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故事连载：艾滋病病人扁娃与乡村美女的风流韵事（第5集）

本连载故事源于真实事件改编，适当地做了文学描述，主要讲述的是一个农村上门女婿的生活，以及其和同村留守女人之间的感情纠葛，由此而引起艾滋病在一个小山村流行的故事。

腊月十八是个好日子。扁娃家和张叔家这两天有娶有嫁。一般结婚对于男方来说是个开心的日子，对女方来说，要送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去一个陌生的家庭去生活，父母心里面很是不舍。
扁娃的父母开心大于不舍。按照他们家的条件，有人愿意给儿子做媳妇，那几乎是天上掉下了个林妹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也是意外的惊喜。
扁娃本来似乎就不属于他们家。从生下来到长15岁，在父母的眼里，基本都是被忽略了的，今天扁娃出嫁，除了扁娃妈对于这个自己身下掉下来的骨肉，有种扯不断的血缘感情外。扁娃爸似乎没有太多的忧伤。
在父亲的眼里，扁娃上门去人家，意味着一个大小伙儿的口粮省下来，很现实的减轻家里人吃饭的负担，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在贫困面前，有时候亲情显得很淡漠。
扁娃今天要离开这个生活了15年的家，也有太多的不舍，毕竟这里有自己的亲生父母和一起长大的三个哥哥。可是，为了哥哥能有一个媳妇，也为了自己能够有一个好的前程，他只能为哥哥去换媳妇儿，到别人家去倒插门。
不过，作为一个年轻人，尤其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自从上次和李九去张家村见了自己未来媳妇儿红花一面后，对于红花的思念，日渐的浓烈。能和自己喜欢的人过日子，尽管自己上门，也感觉没有什么，能娶一个那样好看的媳妇，自己是求之不得的。
在那个吃不饱饭的年代里，结婚没有什么仪式可言。结婚无非就是两家相互愿意打个招呼，你情我愿，你家愿意嫁我家愿意娶，或者两家为了某种利益，会让两个互不相识的年轻人凑合一起过日子。其实像扁娃这样能在结婚前见面的真的不多，有的女孩子结婚当天到男方家，才第一次见未来一生活一辈子的男人。
所以那时候的结婚几乎就是开彩票，开好了，可以一世无忧、生活无虑地过一辈子；如果运气不好，一旦触发了黑暗之运，那可能就跳进火坑，水深火热一辈子。
扁娃家和张叔家结亲，两家门当户对，你也别嫌我家穷，我也不嫌你家困。尽管换头亲在现在看来是一种不正常的婚姻，但在30年前，换头亲在落后农村的很多地方大量存在。这也是一种没有办法的办法，在农村，很多人家生了儿子的，一定要生个女儿；生个女儿的，一定要生个儿子。这样起码在孩子结婚的时候，如果确实走投无路没有办法可以实行换头亲，以延续自家的香火。
换头亲，表面看起来是两家人亲上加亲，实际上，这种婚姻，大多是由于双方家庭经济困难，是种利益的交换，对于结婚本人没有什么幸福可言，只是为了延续后代的一种权宜之举。
扁娃出嫁，几乎没有什么嫁妆，爸妈给他的只有一个木头做的用油漆刷成大红色的小木箱，一床被子，两只枕头，两双布鞋。
这些东西也是扁娃妈熬夜费心赶出来的，尽管简单，那可是母亲一针一线做出来的，这些东西里面倾注了一个母亲对即将远嫁儿子的所有的思念和用心。
由于两家约定成亲的时间特别紧，扁娃妈不分昼夜赶作嫁妆，手指头被针扎破了好几针，天气又冷又干，扎破的针口没有怎么处理，到扁娃结婚的时候，母亲的指头还在流着脓水。
