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一个农村女人的故事（19）

题记——张华，是一位淳朴善良的农村女人，在一对夫妇，只能生一个孩子的那个计划生育的年代里，面对无钱无势的家庭环境，为了生个儿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放下了一个女人该有的尊严，在各种诱惑之下，开始了她那悲惨的人生、、、、、、

一
张华把炒好的猪肉烧土豆准备妥当后，眼看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村子里一个人也没来。就在张华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人群的喧闹声。
姜大龙和大木匠高兴地迎了出去，时间大概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从村子里陆陆续续地来了有五十多人。张华微笑着用洗菜盆将炒好的猪肉分装成十盆，大家自由组织，围着菜盆坐一圈。随后，大龙每盆菜又发了两瓶白酒，大家一边吃着，一边聊着，一阵阵笑声，此起彼伏地飘荡在鱼塘的上空。
这时，周业广从外面进来说：“哥，我卖小鸡仔刚刚到家，听说你家的事我就赶来了。”
大木匠让大龙给周业广递了一个碗和一双筷子，随后笑着说：“老表，感谢你的支持啊。”
这时有人开玩笑说：“广哥，你家那个炕房什么时候也搞一次打平伙呢？”
周业广一边夹了一块猪肉放到嘴里，一边说：“二牛，你这个家伙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啊，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事。”
“他是牛，所以嘴里吐不出象牙啊，”坐在二牛身旁的一个庄邻笑着说道。
这时大家伙又“哈哈”地大笑起来。
就在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周业广站起来说：“各位庄邻，我说两句啊，我们大家住在一起，最少的也有小几十年了，我哥大木匠这个人，实在。大家说，谁家闺女出嫁时用到的家具，他没帮过忙啊。虽然说不是白帮忙，多少拿点钱，大家想想，好多人家当时说好的价钱，到现在没给齐的，还有吗。可我哥，从来没有去上门要过，就冲这一点，我佩服。”
周业广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现在我表个态，今天我给十元钱。”
这时大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相互之间看了看，谁也没有说话，大木匠赶紧站起来说：“业广，你坐下，各位，首先感谢大家今天晚上能过来，钱多少不提，今天乡亲们能来，就是瞧得起我姜家父子，大家慢慢喝酒。”
说完，大木匠拉着周业广走到屋里说：“老表，今晚大家就是帮忙来的，钱给多少，随着大家伙的心意。你刚才说的话，意思我明白，就是想让大家多给点钱，这样不好，但我还要谢谢你，这话千万不要再说了，你只管喝酒就是了。”
大家一直喝到晚上十点多钟，有的人已经喝得站立不稳，摇摇晃晃的。三大桶肉被吃得干干净净，大木匠又拿出了一口袋花生，也被吃完了，三箱白酒最后剩下两瓶半。等大家伙散了之后，张华数数钱，一共收了二百三十五元。
六月份，接连下了二十多天的暴雨，放眼望去，田野里一片汪洋。大木匠的鱼塘被大水漫了，其中有两个鱼塘因堤坝坍塌，形成三米多宽的缺口，鱼塘里的水和外河的水连成一片，鱼塘堤坝上的杨树被狂风吹的也是七倒八歪。
张华和姜大龙不分昼夜地守在鱼塘上，眼看着鱼成群结队地从鱼塘游出去，急得他们站在岸上拼命地跺着脚，却无计可施，只盼着雨早日能停下来。
好不容易，等到了雨住天晴，看着空空荡荡的猪舍，被暴雨冲垮的鱼塘，成片倾倒的杨树，大木匠低头不语，拼命地吸着旱烟。张桂花坐在门前的板凳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泣着。
姜大龙一边抽烟，一边埋怨着说：“当时我就说，风险太大，不要养猪，你就是不同意。现在好了，猪也死了，鱼也跑了。去年赚的钱，全赔了不说，现在还欠一屁股债。”
张华看了看全家人，垂头丧气，一言不发，她看着大木匠说：“大、这遇到了天灾人祸，是我们无法控制的。再说了，鱼塘还在，猪舍也在，大不了，从头再来，都不要难过了。”
说完，张华伸手拉起坐在板凳上抽烟的姜大龙说：“走，和我去把被风吹倒的树，给扶起来。”
