。
经常出入蓬莱旅馆而且从来不点吃的,只点茶水的那个穷门客竟然是水仙喜欢的人,那个人叫苏景长,是曹员外的门客。
这个人除了舞刀弄剑,还会弹琴吹笛,甚至填词作曲。他每每听到水仙的琴声都会低声附和着,有时候来了雅致,他也会拿起笛子和水仙合奏。
所以一来二去水仙也注意到了有这么一个人,并且对他也生了几分好感。
有时候苏景长会把自己填的词偷偷地塞给端茶的小二并且附上几文钱,目的就是想要小二交给水仙。水仙看到他的词有好的她自己编曲把它演绎出来,不好的则会让店里的小二罗应交还给他,并且指出哪里不好。
店里的小二罗应就成了他俩的情感联络员,罗应是旅馆管家的远房亲戚,别的没有什么本事,唯一会的就是他的煮茶的手艺。
蓬莱旅馆第一金字招牌是水仙,那第二就是罗应的煮茶手艺,汤色清亮,香气高扬,兰花香清正,滋味醇厚甘鲜,回味持久;所以有很多爱茶之人慕名而来。
就连苏景长也爱喝,有时候跟着曹员外一起来品茶论今,可是之后的半个个月苏景长再也没有来过。
半个月后蓬莱旅馆里又再次出现了苏景长,不过这次苏景长要了一间厢房,水仙看见苏景长他脸色枯萎如同一张干瘪的黄菜叶,赶紧跑到厢房里去问他。
经过一番询问才得知:这半月的时间里苏景长都在家里调养着身子,这几天才感觉有点好转就赶紧来了。苏景长看见水仙如此担心自己,就拉着她的手,“水仙,我想娶你为妻,你可愿意?”
“不愿意,不愿意你叫我水仙,叫我崔盈。”
苏景长一听这话,就知道她答应了,但是蓬莱旅馆的老板娘不愿意了,她没好气地跟苏景长说:“想娶她,先拿出来三百两再说,她我可不是白养的。”其实金老板娘只是想吓唬他,毕竟崔盈对于她来说早已是亲闺女了,总不能让她跟一个穷苦人过一辈子吧。
可没曾想到,三个
月后苏景长再次出现。
这天晚上苏景长穿着一身黑衣裳走进了蓬莱楼,他走到金老板的面前拿出来银票,并且喘着气说:“这是三百两!”
金老板也没想到这穷小子真的把钱凑齐了,她本来还想再为难他,可是崔盈走了过来并且替他解了围。
金老板没好气地让那小子去楼上的厢房等着,转过来又对崔盈说:“你真心喜欢他,我看他脸色不太好,可能是个短命之人。”
崔盈拉着金老板的手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金妈,你不是一直未嫁吗,外人不知道原因,你女儿还不知道吗?”
金老板听到这话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就摆了摆手示意她上去找苏景长,顺便让罗应送两盏茶过去。
景长景长,好景不长。果然让金老板娘说中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苏景长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崔盈看到这一幕吓了一大跳,赶紧喊来了金妈,金妈一看到血差点晕了过去,还好旁边有罗应搀扶着。
金妈让罗应赶紧找郎中,罗应一刻也不敢耽误,就马不停蹄地跑去。但是还是晚了一步,等罗应带着郎中回来的时候,,苏景长已经咽气了。崔盈让郎中看看他是得了什么病,郎中看过之后说是先天性心病发作导致的。
没想到本来是一场婚礼却成了葬礼,料理完后事之后金妈表示她还可以留下来住在这里,这里永远是她的家,可是崔盈抚摸着肚子,跟金妈说:“我已经有了,已经三个月了。现在有了孩子不方便待在这里了。”
金老板娘听到这里便不再强留了,正当金老板娘准备让他的儿子为崔盈寻找个出路时,罗应跑过来说:“我有个兄弟是在这附近做包子的,生意很是红火,只不过就店铺就他一个人照应。如果催娘子信得过我的为人,我愿意把你领过去,你可以给他打工,不白吃白住,按月领薪水。”
本来金老板娘想替崔盈回绝了,但是崔盈抢先一步说:“那就有劳罗大哥了。”
金妈就没说什么,就让崔盈跟着罗应一起去了。
崔盈到了那边之后,得知那个包子铺的老板叫杨益,年龄和苏景长差不多大,只不过尚未娶妻。崔盈到了那里之后杨益很是照顾她,因为崔盈怀有身孕,所以两个人就商量着下生下孩子再到店里帮忙。
此后杨益便给崔盈安排了住处,并且每天给她亲自送饭菜,除此之外崔盈发现杨益也会偶尔吹笛弹琴。
杨益为了避免崔盈无聊就在她的屋里放了一架琴,有时候崔盈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起来弹几下,时间久了杨益也知道崔盈大概及时起床弹琴,有几次他特意等着崔盈弹奏,而他用笛声跟着附和,目的就是为了安慰她。
