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故事连载：艾滋病病人扁娃与乡村美女的风流韵事（第2集）

本连载故事源于真实事件改编，适当地做了文学描述，主要讲述的是一个农村上门女婿的生活，以及其和同村留守女人之间的感情纠葛，由此而引起艾滋病在一个小山村流行的故事。

扁娃15岁的那个冬天，雪下得格外的多，落在地上的雪也格外的厚。

下雪天，对于农村人来说，是一个难得的休息机会。趴在自家的热炕头上，享受那份难得的清闲，这可是老天爷给他们享清福的机会。
在那些艰苦的岁月里，农村人即使在冬天，也要每天出去扫树叶、找柴火，为过冬取暖做准备。反正，那时候农村的人，除了黑夜、下雨、下雪可以休息外，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有忙不完的活。
对于扁娃一家来说，冬天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大家都不用出去，呆在一个屋子里，趴在一个炕上，不活动，大家会饿得慢点，相对平时会吃得比较少点，这样也能节省点粮食。家里的面缸已经见底多天了，唯一能吃得就是一小袋玉米面。眼看着就要过年，真不知道这个年要怎么过。

看似一家六口人平平静静地睡在炕上很安静，其实大家大家心里都空落落的，扁娃父母着急眼看着这揭不开锅了，又马上过年，发愁这日子怎么过。扁娃和三个哥哥都提心吊胆地害怕万一说错了话或者一不小心踢开了盖在父亲腿上的被子，会惹来脾气暴躁的父亲的打骂。

下雪天太安静了，静得几乎可以听见外面麻雀找食时，在雪地上的脚步声。

突然，扁娃家里那两扇早已破败不堪的门扇被人推开，走进了一个瘦瘦弱弱的人。

进来的是村里一个在农闲时候给人说媒的李九。李九穿着一身黑色粗布衣服，衣服下面是手工缝制的棉袄，棉袄的领子和袖口由于穿得时间太久，闪着油亮的光。头上戴着一顶火车头棉帽，脚上穿着一双棉布鞋，两只手筒在棉袄袖子里。

尽管李九身上已经把能穿的都穿上了，但是在这天寒地冻的雪天里，他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但是，这也不影响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一进院子就滴溜溜地扫射了扁娃家院子一圈，整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扫射，他想知道的情况已经全部复印机似的留在了他的脑袋里。

李九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灵活人，农忙的时候在田地里干活，寒冬腊月无农活的时候，他会利用他消息灵通、嘴巴能说会道的优势，为村子里的适龄男女说媒提亲，赚取一定的收益。

据说媒人这活儿待遇挺好的。李九家正房的桌子上，摆有七八个大玻璃瓶，每个玻璃瓶里面都插着一把鸡毛掸子。那鸡毛掸子是李九说媒成功后，主家为了答谢媒人额外给的鸡。鸡肉吃完就完了，别人看不到，送来的鸡杀掉后，鸡毛做鸡毛掸子，既可以用来扫灰尘，也是一种炫耀。

在那个炒菜用筷子蘸油的年代，能吃上肉，那可是不得了的。七八个鸡毛掸子，最少也要七八只鸡。那不仅仅是鸡毛掸子，更是生活富裕的一种象征。

李九干说媒提亲这行也有好几个年头。前两天，李九给扁娃他爸说起上门做女婿的事，尽管扁娃他爸没有明确地表示，但是李九早就读懂了扁娃他爸那眼里那一丝心动。这不，估计是有对口的人家，李九今天就急急忙忙地来到扁娃家，就是要给扁娃他家说亲。

对于像扁娃这样家里有大龄青年的，媒人上门说亲，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那时候，既没有电视也没有手机祸害眼睛，扁娃他爸尽管50来岁的人了，眼神还是蛮好。爬在炕头，透过指头粗缝隙的房门，一眼就瞅见了走进大门的李九。急忙跳下炕，几乎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踏着破鞋，一把拉开房门，赶紧迎了出去。

“他李叔，快进来，快，快，快！”

李九被扁娃爸拉进了房子，看着这家徒四壁的扁娃家，李九感觉这屋内和屋外似乎没有什么差别，还是冻得他牙齿直打架。

黑咕隆咚的房子，除了正对着房门放着一张木桌，几乎没有什么家具，不大的窗户，窗户纸破得没有几片是完整的，房门也歪歪斜斜的，好像一个年迈的老人，直不起腰，看着随时可能会倒下，门板上筷子粗的缝隙，这样的门根本挡不住外面吹进来的冷风。