看着在太阳下干得满头大汗的张华夫妻俩，大木匠面对着还在流眼泪的老伴说：“张华说得对，从头再来，快起来，我们去做饭。”
二
通过整整一个星期的努力，鱼塘的缺口被堵上了，四周的杨树也被扶正了。晚上，张华看了看大木匠说：“大，我有一个想法，想买猪买鱼苗，可眼下我们手里也没钱。你能不能去找业广表叔，让他出面赊给我一千只鸡苗，利用我们现有的猪舍，来养鸡。到过年还有六个月的时间，我们养的这批鸡，在春节之前一定能卖上好价钱，到时候就把鸡苗钱还给表叔。”
“你不要剃头刀子一头热，那马成霞能同意吗？”此时站在门旁的姜大龙说。
张华转头看着姜大龙说：“马成霞再傻，不会给钱她不要吧。”
接着张华继续说道：“再说了，他们家的鸡仔多数也是赊出去的，年底才去收钱。”
大木匠这时，一边将烟斗伸到门框边，“嘭、嘭”地磕着烟灰，一边说：“我明天一早，去找胜广说说看吧。”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大木匠背着手，顺着田间的小路，向周业广家走去。
周业广家住在姜二龙家后排，三间十米长，五米宽的红砖大瓦房，三间泥墙红瓦的前屋，土坯做成的围墙。大木匠顺着三里河的南岸下面的一条小路，一直走到周业广家屋后，远远地就能看见他家后墙上，白底红字的计划生育标语：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子好！
大木匠顺着周业广家东面的巷子，向前面走去，就在他走到前屋门东旁时，周业广推着自行车从前屋门里走了出来，车子后面绑着装小鸡仔的竹筐。
“哎呀，哥，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啊？”周业广抬头看到大木匠问。
大木匠微笑着说：“我怕遇不到你，才早点过来，找你说点事。”
周业广把自行车靠着墙停稳后，把大木匠让进屋里，一边坐下，一边掏出香烟递给大木匠问：“哥，你找我什么事？”
大木匠看了看周业广刚要说话，这时周业广的老婆丁月华从后屋出来，赶紧打招呼说：“哥，你是稀客啊，都二年了，也没蹬我家的门了。”
大木匠笑了笑说：“自从我和你嫂子搬鱼塘上住了，就很少来村子里，不过我经常和老表见面。”
“你家嫂子还好吧？”周业广的老婆，个子不高，胖胖的，皮肤雪白，笑眯眯地看着大木匠问道。
大木匠吸了一口烟，笑着说：“好，好。”
“你们家今年可不走运啊，先是猪生病死了，这又遇到大雨，把鱼塘给淹了，真是、、、、、、”周业广女人还想继续说下去，此时周业广打断了她的话说：“你有事先去忙，我和哥说点事。”
大木匠看着转身要离开的丁月华说：“没什么大事，弟妹留下来，一起听一听也好。”
看着丁月华又坐了下来，大木匠轻轻地咳了两声说：“老表，有件事情，来请你帮忙，我鱼塘那十几间猪舍空中也是空着，我想赊些小鸡，放里面养，年前还你钱。”
“就这事啊，没问题，你说要多少只，我等会就帮你送到鱼塘去，”周业广笑着说道。
大木匠想了想说：“一千只。”
周业广顿时收起脸上的笑容问：“哥，你要这么多啊？”
“哥，你知道炕房是儿子爱明的，一下子赊这么多只鸡仔，我们可当不了家啊，”这时坐在一旁的周业广的老婆丁月华，看着大木匠说。
“我理解，那你们就和爱明商量后再说吧，”大木匠说完，起身就要走。
周业广站起来拉着大木匠的手说：“哥，你不要听老娘们胡说，没问题，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三
看着大木匠渐渐走远的背影，周业广的老婆埋怨着说：“你啊，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一次赊这么多，你能当家吗？再说了，万一到时他没钱给你呢，既是亲戚又是庄邻的，我看你怎么办？”
“你老娘们懂什么，他一辈子是要脸面的人，这几十年来，你看到他去谁家张过嘴，借钱赊过东西啊。俗话说，张嘴容易闭口难，”周业广一边数落着老婆，一边向着靠在墙边的自行车走去。
当周业广骑着自行车赶到三里河北岸的儿子周爱明家，把刚才大木匠去找他的事说了一遍。还未等周爱明开口，站在前屋后门旁的儿媳马成霞说：“不赊，一只也不赊给她们家。”
周业广转头看了看儿子周爱明问：“你什么意见？”
周爱明想了想说：“大，我说赊给他们，一是我们不能摆着生意不做，有钱不赚，二是他们家这次遇到了天灾，如果我们不帮忙，乡里乡亲地传出去，显得我们父子不厚道。”
“我和你想到一起了，大木匠一辈子是要面子的人，论交情，他找到我，如果不帮，事后传出去，显得我们没有人情味。从生意买卖来说，自古以来哪有逗上门的买卖不做的道理，”周业广说完，看着儿媳马成霞。