久而久之崔盈就对他产生了好感,其实杨益早就看上了崔盈,但是又怕崔盈思念苏景长不愿意嫁给自己,所以就没有告诉崔盈。
而崔盈又怎么看不出来呢,但是随着孩子的长大,孩子也喜欢杨益,忽然有一天那个孩子当着崔盈的面拉着杨益喊爹爹,两个人都陷入尴尬的气氛,杨益看气氛不对,于是就抱着他出去了。
崔盈想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有一天独自问杨益是否不介意自己的背景愿意和自己结为夫妻,杨益听到这话顿时高兴得合不拢嘴,他当然答应了,不然之前的计划就白费了。
崔盈和杨益结为夫妻之后,生活得挺幸福的,只不过从那一天崔盈发现杨益的秘密后,就变了。
崔盈知道平时杨益并不外出,可是最近几天频繁外出,而且每次回来都是魂不守舍的,崔盈问他,他也只是摇头说没事,眼神躲躲藏藏的,崔盈知道肯定有事。
这一日店里的活还没忙完,杨益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崔盈发现不对劲就跟了过去,一直跟到城外的破庙里,杨益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人就进去了。崔盈赶紧也跟了过去,她通过破庙的门缝向里面看过去发现不止杨益一个人。
另外两个人背对着崔盈,所以没有办法看清楚,突然听到里面的那两个人说:“暂时先收这一点,这里不安全常有强人出没,明日去你的包子铺里。”
杨益愤愤地说到:“你们够了没有,真是贪念成瘾。去店里,不可能,再说了崔盈和孩子都在店里。”
另一个人又说了:“好说,明日我让人写封信,说金妈生病了,需要她回来照顾一下,这样不就把她支开了。”
听到这里崔盈赶紧跑回家里想对策。晚上杨益回来的时候,崔盈便跟他说有点想金妈了,想要回去看看她。杨益便跟她说如果想要在那里待几天也是没问题的,店里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次日崔盈就早早地出门了,可是她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她把自己的孩子反锁在仓库里,并且让他不要出声,而自己则通过主屋的后窗户翻了进去,躲进了柜子里。
过了一会门被推开了,随后就响起了脚步声。
杨益你现在也抱得美人归了,而且这包子铺办得也挺好的嘛,怎么不分点红利给我们?
杨益愤愤地说:“这些年给你们的还不够吗,不要得寸进尺,不然大家 的日子都不好过,罗应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害死了苏景长,是你在茶里下毒。”
罗应一听这话直接指着杨益的鼻子大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在他吃的包子里下毒。你和他曾经都是曹员外的门客,只因为他比你优秀,你就嫉妒他。你狗急了跳墙,结果让他在曹员外告了你的状,曹员外一气之下把你赶了出去。”
罗应又说道:“这个郎中之前就是你收买的,他之前就是给苏景长看病的郎中,我只不过花了比你高几倍的价钱而已,现在他只给我洗脱,而你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杨益无奈只好又给了他们一大笔钱,他们拿着钱就走了,杨益也关上门走了。崔盈赶紧又从后窗跳出来,跑到仓库里看到自己的孩子已经熟睡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把自己的孩子叫醒,带着他去找了金妈,金妈听了崔盈所说的话气得直咬牙。她安排好崔盈母女俩之后,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便没有处置罗应,而是写了一封信给自己当官的儿子,她的儿子收到信后,立马派人逮捕了罗应等一行人。
最后罗应等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崔盈最后选择留在金妈这里,毕竟她已经将孩子生下来,所以没有后顾之忧了,最后崔盈又重新成了蓬莱旅馆的“金字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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