尽管十指连心，但这些的伤痛，比起送儿子出门的那种不舍和带给她的酸痛显得微乎其微。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对于这个自己身边长了15年的儿子，说是远嫁，扁娃妈心理隐隐觉得也许他们母子再也不能见面，一想到这里，扁娃妈就会眼泪止不住的流。所以她才尽可能地给扁娃做更多的嫁妆，好让儿子在那边能有穿的、不受冻，也别让张家人瞧不起自己的孩子。
那时候没有电话，好多事情的安排都是当面提前约定或者是有人打电话。扁娃送亲的队伍十点出发，送亲的人除了媒人李九，扁娃二哥，再就是同村的一位老者，加上张叔家来迎亲的两个人。
六个人四辆自行车，这已经是豪华的送亲队伍了。那时候自行车还不普遍，一个村上有自行车的人家不多，能用自行车送亲的，一般要不就是这家人和村子里人缘关系比较好，要不就是家里面有钱的。那时候没有自行车的，就用骡马、驴来驮嫁妆和新人。
扁娃家和村里面的人际相处比较好，再说对于换头亲那年代的人都很比较同情，所以村里有自行车的主动把自行车借给送亲的人，好让扁娃走得比较顺当点。
六个人的队伍，缓慢地沿着那条细长的山路，走出了小山村，扁娃红着眼睛回头望了望这个自己生活了15年的小山村，也回头望了望自己的家和父母，在泪水中，他看见母亲在不断地擦着眼泪，一直和他挥手······
漫长的山路，破旧的自行车，将近五个小时的缓慢行进。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扁娃他们终于看见了不远处的张家村。
尽管那时候穷，但是人们看热闹的心，似乎和现在的人没有两样。
老早的张家村村头就聚集了几十人，他们在那里等着扁娃他们的出现，他们六个人刚进入这些人的视野，村里的小孩子就大声地喊了起来。
“快来看新女婿喽，快来看新女婿了！”
孩子的叫声和呼喊声，引来了人们的一阵阵的欢笑。在人们的簇拥下扁娃他们进了张叔家的院子。
张叔家的院子今天打扫得格外的干净，大门上和两间破旧的土房门上都贴了红红的对联，看起来是那样的喜庆，那样的红艳艳。
天气不错，人们的兴致也很高。张家院子里支了一口大铁锅，铁锅里盛满了做好的烩菜，热气腾腾的，散发着一阵浓浓的香气儿。
掌勺的是村子里的几位四十来岁的大妈大婶，她们也在扯长了脖子，看这个上门的女婿。女婿上门不用盖头，看见扁娃面貌的大妈大婶，嘻嘻哈哈地相互开着玩笑。
“这小伙儿尽管丑，但这身材好！哈哈······”
“红花有福，保证能生个大胖儿子。”
“胡大妈，你真有经验，不光能看出身材好，还能看出人家能生出大胖儿子。”
“那是，你不看那新女婿很精神吗，红花有福。”
“还是大妈有眼光，哈哈！”
这些大妈的话，想不听都钻进了扁娃的耳朵里。尽管扁娃也不太明白这些大妈大婶的话语，但是这些话所包含的意思，扁娃似乎隐隐约约地有所明白，这让他更加地羞红了脸。
那时候的人们参加婚礼，主要的兴趣和目的是可以借机吃点好吃的。这不，刚把新郎送进了新房。大伙儿已经等不及，跑去大锅边，一人拿一只碗，让那些大妈大婶帮他们盛饭。长条凳上瞬间坐满了端碗吃饭的乡亲们，没地方坐的，索性就坐在那房下台阶上，他们也不怕台阶上厚厚的一层土，大口大口地吃着碗里零星飘着几点猪油的烩菜。大伙儿有说有笑过年一样的开心。
新房里扁娃一个人坐在炕头上，心里咚咚地乱跳。听着屋子外面乡亲们热闹地在吃饭谈，他心里既开心又害怕，开心的是自己终于可以和红花见面了，害怕的是不知道这新婚第一夜要怎么度过。

<hr>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6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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