马成霞看着老公公满脸严肃的样子，她眨了眨眼睛，想了想，一下子卖出一千只鸡仔，又能赚不少钱，于是就坡下驴，笑了笑说：“大，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就赊给他们吧。”
周爱明看着他父亲拖着小鸡仔走后，他在心里盘算着，想通过这次机会，和姜大龙、张华沟通一下，彼此解开心结，两家人和睦相处，早日回到以前的状态。
当天晚上，周爱明就去了大木匠的鱼塘，张华和大龙带着他去了猪舍转了一圈看了看，随后周爱明看着姜大龙笑着说：“你们俩可以啊，规模搞这么大。”
“光有规模有啥用，我当时就不同意养猪，风险太大，你看这次十头猪全没了，”姜大龙带着埋怨的口气说。
周爱明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大龙的肩膀说：“你可不能这么想啊，做啥事都有风险，可不能因为有了风险，就不去干啊，在做事这方面，你可不如张华。”
第二天，按照周爱明的说法，姜大龙从集市上买来了生石灰，放到铁桶里，搅拌成稀糊状，把猪舍，按照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顺序，给粉刷了一遍。随后又买来了网子，把猪舍前面敞开的地方罩严实了，防止黄鼠狼来偷吃小鸡。
等一切工作准备妥当后，周爱明分两批，把一千只小鸡仔送了过来。
晚上周爱明从大木匠的鱼塘回到家，发现中午他拣出来的一百多只残缺的小鸡不见了，他问马成霞后，才知道被她重新放到送给大木匠的第二批小鸡仔中，换了一百只健康的小鸡回来。
周爱明听完之后，越想越气，伸手薅住马成霞的头发，把她按在地面上，就是一顿拳脚，随后责怪道：“别人家的老婆，千方百计地帮助自已的男人做事，可你呢？每天不帮我就算了，还处处使绊子，坏我的名声。”
马成霞一边哭着，一边骂道：“你不就是喜欢张华那寡妇吗，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只要看到她，眼睛都直了，你就是喜欢那个寡妇、、、、、、”
“我让你满嘴喷粪，我打死你这个不能下蛋的死货，”周爱明伸手拉过马成霞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鲜血顺着马成霞的嘴巴、鼻子流了下来。
马成霞伸开手指，一边不停地在周爱明的身上、脸上胡抓乱挠，一边骂道：“今天你要不打死老娘，你就是狗下的，我操、、、、、、”
就在两个人打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他们的女儿小翠从外面玩耍回到家里，看到眼前的情景，她一边上去帮马成霞打周爱明，一边哭着哀求道：“大，不要打了，我求你了。”
周爱明抬手把小翠推了出去，这时倒在地面上的马成霞直起身子，趁此机会，向周爱明的脸上就抓了一把，两条血指印顿时出现在他的鼻子两旁。周爱明再次骑到马成霞身上，抬起两只手，左右开弓，把马成霞打的是两眼冒金星。躺在周爱明身下的马成霞满嘴是血，把周爱明家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骂了一个遍。
小翠跑到前庄周业广家，一边哭着，一边说：“爷爷，我大在家里要打死我妈，你快去啊。”周业广听完后，一边推着自行车往外走，一边喊道：“老婆子，爱明老口子在家打架，你带着小翠，慢慢走，我先赶过去了。”
等周业广赶到周爱明家，看到门前挤着好多看热闹的庄邻，也没有一个人过去拉架。周爱明衣服也被撕破了，马成霞披头散发，就像疯子一样，一边厮打着周爱明，一边污言秽语的骂：“姓周的，你就是婊子养的，妈逼的，你就是有人养，没人管的杂种、、、、、、”
这时周爱明顺手抄起身旁的一根木棍，朝着马成霞的头就打了下来、、、、、、
（未完待续）

（各位亲们，因未能及时更新，向各位亲们致歉！写作是狼哥的爱好，我是白天上班，夜晚写作。因加班、出差就会耽误小说的更新时间，在此狼哥再次请各位亲们谅解。为了呈现出一篇条理清晰，情节合理的小说章节，给每一位支持狼哥的朋友。我把发生在生活中的真实事件进行综合，提炼后，再对人物关系进行重新排列，有时为了寻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故事情节，我要斟酌很久，熬到午夜二点也是常有的事。各位亲的点赞、转发就是狼哥的动力，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