进门靠墙就是一个大炕，炕上坐个四个小伙子和扁娃妈，炕边的地上，乱七八糟地放着几只破船一样的鞋子。

李九本来不想上炕，可是这鬼天气的确太冷，站在地上腿上像没有穿裤子一样，最要命的是，自己平时能说会道的嘴巴，这会完全好像不是自己的，这样的状态影响说话表达。李九和扁娃家乡里乡亲的都熟悉，所以李九也不客气，李九蹬掉了鞋子，一抬腿就上了扁娃家的炕。

好歹这炕上还有几个人，人和人贴在一起的温度还是可以的，尽管炕上只有一床被子。这被子像是从哪个世纪穿越过来的藏宝图，而且这藏宝图应该还有其他的部分没有被发现。残缺的“藏宝图”勉强可以盖住七个人的腿。

好在扁娃家里孩子多，冬天扁娃和三个哥哥每天都会出去扫点树叶和去山上扫点枯萎的茅草，用这树叶和茅草烧炕，还是挺管用的。尽管土炕不是太热，但是可以勉强维持着人坐上去有一点温度。

常言说，“人暖腿，狗暖嘴”，这不，上炕一会功夫，李九那哆哆嗦嗦的嘴唇变得安稳了好多，他这才开始讲话。

“扁娃他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有一户人家，女人没了一年多，男的拉扯两个女娃，大娃十六，小娃十四。这不刚好是等着咱们家吗？”

“这、这人家愿意吗？”

“愿意！愿意，有啥不愿意的！一个男人拉扯两个女娃，家里面条件也不好，为了给女人治病，欠了好多的债，现在女人没了，这不想着赶紧找个人家，好把这日子过得像点样子。一个男人拉扯两个娃，没有劳力，生活真不好过啊！”

“可是，就咱家这条件，人家怕不愿意啊？”

“这个你放心好了。有我在，只要你愿意。能有啥不愿意的？！”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转眼之间就把这事商量好了。

李九是个大忙人。看事情商量得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感激涕零的扁娃他爸一直把李九送出了大门外，看着李九身影消失，这才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娃她妈，你听到了吗？！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咱们家的老大媳妇儿有着落了。”

看着一脸兴奋的扁娃他爸，扁娃他妈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开心，刚才两个男人说话的时候，他们都在场，他们知道这个媳妇儿娶进门的条件是自己家的一个儿子要去女方家做上门女婿。

在那个年代，做上门女婿其实不是多么光彩的事。但凡有一定能力能凑合的，父母是坚决不会让儿子做上门女婿的，因为做了上门女婿，等于告诉别人自己没有能力养活儿子，把自家的烟火断了，给了别人家，这比把孩子刚生下来送人还要严重，所以做上门女婿的男人会被别人瞧不起。

作为母亲，尽管在照顾孩子方面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尽到心，但是毕竟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娃他爸，可以不做上门女婿吗？”扁娃她妈怯怯地问道。

“不错！不做！不做怎么办？！扁娃他哥都十八了，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粗暴的扁娃他爸这时候很爷们，他拿出一家之主的霸气，当场就决定了这事。

听着爸妈的谈话和争吵，扁娃和三个哥哥都吓得不敢吭声。
四个儿子中只有大儿子最开心，自己快要娶媳妇儿了，这是人生的大事，也是喜事；相反，扁娃和另外两个哥哥，都提心吊胆的，心里都害怕自己被选上做上门女婿。

第二天，天刚亮，母亲红着眼把扁娃叫到身边。母亲第一次和扁娃挨得这样的近，扁娃也第一次那样真切地看见母亲两鬓花白的头发和母亲那双浑黄且布满血丝的眼睛。扁娃已经明白将要发生的事情。
扁娃拉着母亲的手说。

“妈，让我去吧！我去了，哥能娶媳妇。”

母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母亲一晚上没有合眼，边流泪，本来想着拿什么话想劝劝扁娃，没有想到扁娃却什么都知道，这让母亲心里更难过。

母亲的泪水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掉下来，落在了破旧的泛着油光的棉袄上，那棉袄似乎和雨衣一样的，滴水不沾，母亲的泪水，快速滚过母亲的棉袄，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瓣瓣的泪滴······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扁娃要做上门女婿，为大哥换媳妇。
<hr>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
长篇艾滋病故事连载：扁娃与留守女人的艾情（第1集）